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這……
蘇冰冰神情呆滯的看著自己麵前的這兩個人。
不是……
她剛剛聽到了什麼鬼東西?
—
「不是大哥!你一個四五十歲的男人,和一群脆皮大學生比誰更會作死,合適嗎?真的合適嗎?」
「最離譜的,難道不是陳醫生的回答嗎?」
「是真的很離譜了,一個中年男人和脆皮大學生比作死,還贏了?」
「本脆皮大學生不服氣!派出我方代表賀聰明!」
「哈哈哈哈!!!賀聰明,這要是個遊戲,賀聰明簡直是無敵的代表。」
「血小板1的那個妹子也不差,咱們脆皮大學生的群體裡,從來不缺人才!」
「陳醫生必須給個說法,這大叔憑什麼贏了我們脆皮大學生?!」
「不是……你們脆皮大學生還挺驕傲的?!」
「……」
—
“對對對!這群小年輕肯定沒有我會作死!”
“小陳啊,你可是這海城大學的校醫,伱的鑒定很權威啊!”
一個圍觀的白大褂。
看看中年男人。
又想了想自己這兩天來,在海城大學的見聞。
控製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忍不住問出了聲,“陳醫生,這位柳先生,比海城大學的脆皮大學生還厲害?”
他怎麼就那麼不相信呢?
陳牧正準備打個圓場。
卻看到柳建元在聽到白大褂的疑問聲後,居然有些驕傲的抬了抬下巴。
那模樣……
就像是遭受了什麼誇獎一樣。
陳牧:“……”
短暫的歎息了一聲後。
還是在柳建元期待的目光中,陳牧再次開口道:“在我看來,這位可以算得上是當代脆皮大學生的鼻祖了。”
聽到陳牧這麼說。
校醫室內外,都傳來了此起彼伏的呼吸聲。
陳牧歎氣:“隻能說,這位柳先生,並不是值得效仿的人。”
蘇冰冰的好奇心,完全壓抑不住,“陳醫生,這位柳先生,到底做過什麼?”
陳牧歎氣:“二十幾年的糖尿病病史,不打胰島素。”
“啊?”
陳牧的話剛說完,就有白大褂忍不住驚呼出聲。
白大褂用一種不怎麼讚同的目光,看著柳建元,道:“這位先生,糖尿病是很嚴重的,您應該及時打胰島素的!”
柳建元笑嗬嗬的搖了搖頭:“不打不打,我可是看了好幾十年的新聞了,胰島素那個東西,是有副作用的。”
“一旦打了,就停不下來了。”
眼看著那群白大褂們還企圖繼續追問下去。
陳牧無奈的搖了搖頭:“彆著急,不打胰島素這種事情,其實已經算是小事了!”
一位白大褂皺著眉頭,不讚同的看著陳牧:“陳醫生,這絕對不是小事。”
“就是,陳醫生,我們是醫生,我們應該對患者負責。”
陳牧抬手指向柳建元,頗為無語的開口道:“包括這種倔驢一樣的患者嗎?”
白大褂們看向柳建元的目光裡,滿滿的都是鬥誌。
這群還沒有見過人間險惡的小家夥們,都覺得憑借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可以說服柳建元這位患者,打胰島素,控製糖尿病病情。
而陳牧也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道:“我說的小事,是和柳叔其他的作死行為比起來,不打胰島素,的確隻能算得上是小菜一碟。”
“柳叔這人,這輩子最喜歡吃的,就是小蛋糕和可樂。”
白大褂們:“!!!”
他們心中,開始出現了一個很離譜的猜測。
陳牧持續歎息,“確診糖尿病的這幾十年來,他每天的小蛋糕和可樂,也基本上沒有斷過……”
“小陳啊!彆造謠啊!”柳建元抬手阻止了陳牧後麵的話,也算是讓白大褂們看到了一些希望。
結果。
柳建元的下一句話,直接讓他們的心情,跌入穀底!
柳建元:“我隻是可樂沒有停過,像是逢年過節,蛋糕店不開業的時候,我也是不吃小蛋糕的。”
—
「???」
「大叔,您真的多餘解釋這麼一句,有必要嗎?」
「不是,就沒有人好奇,糖尿病幾十年不打胰島素,還天天吃這些亂七八糟的,這人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我有一種很離譜的猜測,陳醫生的醫術應該是家傳的,而這位又是長輩,該不會一直以來是依靠中醫,控製的血糖吧?!」
「我爺爺也是糖尿病,不想打胰島素,可以請問一下是哪位醫生嗎,我想帶我爺爺去求醫!」
「脆皮大學生的作死都是短暫的,和這位長線作死的比起來,還真是小巫見大巫了……」
「來醫院急診,多待一段時間,你們可以看到好多離譜的情況!」
「……」
—
聽著柳建元的回答。
陳牧唉聲歎氣,“柳叔,要不我還是給您把個脈,您就先回去?”
“我這裡還有很多的事在等著我呢。”
眼看柳建元又要開始滔滔不絕,陳牧迫不及待的下了逐客令。
隻可惜。
白大褂們已經被柳建元前麵的話,引發了好奇心。
即便是陳牧已經在試圖打斷柳建元了。
還是有人主動湊上來。
眼巴巴的詢問道:“柳先生,這些年來,你的糖尿病,究竟是如何控製住的。”
看到白大褂們那一雙雙火熱的眼。
之前一心想著吹牛的柳建元,突然意識到,自己可能說錯話了。
有些尷尬地去看陳牧。
不知道關於糖尿病的問題,他是否可以按照真實情況去回答。
陳牧歎息了一聲,“中藥控製,針灸控製,定期放血。”
聽著陳牧的話。
白大褂們的眼睛都亮了,“陳醫生,我家裡也有一位糖尿病人,不知道能……”
他才剛開了口。
陳牧便皺著眉頭道:“不能。”
對上白大褂們不解的眸色,陳牧輕歎一聲,“首先,他這種完全沒有控製飲食,並且完全不打胰島素的情況,即便是很厲害的中醫,也很難保證他可以一直活下去。”
“說一句對長輩不是那麼尊重的話,他可以活到現在,靠的不是多麼厲害的醫生,而是他自己命硬。”
儘管他現在也是一位可以獨當一麵的醫生了。
可陳牧到現在還記得。
在他童年的時候,曾經有多少個夜晚。
被老頭從床上拽起來,為柳建元出診。
那時候陳牧真的煩得很。
小小的陳牧問老頭:“這種患者,難道就非救不可嗎?”
那時候的老頭,露出了一個陳牧有些看不懂的神情,老頭說:“非救不可,因為他給的實在是太多了……”
看到幾個白大褂,還是有些蠢蠢欲動的神情。
陳牧無奈:“第一,我沒有這個本事給他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