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止水不愧是族內精英,幻術一流,蘭堂再次醒過來,就發現自己恢複了正常人的溫度感知。
這簡直是意外的驚喜!
隻能說蘿莉大法好,信蘿莉得永生。
被大個子低頭真誠感謝的時候,佐紀撈起肩上的玩偶小鳥,認真道:“其實是他的功勞。”
“那麼,”蘭堂從善如流看向紅色的胖鳥玩偶,一點不覺得尷尬:“多謝Red先生。”
咦?
佐紀把玩偶攬回懷裡:“他們有名字的嗎?”
“有的,畢竟都是遊戲產物。”蘭堂介紹起了遊戲:“遊戲名字叫《憤怒的小鳥》,用手機搜索一下就可以了。”
不過要用最新款手機才能運行遊戲,不然就隻能買掌上電腦,或者跑到遊戲機去玩。
原來如此。
佐紀有最新款手機,不過那是從前了。
隨著她的出走,手機早就和錢一起被留在了宿舍裡,留著給同樣被拋下的夏油傑。
現在用的聯絡機經過港口黑手黨的改造,功能簡單,十分耐操,但拿來玩遊戲是萬萬不能的,蘭堂的手機同理。
止水從蘭堂說起遊戲的一刻表情就很不好。
按照他對佐紀這個鄰家妹妹的理解,為了看他尷尬的樣子,佐紀說不定今天就啟程去遊戲廳了。
果然。
就算鼬不在,佐紀對他的怨氣還是沒有消退。
還是人形的時候佐紀就很喜歡針對他,更何況現在是任人揉捏的小公仔。
但止水有什麼辦法呢?
現在他隻是個小鳥玩偶啊!根本不能像從前對付小佐紀一樣把人撈起來就跑,還能弄哭她。
眼看距離遊戲廳的喧嘩越來越近,止水在佐紀的肩膀上越來越癱,卻不想即將到達遊戲廳的緊張時刻,佐紀腳一拐,繞道去參觀了橫濱大學。
感覺又被佐紀玩了的止水:【……】
不過也好吧?至少還很活潑……?
【止水以為我會去玩遊戲嗎?】聲音裡帶了些得意的笑意,佐紀拍了拍止水的鳥頭:【我偏不和你想的一樣。】
止水能怎麼辦呢?他隻能說:
【好的,謝謝佐紀沒去玩我。】
一人一鳥遂搭上附近的出租車。
車子開動的時候,恰好開過一群帶了藍色護腕的少年少女。
似乎察覺了她的視線,其中一個橘發藍眸的少年若有所覺回頭望了一眼。
“怎麼了,中也?”
“不,沒什麼……隻是感覺有人在看我們。”
身邊一個少年聞言輕笑:“這有什麼奇怪的,我們‘羊’的勢力日益增強嘛!難免被人惦記。”
此時和他們關係還很和諧的中原中也笑道:“你們都不怕的嗎?”
“哈?!今天你也在誒!”少年之一使勁拍了拍中原中也的肩膀:“就算你不在,隻要你記得事後為我們把報仇,他們就不敢冒犯!”
中原中也自信笑了,把剛才莫名的感知丟到腦後。
“話說,我們勢力擴張這麼快,那個最近很囂張的港口黑手黨會不會對我們動手啊?”
“有什麼關係,我們有中也啊!”
少年之一說著還比劃了起來:“比起什麼雷電,果然還是重力比較厲害吧?”
.
佐紀並不知道自己已經成了一群小孩的假想敵。
她原本就對“大學”這種設置很感興趣,誰知到了橫濱大學旁聽了一陣,發現許多課程都和在東京咒術高中重複。
一邊按部就班學習著文化知識,另一邊為了更好地戰鬥,就連文化課都要壓縮著上,這讓佐紀又有些不高興。
更不高興的是,她在大學裡見到福澤諭吉和一個與高二的七海建人相似的少年人在說話,似乎在說什麼收徒,理想雲雲,充滿了對未來的憧憬和希望。
真是聽了就讓半邊腳踩在咒術師那邊的佐紀心情更不爽。
感知靈敏的福澤諭吉顯然也沒錯過佐紀,隻是在他看過去的時候,少女已經冷漠回頭離去,黑色馬尾跟著甩出凜厲的弧度。
氣質冰冷肅殺,一看就不是尋常人物。
那個想拜福澤諭吉為師的七海建人二號猜想道:“是福澤先生想要拯救的人嗎?”
“不……”福澤諭吉歎息道:“世上沒有人能完全拯救另一個人,黑白分彆也不等於對錯,我隻是伸手而已。”
“願不願意接受,那是她的事。”
“不愧是福澤先生。”少年國木田獨步對這位長者更加敬佩,更加堅定要拜福澤諭吉為師的想法:“不愧是亂步先生承認的社長啊!”
後麵的對話,佐紀當然全部聽到了。
嘴上想罵福澤諭吉沽名釣譽,但她心裡明白彆人真的是一腔善意。
尤其這樣,把佐紀當做小孩一樣小心對待,另一邊也不會忽視她的自主權。
讓人真想按著宇智波鼬的頭叫他過來看看,看看彆人家是怎麼養小孩的。
溫柔對待她,尊重她的意思……可是,在村子和家族無法挽回之前,宇智波鼬就是這樣做的。
溫柔笑著的兄長會變成那夜滅族的惡魔,對心愛的妹妹施加殘忍的手段……隻不過是因為外界的威脅讓他害怕。
是的,佐紀就是忍不住這樣想。
在外人眼裡他是實力卓絕未來可期的天才,但身為妹妹的佐紀,更多看到的是覺醒血繼時候,鼬無措的淚水。
心裡湧上的無名酸澀,大概就是這樣的緣由吧。
“是我的不好……”
她早該更加率直,更加堅定才是……
鼬對付不了的東西,怎麼可能讓一直躲在自己羽翼下的妹妹去麵對呢?
不能直言,那就隻能覆蓋以謊言,以荒謬。
他決心背負一切,等到佐紀有實力殺死這個滅族惡魔的一日。
【怎麼了,佐紀?】
兩道聲音自腦內傳來,肩上的胖鳥玩偶還因為把控不好距離,側臉過來的時候,用絨毛蹭了她的臉一下。
輕飄飄,軟乎乎,配合著聲音一起,總算叫佐紀也跟著緩和下來。
誰知後麵那個企圖拜師的少年還在吹捧福澤諭吉。
“福澤先生一定會成功的!”
“為何、為何這樣說?”福澤諭吉懵。
國木田獨步並非是毫無根據在順著福澤諭吉說話,而是他擺脫了少女一身冷凝氣息的震懾之後,終於注意到她肩上的紅色小鳥。
這不就是《憤怒的小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