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笑著解釋道:“我隻是提供了關鍵詞,誰知道被寫成了這樣。”
“對不起。”執筆人織田作之助乾脆道歉,什麼也沒辯解。
但終究還是有些失落。
他原本就有當作家的夢想,被臨時上司太宰治安排了任務之後,手一抖就自我發揮成了。
雖然形勢很隨便,還摻雜了不少太宰治出於惡趣味的添筆,但真的算是處女作。
蘭堂從恍惚中回神,湊過來瞟了一眼,就忍不住發出了一聲無情的“噗嗤”。
“算了。”佐紀揉揉腦袋。
本來把人家有夢想的打工青年安排給太宰治做下屬就已經很對不起了,現在也沒必要計較這麼多。
不過有件事還是要強調的。
“我不可能完全按照這個上麵說的去做,該怎麼跟上我的節奏,你明白的吧,太宰?”
太宰治也不知聽進去了沒有,隻隨意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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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那個據說長得像七海建人的武裝偵探社少年找上門來抓太宰治,佐紀就單槍匹馬去找羊之王了。
蘭堂還想跟著去,被佐紀攔下了。
“好奇的話,可以先去政府查查資料。”
佐紀真誠道:“你去的話,會顯得我很不真誠。”
她此行看起來無腦行動,光明正大,但實際就是去騙人感情的。
目前不知道中原中也有多強,但兩個陰險的少年少女已經決定抓可憐的羊之王出來,替他們承受來自福澤諭吉和森鷗外的愛了。
如果蘭堂埋伏在一邊,她怎麼交朋友,然後把無辜的羊之王從組織裡拐出來,塞進港口黑手黨迫害,然後展示給福澤諭吉看呢?
蘭堂:“……”
自從見到中原中也的第一眼,他腦子裡就不斷開始浮現往日舊影,即使它們紛亂糾纏看不清,但已經足夠讓他回憶起自己的本名和身份。
本名蘭波,他原來是法國官方的情報員,來日本就是為了奪回外泄的軍方研究資料。
外泄資料的成果,就是名為“中原中也”的少年,也可以根據實驗體的名號稱呼為“荒霸吐”。
似乎是要帶回國的,但後來究竟發生了什麼,叫橫濱貧民窟大爆炸,他還失憶流落在外這麼久,仍不得而知。
雖然心情急切,但情報員的謹慎縝密還在,蘭波倒不至於現在就非要湊到中原中也麵前去。
正如佐紀說的,他決定先去收集資料。
橫濱最大的組織港口黑手黨要去,橫濱政府就更是要去了。
就是佐紀……
蘭波緩緩彎下.身:“如果說,我也想要羊之王呢?”
“那就給你唄,就讓太宰治一個人在橫濱受難就好了呀。”
佐紀安靜直視他:“你恢複多少記憶了?……要我幫忙嗎?”
從前他願意打開大腦,現在蘭波卻緩緩搖了搖頭。
為了溫暖,他曾經能這麼信任,如今更重要的恢複記憶,卻不願意讓人幫忙。
是情報工作者。
佐紀表示理解:“原來是間諜,那麼,羊之王是政府的實驗產物?”
橫濱組織很多,但最有勢力的港口黑手黨裡完全沒有中原中也的信息,剩下的就隻有一直被無視的官方了。
蘭波含笑點頭:“是的,你果然猜得到。”
這就不算他泄密了嘛。
還有一件很重要的消息要透露。
他去隔壁取了帽子過來,刻意展示了帽子內側的法文單詞。
佐紀這些日子幫港口黑手黨乾了些活,勉強能認得些外文單詞。
“蘭……波?”
念出來的當即,這個黑帽子就被扣在了佐紀……不,一個紅色小鳥玩偶及時衝到了佐紀頭上,帽子就這樣完全套住了佐紀頭上的玩偶。
帽子像懸空在少女的頭頂一樣。
知道這是蘭堂心愛的帽子,佐紀不想讓它掉在地上,也沒抬頭,強行抬著眼睛警告了一番止水,止水卻不願意下來。
也許是有些滑稽,蘭波又忍不住笑了。
和臨時搭檔溝通好之後,行動力很強的佐紀即刻就出發了。
作者有話要說:蘭波記憶目前隻有任務目標+自己的身份,沒想起來魏爾倫一點,不過很快的。
織田作:被否定了。難過,又不完全難過,因為某個上司小鬼填補了太多惡趣味,也不完全算是他的作品。
中也:我的去處就這樣被你們決定了……?
宰:誰叫中也君是個笨蛋呢,快點到福澤先生和森先生碗裡吧。
蘭波:嗯……其實是我的碗裡。(笑)
即將加入片場的傑哥:為什麼不是我的碗裡呢?
嘿嘿,最後那個是預告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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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慮到很多人都沒看過十六歲,我另外說一下十六歲裡麵,蘭波和魏爾倫給我的觀感好了。
非常主觀,不想看的可以直接下一章啦:
我覺得像仙俠文裡的師徒。
——先彆笑啦,待會還有更好笑的。
蘭波是那種真正溫柔的性格,從實驗室帶走魏爾倫之後,和彆的害怕魏爾倫力量的人不一樣,一直待他以溫情。知道魏爾倫一直糾結自己是不是人之後,還會溫柔地和他反複強調他是人。
但蘭波越強調,魏越覺得自己不是人,於是更糾結,更敏感。
尤其除了蘭波以外的所謂同伴,對他都是監視警惕的態度,累積了很多負麵,很多疑惑,在魏爾倫見到中也的一瞬間爆發了。
他認定中也是“世界上的另一個自己”,“拯救他就就等於拯救我”,不惜和唯一真心對他的蘭波反目。
蘭波雖然是真心的,但這份真心,因為蘭波本人的不善表達,之前並沒有完全的傳達出去。
蘭波死之前和中也說的那一長段很流利的話,你們還記得嗎?
“誕生了就不用懷疑,無論如何,你已經站在這裡了。”
那其實是他想對魏爾倫說的,但一直沒說,也一直以為不用刻意說明。
因為他會一直在魏爾倫身邊呀。(我覺得他是這麼想的。)
蘭波之前一直知道魏爾倫的心結,但沒辦法真正理解這種迷茫,蘭波是指教者的身份,帶魏爾倫出實驗室的人,或許天然認為自己對魏爾倫有責任。
在被魏爾倫為了中也背刺之後,蘭波不僅沒有怪他,反而怪自己沒有及時理解幫助魏爾倫。
掛了之後,還用彩畫集“讀取屍體”的能力使自己的意識留在橫濱,就是為了見魏爾倫最後一麵,親口和他解釋:“之前是我不好,一直用男人那種自大的眼光去看你,不曾真正的了解你。”
用最後的,已經不是人的,由異能力產生的存在代替魏爾倫即將死去的“核”之後,魏爾倫也終於才明白,才清醒——
可能,他以前已經在蘭波的愛裡成為了人,就算不是,那也是他最接近“人”的時候了。(我覺得)
但那個人正是被他所害,記憶全失,客死異鄉。
痛哭流涕也換不回來了(喂!)
如果是師尊和愛徒,這裡還能來一波假死黑化反轉,但不是。
魏爾倫已經沒力氣去追尋什麼了,力量也喪失了許多。
然後就被港口黑手黨藏在了地底。
(這家夥還是個國際通緝犯來的,外號“暗殺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這是什麼中二病晚期的外號嗎,我第一眼看到差點忍不住笑)。
從此鹹魚一樣教教學生,不問世事,靜靜等待新的風暴。
雖然用了這種比喻,但我沒什麼嗑cp的意思啦。
包括上麵那句來自原文的“男人的眼光”,看起來很能磕,但我更理解的是“知道了卻不當做一回事”的那種輕微俯瞰。
總之,為美好的感情動容,這是人的本能呀。
佐紀絕不會搶什麼的,蘭波心裡最重要的肯定也不是她啦
加入不香嗎乾嘛要搶(bushi)
算算作話已經一千多字了,我這喜歡寫人物分析的毛病究竟什麼時候能改(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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