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她就有這樣的感覺,所以對這位郡主,郭喜安從來就沒有打從心底的討厭過。
而今天,她以前心裡一直隱隱的猜測,算是得到了證實,惠安郡主確實是有苦衷。
郭喜安其實是能理解這位郡主的身不由己的,可要讓她接受她“共侍一君”,分享自己的丈夫,郭喜安的心裡怎麼也舒服不了,也接受不能。
可又想到那女孩放低了姿態卑微祈求的樣子,她又無法走到真正的硬下心腸。
“唉!”
郭喜安煩躁地揉了揉太陽穴,發出一聲長歎。
瞧著主子心煩的樣子,常月趕忙倒上一杯茶水遞過去。
自從郭喜安懷孕,程家博就十分重視,裡裡外外都親自把關了一遍,就連平日郭喜安出行的馬車,都換成了更寬大豪華的車廂,裡麵坐墊都鋪得厚厚的,還常備著茶具和一些輕薄的被褥。
更是叮囑了下人,若是郭喜安每次出門,都要提前備好茶水和一些零嘴點心,把這馬車布置的,簡直就和現世的房車功能一樣了。
雖然誇張,但不可否認的,乘坐這輛馬車出行的舒適度確實有了很大的提高。
郭喜安接過常月遞過來的茶水,一口飲儘,緊蹙的眉頭總算鬆了鬆。
常月觀察著她的臉色,小心翼翼道:“其實隻要惠安郡主真像她說的那樣,夫人也不必這麼苦惱,隻要她老老實實地不妨礙到您的位置,不和您爭將軍的寵愛,夫人您這當家主母的位置就不會受到威脅,又能解決咱們府現在的困境,這不是一舉兩得嗎?”
先前在太子府的時候,常月一直跟在郭喜安身邊伺候,兩位主子說話並沒有避著她們心腹丫鬟,所以她也聽到了惠安郡主的那番言論。
在常月看來,她最擔心的還是惠安郡主會威脅夫人的位置,可按照郡主所說,她真是那不爭不搶安安分分的人,娶回去也沒什麼,隻要不妨礙到自家主子,就和之前的那兩個侍妾一樣,他們將軍府又不是養不起這幾張嘴。
況且這樁婚事已經算是被拍板下來,就算夫人再怎麼不樂意,又如何和上麵的貴人相抗衡?夫人現在又懷著身子,老是這樣憂思過慮,對她身子也是不好的,勸著她想開些,才是更要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