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寧離永安不算近,你來這乾嘛?”
“一點私事。”
高峰頭一下抬起,銳利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秦朗,聲音也多了幾分淩厲,“什麼私事,不能明說?”
秦朗神情依舊淡淡的,“沒什麼不能說的,定製畫畫的顏料。”
“現在物流這麼發達,為什麼非要親自來?”
秦朗不疾不徐地應對著,“我對顏色比較挑剔,必須親眼看著調配才放心。”
一旁的陶樂樂,聞言連連點頭,“我知道秦老師是一個工作十分負責的藝術家,什麼事都得親力親為。”
高峰冷冷地掃了眼陶樂樂,嚇得陶樂樂脖子一縮,不敢再亂搭話。
高峰看了眼秦朗的身後,終於把話拉到了正題上:“知道今晚發生什麼事了嗎?”
“大概知道一點。”
畢竟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他就算說不知道也沒有人信。
“你今天接觸過死者嗎?”
秦朗搖搖頭,“沒有,我今天一直在酒店房內,並沒有出來。”
“那你有沒有聽到外麵,或者樓上有什麼動靜。”
“沒有,酒店隔音效果很好。”秦朗說著,打了個哈欠,看樣子似乎很困。
高峰瞥了他一眼,意味不明地道,“今晚發生了這樣的事,秦先生也能安睡嗎?”
秦朗毫不畏懼地對上高峰的鷹眼,淡淡笑道:“我睡眠質量還不錯。”
“……”
作為一個辦案多年的老刑警,高峰見過很多形形色色的人,像秦朗這樣麵對警察依舊沉著冷靜的也有不少。
他緊緊盯著秦朗那雙墨藍色的眸子,“方便進去看看嗎?”
一貫敏銳的直覺告訴他,眼前的人,一定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可以。”
秦朗搓了搓指尖留下的一點紅色,緩緩的讓出了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