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夫人!”
正在郭喜安暗自尷尬的時候,惠安郡主反而先開了口。
郝子嫻看著郭喜安,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認真道:“夫人你不用擔心?”
“呃?”郭喜安滿臉疑惑。
郝子嫻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和程將軍伉儷情深,半路卻突然出現一個我要強插足進去,換誰都難以接受,不管你信不信,這樁婚事從來就非我所願,可我也無力反抗。”
“不過你放心,就是我嫁過去,也絕不會和夫人你強爭什麼,不會威脅到夫人你的地位的,夫人隻需要給我一個容身之處,就算是在府裡設個佛堂也好,我以後到了將軍府,便吃齋念佛,為夫人和將軍祈福,絕不會妨礙了您和將軍的感情。”
郝子嫻突然的一番話,讓郭喜安不免吃驚,一時吃不準她究竟是真情還是假意,可看著她認真的神色,郭喜安莫名地更偏向於前者。
沉默了片刻,郭喜安還是開口試探道:“郡主千金之軀,既然不滿這樁婚事,又何必委屈自己?說什麼吃齋念佛的話,您大好的年華,為何會有這心如槁木的想法?憑您的身份地位,還怕沒有更好的選擇?隻要您開口說不願意,這事定會有更好的解決方法的。”
聽了郭喜安的話,惠安郡主苦澀一笑,“夫人也不必試探我,若我能選擇,事情又如何會發展到這個地步?生在皇家,我的命運從來就由不得我做主,我對夫人所說的,皆是我的心裡話。”
說罷站起身來,鄭重地朝郭喜安屈身一行禮。
郭喜安嚇了一跳,慌忙起身去扶她:“郡主,您這是做什麼?”
郝子嫻抬頭看向她,一臉鄭重,語氣裡更是帶了些哀求:“希望夫人能理解我的身不由己,如今,我對餘生最大的期望,不過是有一個容身之所,不會做其他非分之想的,夫人便當是發發善心,給我留條活路了!”
見她把話說到這個地步,郭喜安一時語塞,先前想以她為突破口來拒絕這番婚事的勸語再也說不出來。
......
從太子府道彆,郭喜安坐在回府的馬車上,心裡的煩躁怎麼也壓不住。
她不懷疑惠安郡主話裡的真實性,雖然和這位郡主沒見過幾麵,但她一直給她一種很奇怪的感覺,雖然同出自太子府,按理她該是皇家那派的人,可相比於太孫妃一直透露出來的算計,惠安郡主好像自始至終都沒有配合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