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剛說完。
屋子裡的白大褂們,神情便落寞了許多。
他們又怎麼會不知道。
也許的確有一些醫學大佬,可以控製住一些在他們眼中,幾乎不可能的病情。
但如果說想給這樣的大佬當學生,也隻能是想想了……
陳牧持續歎氣:“第二,他每個月的治療費,起碼是普通家庭兩年的生活費。”
白大褂們:“!!!”
眼看著這次沒有人好奇心萌動。
陳牧快速的給柳建元看了脈象。
就在陳牧還在手機上打字的時候,柳建元突然走到陳牧麵前,“小陳啊,我想解個手。”
“隨便找個人……”
陳牧的話剛到嘴邊,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一抬頭。
便看到柳建元笑眯眯的看著他。
對上目光的一瞬間。
陳牧隻覺得自己聰明了片刻,故作平靜的點了點頭,道:“剛好我也想去個廁所,我帶您去吧。”
跟拍攝像大哥下意識的扛著攝像機想要跟上。
卻被陳牧攔住了:“我們去去就回。”
“哦,好的……”
—
陳牧沒有帶著柳建元去廁所。
而是去了校醫院三樓,走廊儘頭的一間小房間。
陳牧靠在門邊。
確認沒有人跟上來後,目光方才落在柳建元的身上,“柳叔叔,有什麼事可以等到我晚上下班再說的,您何必這麼焦急……”
柳建元苦笑著:“我這次原本是來談個大生意的,在我的行程裡,並沒有海城大學這一站。”
陳牧目光一凜。
品味出不對勁的地方來,“是老頭讓您來的?”
“不對,前不久老頭還和我發微信了,有什麼事不能在微信上和我說?”
柳建元無奈:“你怕不是忘了,你在直播。”
“是這樣啊……”陳牧後知後覺。
雖說今天這個跟拍攝像,和前幾天的跟拍攝像比起來,有分寸一些。
可難免不小心拍到他的微信聊天記錄,如果是不方便對觀眾……
陳牧抬頭,看向自己麵前的柳建元,“柳叔叔,究竟是什麼事?”
柳建元:“長話短說,你還記得你之前是怎麼離開海城市一院的嗎?”
陳牧的臉色談不上好看:“我和他解釋過很多次了,我是冤枉的!”
“醫院方麵也知道我是被冤枉的,不然的話,我現在不可能在海城大學做校醫,我應該在監獄裡!”
柳建元:“你父親一直都知道,你是被冤枉的。”
陳牧一愣,腦子裡像是有什麼東西繞不過來了一樣,“不……太可能吧……”
他還記得當年新聞爆了以後。
儘管媒體沒有曝出他的姓名和照片,老頭還是在第一時間,就認出了新聞的主角是他。
衝到海城大學,把他狠狠的罵了一頓。
甚至還拿出了雪藏已久的皮帶。
那時候的陳牧,麵對網上的一片罵聲,不曾難受過。
可在麵對老頭的一頓毒打時,委屈是前所未有的。
全世界所有的人,都可以誤解他。
可他是老頭一手帶大的兒子,也是老頭唯一關門弟子。
老頭怎麼可以不相信他?!
老頭怎麼可能不信任他?!
也是從那時候開始。
每年過年的時候,他都會收到老頭發過來的消息,老頭出門了。
在出事之前。
每一年的大年三十,都是他們父子兩個人一起過的。
這幾年來。
陳牧一直認為,老頭和網上的那些人一樣。
柳建元此刻說的這些話。
可以說是完全顛覆了陳牧一直以來的認知。
對上陳牧那不可思議的眸色。
柳建元無奈。
指了指他們腳下的這塊土地,“不然,你以為你是怎麼進來海城大學,做校醫的?”
陳牧:“我以為,是後來警方證明了我的清白……”
柳建元歎息:“是老先生找了好幾位教授,給你寫的引薦信。”
看到陳牧還有些茫然的模樣。
柳建元拍了拍陳牧的肩膀,“看來,到了現在你還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挨揍……”
陳牧:“……”
柳建元:“那戶人家,在你直播的熱度起來後,應該已經注意到你了。”
“老先生一位做互聯網營銷的老患者,在網上已經發現了一些營銷號在預熱你當年的瓜。”
“幕後推手已經就位,當年的新聞在互聯網上再一次熱起來,應該也隻是這兩天的事。”
當年不曾怕過的陳牧,這一刻臉色卻有些蒼白,“可是,現在的海城大學,離不開人的……”
“那就想辦法,在鏡頭麵前證明你的清白。”
—
“同學,你這個情況,應該隻是感冒。”
“拿一點感冒要回去就可以了。”
校醫室裡。
一位白大褂正在為一名女生看病。
聽到白大褂的診斷,女生有些緊張的問道:“那我的頭疼,也是因為感冒引起的嗎?”
“醫生,先在海城的天氣這麼熱,我有沒有可能不是感冒,而是熱傷風?”
“或者是中暑?”
“我記得陳醫生之前給很多的同學,都開過藿香正氣液,要不您給我也開一點藿香正氣液?”
原本對自己的診斷很確信的白大褂。
聽著女生的喋喋不休,突然對自己的診斷不確定了。
求助的去看自己身邊的校友。
可其他的白大褂來為女生診脈以後,都遭遇了女生的質疑。
女生:“我聽說,很多嚴重的疾病,都會有頭疼的現象。”
“醫生們,你們說,我要不要去做個頭部ct啊?”
一屋子的白大褂們:“……”
大家麵麵相覷。
卻沒有人能給出一個確定的診斷。
就在他們你看我,我看你的時候。
一道身影出現在校醫室門口。
“陳醫生!”
“陳醫生,你終於回來了!”
白大褂們才剛剛陷入巨大的驚喜,就看到陳牧像是拎著小雞一樣,拎著一個肚子巨大的男生,進了校醫室。
陳牧:“勞駕,幫忙給檢查床換一下一次性醫用床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