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喜安便也從善如流地起身,“多謝太孫妃了,快裡邊請!”
一行人到了花廳,丫鬟們上了茶水和小食便退了下去。
太孫妃一臉含笑地看著郭喜安:“你如今算是懷孕初期,身子可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大夫怎麼說?”
郭喜安客氣答道:“勞太孫妃關懷,現下隻是人容易疲累,大夫是說要多注意休息,待三個月後,胎象才能穩定下來呢!”
所以,勞煩你老彆再有事沒事的來煩我了,郭喜安心下嘀咕!
太孫妃卻是完全沒有一點自覺,笑道:“孕期都是這樣的,不過這種添人加丁的喜事,本就是我們婦人該做的。”
郭喜安笑了笑,沒接她這話。
太孫妃又雜七雜八的扯了一些,最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漫不經心道:“不過夫人你現在這個情況,自是不能再伺候家裡的主君了,我聽說你才回京的時候,就把將軍的兩個侍妾給趕到了外頭莊子上,那這將軍以後的日常起居,夫人可有考慮過?”
郭喜安臉上的笑容頓了一頓,不動聲色的抬眸打量了她一眼,這是什麼意思,來興師問罪來了?
心下各種念頭紛起,麵上卻不動聲色,郭喜安淡笑道:“太孫妃言重了,說不上趕,那兩個丫鬟做了錯事,惹得將軍不喜,又恰逢蓮兒身子不好,大夫說要靜養,到安靜的農莊上養病最是合適,心兒和蓮兒又是好姐妹,主動請纓跟過去照顧,待她們病好,隻要她們願意,我自然會著人將她們再接回府來的。”
太孫妃眼裡閃過一抹諷刺,這話,鬼才信呢!
不過麵上也沒有表現出來,反而笑得更加親和:“竟是這樣,我就說程夫人瞧著就不是那種不能容人的,先前外頭傳的那些說什麼是因為夫人嫉妒,才連程將軍的兩個侍妾都容不下,果然是以訛傳訛,下次要再叫我聽到,我可得好好教訓教訓她們!”
郭喜安聽出她的話外有話,並不以為意,隻淡笑道:“多謝太孫妃,不過嘴長在彆人身上,我並不在意外人如何議論,隻要自己問心無愧就好!”
“話也不能這麼說!”太孫妃反駁:“咱們這樣的人家,到底和那些平民百姓的普通人家不一樣,作為當家主母,對外當然要有一個賢良淑德的好名聲,可不能因為自己的言行或是一己私欲,敗壞了自己名聲是小,影響的還是整個夫家的名譽,這可就有違婦德了!”
郭喜安聽著她話裡話外的明示暗示,不置可否,隻笑了笑,並不說話。
太孫妃倒像是說教得上了癮,對郭喜安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繼續道:“程夫人,我與你也算有緣分,這豪門裡的許多事你不了解,我少不得要多與你說說!”
“程將軍今時不同往日,便是稍微富貴些的人家,三妻四妾都是常事,更何況程將軍這般如今身居高位的大將,我們女人呐,一定要識大體,更要有正頭夫人的氣度,你如今身子不方便,可這男人的衣食起居還是要有人伺候的。”
“我要是你啊,自然是要著手安排起來了,這樣,才是個好妻子賢內助該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