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瑩瑩,我記得你是叫這個名字。”
陳牧拿著手機,一邊慢悠悠的打字,一邊說道。
“放心好了,我也沒有你們輔導員的聯係方式。”
劉瑩瑩這邊剛鬆了口氣。
就聽到陳牧那鬼魅一樣的聲音,再次響起:“所以我直接把消息發給陸書記了。”
劉瑩瑩不敢置信的睜大了眼睛。
“???”
我用了個吹風機這等小事!
陳醫生你至於一口氣捅到書記那裡嗎?
我隻是個學校裡的小透明,我不配在書記麵前用這樣的方式露臉啊!
我不配!
我真的不配啊!
陳牧:“陸書記也不知道伱是誰,他順手先把你學分扣了!”
“哦,還在輔導員大群裡,問誰是你的輔導員了。”
“應該很快就可以找到你的輔導員。”
聽著陳牧的聲音。
劉瑩瑩有些絕望的躺在校醫院的檢查床上。
涼了……
都涼了……
—
「我要是劉瑩瑩,我寧可口角歪斜,我也不留在校醫院裡看這個病!」
「有沒有一種可能,你可以去其他醫院,沒有必要口角歪斜?」
「熱知識,即便是去其他醫院,想用學生醫保的話,最後還是要回到校醫室開校醫院轉診單。」
「如果開轉診單的話,就還是要麵對陳醫生的麵診……」
「嘶!如果還是要麵對陳醫生的麵診,那和現在又有什麼區彆呢?」
「學分可以重新修,但口角歪斜弄不好是一輩子的啊!」
「……」
—
“陳醫生……”
都是從大學階段過來的。
看著劉瑩瑩眼睛裡的絕望,其他的白大褂心裡,多少也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覺。
試圖幫劉瑩瑩辯解兩句。
“陳醫生,要不這個學分,還是不要扣了吧。”
有了第一個白大褂開口。
就陸陸續續有其他的白大褂,非常“仗義”的站了出來。
“陳醫生,你剛剛自己也說了,她是因為沒有吹頭發,才導致的麵癱。”
“是啊,有的時候,真的不是學生想用違規電器,是真的沒有辦法。”
“她都麵癱了,就給她一次機會吧!”
海城中醫藥大學來的這些白大褂們。
絲毫沒有注意到的是……
在他們仗義執言的時候,躺在校醫室檢查床上的劉瑩瑩,默默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臉。
聽著眼前這群白大褂們的你一言,我一語。
陳牧:“哦?海城中醫藥大學的基礎設施,做的這麼不人性化嗎?”
白大褂們:“???”
他們隻是幫患者求了個情!
陳醫生怎麼還攻擊上他們的母校了?!
陳牧:“我們海城大學,每棟寢室樓的一樓,都有一間吹風室啊!”
吹風室?
那是什麼?
幾個白大褂手插在兜裡,看著自己身邊的校友麵麵相覷。
誰也不敢先開口追問陳牧,吹風室是個什麼東西。
生怕自己一開口。
就露怯了。
“哦,你們不知道吹風室是什麼東西?”
陳牧的聲音裡,透著掩飾不住的愉悅,“是這樣的,海城大學知道,很多同學都有洗頭以後,吹乾頭發的需求。”
“就乾脆在每一個寢室樓的一樓,都置辦了一間吹風室,方便同學們洗澡後吹頭發。”
“每天晚上十點以後,由各個寢室樓的舍管阿姨,切斷吹風室的電源。”
“從根源上,杜絕違規電器帶來的火災可能。”
聽著陳牧的說法。
那些剛剛還在幫劉瑩瑩說話的白大褂們。
齊刷刷扭頭,看向檢查床上的女孩。
你沒毛病吧?!
海城大學都給你們這麼好的待遇了了,你們乾嘛還要私藏吹風機?
藏也要藏點學校不提供的啊!
比如電火鍋,電泡腳桶?!
其中幾個白大褂。
抱著那種都是從大學階段過來的想法,還在儘可能的幫劉瑩瑩找補著。
“或者……是海城大學給學生們提供的吹風機,不夠用……”
“她才……”
白大褂的話才說了一半。
餘光掃到劉瑩瑩那更絕望的眸色,默默的閉了嘴。
同學。
我可能幫不了你了!
陳牧冷哼一聲:“每間吹風室裡,有足足一百台大功率的吹風機,不夠用嗎?”
白大褂們齊齊地點頭。
看到陳牧那不善的目光後,又搖頭,又點頭。
最後。
他們也不知道自己是該點頭,還是該搖頭。
隻能一個勁地說著。
“夠用。”
“夠用!”
“絕對夠用了。”
有那麼兩個女生,看了一眼劉瑩瑩。
腦海中還在努力的,幫劉瑩瑩找著其他的說辭。
可沒等他們開口。
陳牧先開口了,“哦,對了,海城大學還考慮到,很多大學生剛上大學,就有可能被家裡催婚的情況……”
“在吹風室裡,還為學生們配備了卷發棒,直板夾等,打理頭發的基礎電器。”
白大褂們:“……”
—
「!!!!」
「我原本隻是看熱鬨的,可現在心裡,怎麼比喝了醋還酸啊?!」
「陳醫生,你摸著良心,你當年上大學的時候,學校真的給你配備了吹風機,卷發棒這些東西嗎?」
「我們學校為什麼沒有這些東西啊!!!!」
「我有一個很離譜的猜測,是不是因為海城大學的基礎設施做的太好了,所以海城大學的脆皮大學生們,才有更多的時間,去作死?」
「???」
「海城大學嘶吼:我們為學生著想,還錯了唄!錯了唄?!」
「哈哈哈哈!!!!」
「……」
—
聽著陳牧的說法。
其中一個白大褂,終究還是沒有控製住自己的好奇心。
扭頭去看檢查床上,躺在那裡一臉絕望的劉瑩瑩。
很是納悶的開口,詢問道:“同學,我實在是想不出來,你為什麼要自己私藏吹風機……”
用學校的。
難道不好嗎?
劉瑩瑩繼續捂著臉,杜絕和外界交流。
幾個白大褂正一臉茫然著。
陳牧的心情,卻好像更好了:“還能為什麼,對於某些脆皮大學生來說。”
“去一樓吹頭發,也是很遙遠的路途。”
“哪有在自己的寢室裡方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