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次的患者。
就像是陳牧說的一樣。
可能需要專家會診。
他們在路上也做不了什麼,但基本的心肺複蘇什麼的,還是可以的。
看著實習醫生們,坐著校救護車離開。
蘇冰冰扭頭看了看,重新回到那位顱內顱外都出血的患者身邊的陳牧。
陳牧在很認真的,為這位患者處理外傷。
周圍的實習醫生們,也都非常認真的觀察著陳牧的每一個小動作。
“等一下,這個地方不要包。”
眼看著一位實習醫生,要給患者受傷的臉頰,也包上紗布,陳牧忙不迭的阻止道。
“陳醫生,我剛剛也是有了解過患者的情況的,他這個情況應該是包上紗布好一些吧。”
“雖然說海城現在的天氣比較熱,但一會兒救護車來了,車上會有空調的。”
對上實習醫生那一臉不服氣的模樣。
陳牧無奈:“你就沒有注意到,他臉上的傷口,裡麵有細小的碎鏡片嗎?”
“你還沒有給患者做好清創,就包紗布,難道不是把鏡子碎片也包進去了。”
患者臉上,那麼細長的傷口裡,有鏡子碎片?
對於陳牧的說法,實習醫生並不怎麼相信。
在她看來。
陳牧並沒有在患者的身邊停留多久的時間。
現在和她說這些。
無非是為了證明自己說的都是對的。
可那麼匆忙的檢查,又沒有很仔細的看,怎麼可能看得出來患者的傷口裡有碎片。
要知道。
她剛剛可是給患者做過簡單的清創,都沒有發現呢。
心中雖然還是有些不服氣。
可她知道。
陳牧現在也算得上是帶她的人,這種時候如果直接頂嘴,不論陳牧說的是對是錯,隻要頂嘴了,那錯的人隻會是她。
這可不是實習醫生想看到的。
心中還帶著一些小小的不服氣,實習醫生還是拆掉了患者臉上的紗布。
用手機的手電筒,照向患者臉上的創口。
意外的是……
創口中,居然真的有一些細小的反光點????
實習醫生不敢置信的看了陳牧一眼。
又開始反複確認。
最後。
心服口服,“真的有碎片……”
周圍幾個暫時空閒一些的實習醫生。
聽到自己的同伴這麼說,也是忍不住湊過來,仔細的觀察了一下患者的創口。
隨後一個個目露驚奇。
—
「感覺那位要包紗布的實習醫生,之前對陳醫生的說法還是有些不服氣的,沒想到這麼快就心服口服了。」
「醫生這種技術型的職業,實力就是硬道理。」
「講真的,你在職場上遇到陳牧這樣的人,一開始也會有些不服氣吧,因為實在是太年輕了。」
「彆說在職場上了,就算我是個普通的病人,遇到這麼年輕的醫生,我也會下意識的質疑一下對方的水平的。」
「以前可能的確會有人質疑陳醫生的水平,但是這麼多次的直播之後,應該沒有人質疑陳醫生的水平了吧?」
「笑死,你說沒有就沒有了?你看看彈幕上那麼多罵陳醫生的,哪個不是在質疑陳醫生的。」
「我就不敢罵陳醫生,我還惦記著陳醫生手裡那個治療隱疾的藥方呢!」
「說到治療隱疾的藥方,我就很著急了,到底有沒有這個東西啊,陳醫生什麼時候能清清楚楚的,對外說一次啊!」
「陳醫生之前不是早就說過了嗎,那種藥方他手裡是沒有的,但是網友們不相信啊。」
「不知道為什麼,我真覺得他有,他就是不想公布,身為一個醫生,為什麼不做點造福大眾的事情呢,他陳牧真的是個自私自利的貨色,根本對不起這個職業!」
「他來了!他來了!他帶著熟悉的道德綁架,走來了!」
「……」
—
隨著越來越多的實習醫生,聚集在患者的身邊。
意外的看著患者的臉上的創口。
終於還是有人,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陳醫生,患者創口裡的鏡子碎片很細小,幾乎是肉眼不太可能看到的,就連你提示了以後,我們也是借用了手電筒的反光,才注意到了患者創口裡的那些碎片。”
“但是,我要是沒有記錯的話,您剛剛並沒有用過手電筒這類的工具,請問您可以教我們一下,您是如何發現的嗎?”
隨著開口的人,把內心深處的疑問問出了聲音。
他身邊其他的實習醫生們,也是情不自禁的,把好奇的目光,投向了陳牧那邊。
一個個的。
都眼巴巴的,分外好奇的看著陳牧那邊的方向。
陳牧先是一愣,隨後無奈的笑著:“我也說不出來,但你們可以給他這次的創口,多拍一些照片,以後在遇到這樣的劃傷,你們就可以注意到有碎片的創口,和沒有碎片的創口,形狀上會有一些很小的,很細微的區彆。”
“簡單來說就是……”
“等你們麵對的患者足夠多了,看過足夠多的創口,自然而然,就可以分清楚這裡麵的區彆了。”
一位實習醫生笑嘻嘻的點了點頭,“陳醫生,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無他,唯手熟爾!”
陳牧也跟著笑:“你要是這麼理解,也不是不可以。”
不知道是不是海城大學在急救中心那邊掛了號的關係。
救護車來的非常快。
把所有的患者,全部都送上救護車後。
陳牧站在學校的實驗樓下,看著漆黑的夜色裡,逐漸消失的車燈。
像是開玩笑一樣,對身邊的蘇冰冰說道:“神奇吧,這年頭,救護車你都能看到組車隊的。”
蘇冰冰看得出來陳牧現在的心情不錯,也跟著調笑了一句,“也不知道校長要是看到這救護車車隊,心臟還好嗎?”
陳牧挑了挑眉,“我倒是覺得,校長不至於因為車隊的存在,有太大的情緒波動,相反的,我們還是需要多關心陸書記一點,還有負責實驗樓的老師們。”
“老師們?”
蘇冰冰不是很理解,“這和老師們,有什麼關係。”
陳牧聳了聳肩:“彆說老師們了,學校出現這樣的爆炸事件,就算是學生的操作失誤,負責他們的老師,教授們也一樣要寫報告的。”
“不,準確地來說,不僅僅是老師們和教授們,還有一些負責人們,就連他們……”
陳牧抬手。
指向了那些正在摘掉防毒麵具的,學校的安保人員們。
語氣裡。
是怎麼也掩飾不住的同情,“接下來都是要寫報告的,對於事情的發生,還有後續的處理,和各種反思,都要寫一個詳細的報告,交上去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