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諾根本笑不出來:“蘇記者,胰腺癌啊,還是陳醫生親口認證的胰腺癌,我還有什麼掙紮的必要呢?”
“我要是現在開始準備,沒準還來得及給自己選一個,好看一點的骨灰盒?”
蘇冰冰:“!!!”
—
「當代大學生的精神狀態,果然領先。」
「掙紮不了就不掙紮了,自己給自己選骨灰盒……」
「講真的,骨灰盒又貴又難看,有那個錢,都夠買個螺鈿的盒子,也不知道那些做螺鈿的手藝人,有沒有人考慮轉型做骨灰盒。」
「說起來還有一些流麻的博主,之前做過的一些流麻骨灰盒,也很好看,這姑娘也可以考慮一下的。」
「那個流麻的骨灰盒真的好看,但我覺得還是那個音樂盒的骨灰盒更有新意,裡麵還可以放一個自己的人偶,隻要有人打開你的骨灰盒,你就可以給他跳舞!」
「啊對對對!還可以每年更新曲庫,讓自己的骨灰,跳舞從不過時!」
「????」
「看到彈幕我算是搞清楚了,這個世界,終究還是顛了……」
「這個世界,不僅僅是顛了,還顛的我都看不懂了!」
「……」
—
陳牧在後麵聽了一會兒女孩的聲音,終究還是沒忍住出聲道:“同學,你就沒考慮過,自己也許還有救嗎……”
還有救?
正在和蘇冰冰激烈討論骨灰顏色的諾諾,猛然回過頭來,不可思議的看著陳牧。
開口道:“陳醫生,伱現在的醫術,已經到了領先於全球的地步了嗎?”
陳牧:“啊?”
他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話了?
諾諾掰著手指頭:“你看啊,你自己都說了,癌症之王晚期,現在放眼全球,幾乎都是治不好的。”
“你卻說,我有可能還有救,這豈不是說明,你的醫術,已經領先於全球了?!”
陳牧:“???”
諾諾卻自己把自己說興奮了,扭頭抓住陳牧的肩膀,一臉激動地道:“陳醫生,你要是真的可以解決胰腺癌的問題,我覺得你在海城大學當校醫,可能有些屈才了!”
“要不,我來給你當實驗體,讓你試驗一下,你治療胰腺癌的手段,是不是真的有用?”
隻是這麼說的。
諾諾的雙眼已經在放光了,“也許,我的運氣足夠好,在陳醫生你的幫助下,我真的可以克服這個所謂的癌症之王呢!”
陳牧被她的幾句話,嚇得連連擺手:“諾諾同學,這些可都是你一個人的推測,可不是我說的啊……”
前排的蘇冰冰。
聽著兩個人之間的對話,反倒是想清楚了一些什麼。
勾著唇。
笑吟吟的對諾諾說道:“諾諾同學,其實你完全可以換一種思路的,你就沒有想過,也許你根本不是什麼胰腺癌晚期,而是胰腺癌初期嗎?”
“陳醫生前麵說過的,胰腺癌初期,是可以治療的,而他剛剛也說了,你還有救,所以你大概率是胰腺癌初期。”
是這樣的嗎?
胰腺癌初期?
她隻是初期嗎?
這樣的想法。
剛剛出現在諾諾的腦海中,諾諾瞬間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活過來了。
可是仔細想想。
諾諾就自己搖了搖頭:“不可能啊,我不可能隻是胰腺癌初期的。”
陳牧:“???”
這一次。
陳牧乾脆托著下巴,等著聽諾諾後麵的推測。
蘇冰冰也聽不懂諾諾的邏輯:“為什麼你不能是胰腺癌初期?”
陳醫生的意思。
不是已經表達的很明顯了。
蘇冰冰覺得自己並沒有會錯意啊。
麵對蘇冰冰的質疑,諾諾非常堅定的相信自己的判斷:“原因是這樣的……”
“陳醫生前麵已經說過了,像是胰腺癌這樣的疾病,早期是很難發現的!”
“那麼我怎麼可能是胰腺癌早期呢?”
陳牧無語:“有沒有一種可能,胰腺癌早期,是可以通過中醫看診發現端倪的,我讓你去醫院做一個全套的檢查,也是為了讓你早一點確診,早一點治療……”
諾諾恍然大悟:“對哦!陳醫生是很厲害的中醫!”
陳牧:“……”
—
「嘖嘖!上一次看到陳醫生這麼無語的表情,還是在上次。」
「這群脆皮大學生,真的是陳醫生永遠的克星。」
「要是我每周都去找中醫把脈,是不是就有每周體檢的效果了?掛個號才幾十塊,可比體檢便宜多了。」
「思路不錯,那麼問題來了,你怎麼保證,你掛號的中醫,有陳醫生這樣的本事呢?」
「一般來說,在中醫院裡,很厲害的中醫,掛號費也不怎麼便宜的……」
「價格隻是一方麵,基本上我們能知道的,很厲害的中醫,都已經是名醫了,既然是名醫,你確定你可以掛到號嗎?」
「和很厲害的中醫比起來,還是體檢很容易一點。」
「不一定,還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
「想辦法去海城大學上班,陳醫生不是就在海城大學嗎,我們何必舍近求遠?」
「嘶!有一個陳醫生,還可以給家裡人看病,這班上的簡直不要太劃算!」
「是啊,就算是我學曆不高,我可以去海城大學掃地啊,怎麼也算是海城大學的內部員工了!」
「我去!思路打開了啊,兄弟們!!!」
「……」
—
“如果你確診,是胰腺癌初期的話,其實你可以去海城中醫院看看,初期是可以配合中醫治療的,效果會更好。”
諾諾眼巴巴的看著陳牧:“陳醫生,我不可以回學校找你嗎?”
陳牧無語:“你去海城中醫院,也是要住院治療的,我放著這麼多的學生不管,讓你在海城大學住院嗎?”
諾諾:“哦……”
陳牧:“如果你後續治療的差不多了,並且考上了海城大學的研究生,可以定期來校醫室裡找我,我給你診脈看看。”
諾諾瞬間激動:“好的,陳醫生!就算是為了你,這個研究生我也考定了!”
陳牧:“那你加油……”
把兩位學生平安的送到醫院。
陳牧和蘇冰冰兵分兩路,一個人帶著骨折的患者去看診,一個人帶著諾諾去看診。
一直到學校裡的輔導員,和其他被諾諾輔導員喊過來幫忙的老師趕到醫院,陳牧和蘇冰冰才終於脫身離開。
回程的路上。
向來有些話嘮的蘇冰冰,這一次都陷入了沉默。
沒有多少開口的欲望。
她已經……
很長的一段時間,沒有度過這樣一個“充實”的早晨了。
隻是。
這個早晨雖然充實,但是不是有點充實過了頭?!
蘇冰冰捂著臉。
簡直不敢想象,以前海城大學軍訓,陳牧一個人,究竟是怎麼忙過來的。
想到這裡。
蘇冰冰沒忍住,又回頭看了一眼陳牧。
陳牧:“……”
在一起工作的這幾天,兩個人多少也建立了一些默契。
這也讓蘇冰冰回頭的一個眼神,陳牧就知道對方的心裡,在想著些什麼。
很是無奈的開口道:“蘇記者,其實海城大學在你們節目組來之前,真的沒有這麼多病例的,即便是軍訓……”
以前的軍訓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