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瑩瑩捂著臉的手，更緊了。
陳牧挑眉，看著逃避的女孩，“你捂著臉的手，可以更緊一點，用力一點。”
劉瑩瑩：“？？？”
難道。
她誤打誤撞，悟出了治療自己麵癱的……
陳牧：“這樣，就可以加快你口角歪斜的速度了。”
劉瑩瑩：“！！！”
鬆開了捂在臉上的手。
睜大眸子躺在那裡。
絕望又無措。
陳牧指了指劉瑩瑩麵前的椅子。
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繼續，給患者針灸。”
“這個你們要是不快一點，一會兒來了其他患者，你們怎麼辦？”
趁著自己的同伴還在謙讓著。
一個白大褂毫不客氣的坐在了劉瑩瑩的麵前，準備好自己的針灸包。
簡單的檢查了一下劉瑩瑩的麵部肌肉情況。
在陳牧點頭後。
光速下了針。
他一直都沒有出錯。
其他的白大褂，隻能眼巴巴的站在他身後看著。
看著……
原本他們唾手可得的，給患者針灸的機會。
在他們的相互謙讓之下。
變成了彆人的……
—
半個小時後。
陳牧：“好了，可以收針了。”
為劉瑩瑩針灸的白大褂嚴肅地點了點頭。
隨後。
小心翼翼的開始收針。
陳牧明顯看到白大褂的額頭，已經出現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這位第一次為患者針灸的實習醫生，倒是比患者本人，承擔了更大的精神壓力。
陳牧拿了一張紙巾。
幫實習醫生擦汗。
看到實習醫生的手明顯頓了一下，陳牧冷聲道：“你的汗水，快糊住眼睛了。”
“我給你擦汗的動作，不會遮擋住你的視線。”
“而且，你也要儘可能習慣一下，臨床上可能會出現的合作模式。”
—
「彈幕上的醫學生，來科普了！擦汗也算是合作模式？」
「給醫生擦汗，一方麵是防止汗珠掉落，汙染到患者的創麵，另一方麵是避免汗水掉落在醫生的眼睛裡，影響操作，怎麼不算合作模式了？」
「這個擦汗，也是很有技巧的。」
「對，陳醫生剛剛特彆強調了，他不會影響到操作者的視線！」
「……」
—
“好的，謝謝陳醫生。”
正在收針的實習醫生雖然回答著陳牧，可注意力卻依然在劉瑩瑩頭部的幾根銀針上。
陳牧把用過的紙巾丟到一邊的紙簍裡。
繼續在一邊盯著實習醫生收針。
“動作不需要快，但一定不要出差錯。”
“最重要的是，手要穩！”
陳牧盯著實習醫生的手。
像是這種落在穴位上的長針，有極大的可能，實習醫生的一個失誤，都有可能給患者的穴位帶來新的刺激。
實習醫生回應了陳牧一句。
額頭的汗珠，又開始密密麻麻。
就在他即將收到最後一根針的時候。
一隻纖細的手，比他更快一步，捏住了那根針。
輕輕一拔。
劉瑩瑩起身，開始試圖活動自己的麵部肌肉。
實習醫生：“？？？”
其他還在學習的白大褂們：“！！！”
—
「笑死了，醫學生就怕遇到這種虎的！」
「其實拔針本來就挺簡單的，隻能說他是第一次麵對真正的患者，太緊張了。」
「拔針成功，就代表他第一次給患者針灸，成功收尾了，能不緊張嗎……」
「緊張有什麼用呢，還是抵不過患者本人，輕輕一拔。」
「哈哈哈哈！！！這實習醫生半夜睡覺，都可能突然坐起來，不是，那個患者有病吧！」
「患者就是有病啊，要是沒病的話，怎麼會需要他用針灸的方式來醫治呢？哈哈哈！！！」
「……」
—
剛剛給劉瑩瑩針灸的那位白大褂，看著劉瑩瑩的目光裡，滿滿的都是怨氣。
他第一次給患者針灸。
差一點就可以圓滿收尾了！
真是個沒有儀式感的患者！
對於白大褂的小脾氣，劉瑩瑩是一點察覺都沒有。
當然。
按照這姑娘的脾氣，可能即便是察覺到了，也不會在意。
嘗試著活動了一下自己的麵部肌肉。
劉瑩瑩就往陳牧的方向看去，“陳醫生，我怎麼覺得，我的麵部肌肉，還是緊繃的？”
陳牧正在電腦上給她寫病曆。
聽到劉瑩瑩的疑問，忍不住有些無奈地笑了起來，“針灸治療麵癱，也不是一次就可以根治的。”
“你明天還要繼續來校醫室針灸，到時候不用排隊，直接敲門來找我就可以了。”
劉瑩瑩點了點頭。
走到校醫室的門口了，又忍不住轉回來問陳牧：“陳醫生，關於我這個麵癱，後續我還要來校醫院進行幾次針灸治療啊？”
陳牧的手指在桌子上輕輕地點了點頭。
思慮片刻後，開口道：“你差不多要連著來一周左右，一周以後，基本上可以痊愈。”
“哦哦，好的，謝謝陳醫生！”
—
“陳醫生，我可以幫彆人問診嗎？”
陳牧這邊才剛剛關掉了劉瑩瑩的病例頁麵，劉瑩瑩就殺了個回馬槍。
女孩子趴在校醫院的門口，小心翼翼的問道。
陳牧微微皺眉：“一般情況下，是不建議幫彆人問診，不過你也可以說一下。”
劉瑩瑩：“我室友最近一段時間，尿尿很費勁，想問問陳醫生這是什麼問題。”
陳牧：“一般情況下來說，大概率是尿路感染，你這位室友有男朋友嗎？”
劉瑩瑩搖了搖頭：“沒有……”
陳牧點了點頭，繼續問道：“最近一兩個月，有沒有用什麼護理類型的洗液？”
“護理類型？洗哪裡？”劉瑩瑩差點被陳牧的話繞進去。
可很快。
劉瑩瑩就意識到陳牧在說什麼。
女孩子的臉上泛起一抹紅暈，低頭解鎖手機，“陳醫生，你稍等，我來問一下我室友……”
隔了一會兒。
劉瑩瑩抬頭，“陳醫生，我室友說她最近的確在用護理類型的洗液，他是在短視頻平台看到了廣告，說這樣會乾淨，健康一些。”
陳牧皺著眉頭，搖了搖頭：“人體是有菌群的，這類洗液，有可能會破壞人體的菌群。”
“你讓你室友多喝水，再她用的護理洗液停掉，可能幾天尿路感染就好了。”
劉瑩瑩眨了眨眼睛，“可是陳醫生，如果不用這類型的洗液，我們不想洗澡的時候，要怎麼做清潔？”
陳牧無奈：“一盆溫水，就夠了，以後少看點廣告……”
“好的，謝謝陳醫生！”
劉瑩瑩才剛剛離開。
門口又出現了一位陌生的男同學，男生可憐巴巴的看著陳牧：“陳醫生，我也尿尿困難，排尿的過程中，還會伴隨著疼痛，我這也是尿路感染嗎？”
沒等陳牧回答，男生就自己給自己診斷了一下，“可是我沒有用過什麼洗液，我也按照搜索引擎的建議多喝水了，結果我的情況好像更嚴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