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好的。”
看到陳牧的身後還有幾個人,男生們毫不猶豫的從自己的寢室裡退了出來。
給陳牧。
還有和陳牧一起出行的白大褂,留下了足夠的空間。
跟拍攝像找了一個相對來說,不會給陳牧等人造成麻煩的地方,支好了自己的攝像頭。
對準了患者的臉。
他會這麼做的主要原因,還是患者現在的情況,絕對可以顛覆一般人的認知。
唇部烏黑發紫。
呼吸困難。
時不時的還能打出來一個奇怪的嗝。
男生已經哭到沒有意識了。
一隻手,卻還是下意識的抓著自己心口的衣服。
陳牧的神情也嚴肅了不少。
他知道。
那是男生心口疼的跡象。
“蘇記者,針灸包!”
陳牧之前帶這些白大褂,給海城大學的同學們看診的時候,都會附帶詳細的病情講解。
可這一次……
陳牧根本沒有時間去管跟自己一起來的白大褂。
一邊給患者把脈。
一邊飛速下針。
—
「我以前隻知道淚失禁體質很能哭,但哭的多了,風險性這麼高嗎?」
「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看到一個人,哭到快死了!」
「那個唇色,擺明了就是心臟已經哭出問題來了。」
「我們教授也在講,說淚失禁體質裡的確有一一小部分人,真的會因為哭得過於投入,直接嘎掉。」
「也不知道那個早餐店老板,現在慌不慌,他以為他賺了二百塊,卻不知道這裡還有人準備賠他一條命呢!」
「兄弟們!我已經在頂熱搜了,這兄弟都哭成這樣了,委屈不可以白受!」
「根本用不著你們,海大法學院的學長,現在和警察一起在早餐店取證呢。」
「!!!」
「海大牛逼啊!」
「……」
—
“陳醫生,何司機還有三分鐘就可以到樓下,但是他那邊遇到了一個問題。”
拿著手機看消息的蘇冰冰,抬頭看向上鋪,還在給患者施針的陳牧。
“就在前不久,留在校醫院的實習醫生們,也聯係了何司機。”
“因為何司機車上有呼吸機的緣故,他們認為石廣患者,也需要呼吸機。”
“並且……”
蘇冰冰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陳牧的臉色,“他們的電話,打的比我們早一些。”
說這些的時候。
蘇冰冰一直在觀察陳牧的臉色。
不僅僅是蘇冰冰。
就連《每個月帶你走進一個職業》這檔節目的導演組,也在觀察陳牧的臉色。
隻要陳牧露出一絲,需要終止錄製的神色,他們立刻找一個借口停播。
比如信號不好……
攝像機突然壞掉?
誰知陳牧隻是道:“讓何司機過來,再給石廣叫一輛救護車,救護車的費用,校醫院出。”
蘇冰冰沒有過多的質疑。
隻是點了點頭,就拿著手機走了出去。
陳牧先是穩定了患者的情況。
先是用針灸的方式,緩解了患者心臟疼的問題。
又通過針灸,封住了患者的穴位。
讓患者不再流淚。
看到陳牧的操作,跟過來的白大褂忍不住追問了一句:“陳醫生,為什麼要封住流淚的穴位,是以後我們遇到淚失禁的患者,都要這麼做嗎?”
陳牧手頭的動作。
半點都沒有停頓,語氣淡淡地解釋道:“正常情況下,是不需要的,但你仔細看他的眼睛……”
白大褂往前湊了湊。
才發現男生的眼睛過於紅腫,甚至已經出現了不聚焦的情況。
陳牧歎息一聲:“他這個情況,如果繼續哭下去,弄不好就算是人救回來了,眼睛也會哭瞎。”
“我給他封穴位,算是人工的強行乾涉了。”
—
「不是,這種情況中醫可以封穴位,那西醫怎麼辦呢?」
「我看著自己身上的白大褂,陷入了沉思,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啊,沒學過這個啊……」
「遇到過這種情況的舉手,找一群人,在那勸患者,哭壞的是自己的身體!」
「勸得住嗎?」
「勸得住還是淚失禁體質嗎,患者本人也知道自己不能哭下去了,但是根本控製不住,最後強行打的鎮定劑……」
「對吼!差點忘記,還有鎮定劑這種東西!」
「……」
—
“原來是這樣,陳醫生,我幫你!”
看到陳牧去拿擔架。
白大褂趕緊和學生借了一個椅子,踩著椅子站在床邊。
幫著陳牧小幅度的挪動患者。
儘可能快速的,把擔架墊在患者的身子底下。
大學寢室裡的床,很小。
再加上又在上鋪。
患者的身上,還插著針灸的銀針。
挪動起來非常困難。
“陳醫生,這孩子,還有救嗎?”
陳牧還在努力挪動著患者的時候,男生寢室的走廊裡,突然“噠噠噠”的傳來一陣高跟鞋跑動的聲音。
沒過幾秒鐘。
就有一道身影,衝了進來。
看清楚來人的臉,陳牧也是一愣:“李月?”
陳牧突然想到。
他記得之前見麵的時候,李月做的自我介紹裡,就曾說過,她的工作是海城大學的輔導員。
陳牧低頭看了一眼,還在揪著心口那塊衣服的患者。
“李月,你是這孩子的輔導員?”
剛進屋的李月急到不行:“是啊,我都把他們平平安安的帶到大二了,從來都沒有出過問題,怎麼突然就病的這麼重了?!”
看到患者那還沒有緩過來的氣色。
李月是真的又急又擔心。
她擔心的。
不僅僅是患者如果出了什麼事,她需要承擔的責任。
還有,這個孩子本身。
李月:“陳醫生,這孩子初中的時候,跳過級,現在雖然大二,但還是個未成年的孩子,要是有可能……”
“未成年嗎?那buff疊滿了啊!”
在白大褂的幫助下。
抬著擔架從上鋪往下緩緩挪動的陳牧,動作突然停頓了一下,一個人小聲的嘟囔著。
李月不是很懂:“陳醫生,疊什麼buff?”
“輔導員,事情是這樣的……”
眼看著她有些礙事了,班級裡的男生把人拉到一邊去,小聲地訴說著他們的聽聞。
聽著聽著。
李月的臉色,逐漸陰沉了下去。
掏出手機,在最近聯係人裡,找到一個號碼,撥了出去:“爸!你前幾天不是說,學生缺可以練手的官司嗎,我這裡有一個超合適的!當事人之一還是未成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