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還手舞足蹈,硬是想要找賀之文要個說法的賀聰明,看到這一幕以後,也有些慌張了。
不知所措地看著還在劇烈咳嗽的賀之文。
眼神閃躲。
—
「好家夥,我開始有些心疼大聰明了!」
「明明他才是被取笑的那一個,可偏偏又是導致自己爺爺咳嗽的罪魁禍首?!」
「嘶!給自己的爺爺坑成這樣,賀聰明這算不算目無尊長啊?」
「有可能真的算,還記得那一年我五歲,我的“爺爺”三歲,我不小心給了爺爺一個大逼鬥,最後被全家的七大姑八大姨進行思想教育……」
「輩分低,真的是個好悲傷的事情。」
「……」
—
看著咳嗽的越來越劇烈的賀之文。
陳牧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
當你來看醫生的時候,醫生不會有任何一句話是隨便說的。
開口的每一句話,都是對患者的醫囑。
怎麼就有那麼多不信邪的。
不把醫生說的話給放在心上呢?!
陳牧歎了口氣。
正準備有下一步動作時。
一個針灸包就出現在陳牧的眼前。
抬眼。
是蘇冰冰溫柔的笑臉。
陳牧放了一根銀針在賀之文身上,賀之文的咳嗽馬上就止住了。
無視對方驚喜的目光。
陳牧的手指在桌麵上點了點:“賀之文,我需要給你把脈。”
“好的!陳醫生!”
陳牧的手搭上了賀之文的脈。
前後不到一分鐘的時間。
陳牧就收回了手,皺著眉頭說道:“我覺得你肺部的情況很糟糕,應該不是吸煙可以造成的。”
“我建議你仔細的想一想,你最近一段時間,又沒有接觸過什麼,刺激性的氣體。”
“又或者甲醛含量高的環境?”
賀之文短暫的思考後。
就輕輕的搖了搖頭:“好像,都沒有?”
陳牧皺眉:“這不應該啊……”
“要不這樣,我先給你開幾個檢查,等檢查結果出來你再回來找……”
這邊的話還沒有說完。
一直被他們兩個忽略掉的賀聰明。
卻突然積極起來。
“嗚嗚嗚!!!”
賀聰明一邊努力的手舞足蹈著。
一邊把手機在陳牧的眼前晃。
陳牧:“嗯?”
注意到賀聰明的手機上有一行字。
陳牧抬手接過賀聰明的手機。
“陳醫生,你看看這個算不算是甲醛?”
陳牧看了一眼這行字以後。
發現沒有其他的話。
正準備問賀聰明是什麼意思時。
就看到賀聰明自顧自的把手機拿了回去。
隨後沒有多久,把一張圖片遞給陳牧。
圖片上。
是一張男生寢室的照片,看寢室裡的格局和擺設,和海城大學的男生寢室基本一致。
可是……
這間寢室。
又偏偏和陳牧之前見過的一些,海城大學的男生寢室,有著很大的不同。
這件寢室裡。
每一個書桌上物品的擺放都很整齊。
櫃子上和牆麵上,還貼著好看的壁紙。
還有地麵上。
也是自己鋪的泡沫地板。
陳牧有些僵硬地抬起頭來。
看向賀之文,把賀聰明的手機頁麵轉給賀之文看。
“賀之文,這是你寢室的內部照片嗎?”
—
「嘶!大學寢室還可以改造的這麼好看嗎?」
「賀之文有點東西的啊,就這改造水平,畢業以後可以去當個家居博主了!」
「他牆上的那個洞洞板,是怎麼固定的,我到現在都固定不好!」
「那個壁紙有鏈接嗎?」
「本醫學生看到這件寢室,頭皮發麻……」
「為什麼,這麼好看的寢室,你們為什麼要頭皮發麻?」
「陳醫生還是不要給賀之文一個人看病了,直接把賀之文寢室的另外三個大聰明,一起抓過來體檢吧!」
「我怎麼看不懂彈幕在說什麼,怎麼就需要體檢了?」
「……」
—
“是啊!”
“陳醫生,我們寢室裝修的好看嗎?”
“為了裝修這件寢室,我們寢室四個人一共花了兩千多塊錢呢!”
“不過我現在也在抖音做寢室家居博主,還有一些廠商找我帶貨,我們寢室現在的裝修費不但全部回來了。”
“甚至還賺了點錢呢!”
賀之文說的得意洋洋。
陳牧卻聽得頭皮發麻。
揮揮手,有些不耐煩的打斷了賀之文的自吹自擂。
陳牧:“出了咯血,夜咳,你還有什麼其他明顯的症狀,一次性都說出來吧?”
賀之文搖了搖頭:“沒有了吧?”
“嗚嗚嗚!!!”
賀聰明又開始在賀之文的身後“嗚嗚”起來。
有了前麵的那張照片。
導致現在的陳牧看賀聰明比之前順眼了許多。
陳牧看向賀聰明:“你有他身體其他問題的線索!”
賀聰明點了點頭。
沒多大一會兒。
賀聰明就再一次把自己的手機,遞到了陳牧的麵前。
手機上。
是一張馬桶的照片。
馬桶裡黃黃的,粉粉的。
陳牧把手機轉給賀之文看:“這血尿,是你的?”
賀之文有些詫異的看了陳牧一眼:“這個是血尿嗎?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應該血尿差不多一個多月了?”
陳牧微微皺眉:“賀之文,看醫生,你應該對醫生坦誠一些才對……”
很多的時候。
患者提供的信息不完整。
耽誤的是患者自己的病情。
對上陳牧那明顯有些不讚同的目光。
賀之文慌張地為自己辯解道:“陳醫生,我之前在你的直播間裡,看到過吃火龍果,會拉粉色的粑粑的理論。”
“我以為我血尿,也是我愛吃紅心火龍果的原因。”
陳牧無語:“我的直播間,昨天剛剛開始直播,而你血尿已經有一個月了,都沒想過去醫院嗎?”
賀之文的手開始抖。
目光閃躲:“我這不是想著,我每天抽煙的量這麼大,要是去醫院,查出什麼絕症來可怎麼辦啊?!”
陳牧:“……”
“那你不去醫院,就一輩子都不會生病了?”
“都是什麼歪理?”
在陳牧的嗬斥下。
賀之文戰戰兢兢的像個孩子。
陳牧把一張白紙遞給賀之文:“把你三個室友的姓名,手機號,專業都寫下來。”
賀之文老老實實的照做。
一直到快寫完了。
賀之文才忍不住,抬頭看向陳牧,提問道:“陳醫生,正常就算是檢查出絕症了,不也是通知輔導員,通知家屬嗎?”
“你這個通知室友算是怎麼回事啊?”
“他們不能幫我付醫藥費,也不能在醫院裡每天管我,要不我還是把我父母和輔導員的聯係方式寫給你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