雲岫見勢不妙,連忙說道,“父王,師祖,暫且息怒,當務之急,是找到閔罡,奪回蓮台……”
“哼!”
兩人同時哼了一聲。
這種情況下,也就隻有雲岫這個兩邊都帶點關係的人,才能說上幾句話,圓上幾句場。
“閔罡可是聖主境巔峰強者,他得了寶物,勢必隱藏起來修煉,我等,如何找他,上哪兒找他?”
身後,傳來雲煥的聲音,有些絕望。
現場沉悶。
雲岫道,“大靈山有一無量玉璧,可查因果,我等不妨往大靈山一趟,請無量王用玉璧一觀?”
珞珈聞言,眉頭微蹙,但未說話。
“也隻有如此了。”
藤穀歎了口氣,往珞珈看去。
珞珈微微頷首,“走吧,雲頂兄若是夠膽的話,同往。”
“有何不敢?”
老雲頂王心中是堵著氣的,為了這淨世白蓮,他都敢直接去大靈山找無量王直接質問,難道還怕再去一次?
……
——
卻說陳牧羽一路狂追。
很快出了雲頂神國,來到了雲頂國東邊的一個神國。
此國名叫淨壇神國,此次圍攻雲頂神國,淨壇神國可算是主力,光是修士大軍,便出動了差不多十億。
可想而知,淨壇神國是多麼希望雲頂神國能夠倒下,如果雲頂神國倒下,那麼作為雲頂神國的友好鄰居,淨壇神國勢必能拿下雲頂神國的大片土地和資源。
一片荒原。
牧甲降下的遁光,漫步往遠處依稀可見的城池走去。
“牧甲兄,你跑這麼快做什麼?”陳牧羽好不容易追上,這一路可把他追了個夠嗆。
牧甲扭頭看了他一眼,“你追我做甚?”
“你跑作甚?”
“我不跑,等著被抓麼?”
“嗬,堂堂鴻蒙宮宮主,聖主境大圓滿的存在,還怕區區兩個聖主境巔峰?”
話說道這兒,停住。
牧甲停下了腳步,又轉頭往陳牧羽看了過來,“陳兄弟,你說什麼?”
“還裝?”
陳牧羽搖了搖頭,“牧甲兄,你的眼神能不要這麼無辜且認真麼?你藏得也是夠深的,我居然一時沒有察覺……”
還裝呢?
這一次,陳牧羽是真的看走眼了。
本以為這家夥是分身,萬萬沒有想到,居然是本尊。
前一秒還跟自己說,鴻蒙宮不會打淨世白蓮的主意,結果下一秒就直接動手搶了。
意外中,又有些無語。
他現在非常的確定,麵前這廝,就是鴻蒙宮的大宮主,牧甲本尊。
牧甲盯著陳牧羽看了看,沒有否認。
隻是笑了笑,“所以,你跟著我乾什麼?”
“我……”
陳牧羽張了張嘴,對呀,自己跟著他乾嘛呢?
要靈玉?
人家已經把源晶給你了,那一筆交易也已經完成了,事實上已經不差你什麼靈玉了。
“牧甲兄,不是你自己說的,見麵分一半麼?”
陳牧羽說出了一個堂而皇之的理由。
牧甲愕然的看著他。
這話,是他在白雲城城門口對閔罡說的,沒想到,陳牧羽會給他說同樣的話。
他不禁有些樂了,“陳兄弟,你以為憑你的實力,能從我手裡,分得了這一半?”
陳牧羽搖頭,“所以,我才跟著你,想看看牧甲兄你,會不會良心發現,講江湖道義,主動分我一半?”
“哈哈哈。”
牧甲哈哈一笑,上下打量了陳牧羽幾眼,“其實,我一直很欣賞你,但是呢,有些方麵,陳兄弟的表現,讓我並不是特彆滿意……”
“哦?”
陳牧羽挑了挑眉,“哪些方麵,還請牧甲兄指教。”
“比如,便是當前這般沒輕沒重,沒大沒小。”
牧甲搖了搖頭,“也怪我脾氣好,惜才,不然的話,陳兄弟,你現在恐怕已經化為虛無了。”
“牧甲兄。”
陳牧羽莞爾,“殺了我,以後還有誰和你做生意,你上哪兒找我這麼富的大客戶去?”
“哈哈,哈哈哈哈……”
牧甲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
陳牧羽道,“牧甲兄這一路,像是在故意等我,想必,也是有話想跟我說吧?”
收住了笑容。
陳牧羽這一路追來,以牧甲的實力,想跑的話,陳牧羽的速度是根本追不上的。
所以隻能說,他是在故意等著陳牧羽。
“進城再說。”
牧甲沒有多說,領著陳牧羽去了前方的城池。
流雲城。
淨壇神國的一座邊城,因為最近討伐雲頂神國,為防止雲頂山神國反撲,流雲城還是囤積了不少的駐軍的。
城裡,一座府邸。
這流雲城同樣有牧甲的分身,且經營多年,有一座府邸也是很正常的事。
院子裡,兩棵冬棗樹,果子早掉了,已經在落葉。
“怎麼,沒話說了?”
棗樹下,二人對坐,卻是鮮有話語。
陳牧羽是不知從何說起。
“當日在鴻蒙宮,你不是一直想見我麼?現在見了本尊,有何感想?”牧甲道。
陳牧羽看著麵前這個男人。
身上的鱗甲,似乎隻是他的偽裝,現在,鱗甲褪去,露出的是一張年輕的臉。
說年輕吧,其實也不是特彆年輕,兩鬢有些斑白,一雙眸子中也是掩飾不住的歲月的痕跡。
談不上什麼帥不帥的,隻能說,這張臉很屬於很耐看的那種。
陳牧羽笑了,“當日牧甲兄不是不願見我麼?”
“聽你這語氣,似乎還有幾分怨念?”
“不敢,以牧甲兄的身份,見什麼人,什麼時候見人,還不是由著你麼?”
“聽起來,好像你在罵我?”
“牧甲兄多想了。”
陳牧羽搖了搖頭,“那淨世白蓮,牧甲兄先前還說沒興趣,而今突然又有興趣了,見與不見,想與不想,有興趣或沒興趣,這不都是牧甲兄你一句話的事麼!”
“我聽說,這淨世白蓮,可以培養出至少一位聖主境巔峰強者,而若是讓聖主境巔峰強者使用,是可以突破到圓滿境的,牧甲兄明明可以全都要,但卻隻取一半,這是何道理?”
“嗬,彆人費了那麼大的勁,好不容易到手,我一下給全拿了,豈不是太不厚道了?”牧甲笑道。
陳牧羽就笑了。
你拿人家一半,這就厚道了?
所以,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啊?
牧甲明顯不想給他解釋。
“你還是想走以力破道的死路麼?”牧甲直接轉移了話題。
陳牧羽詫異的看了他一眼。
“牧甲兄對我,似乎很關心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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