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季節確實是到了插秧的時候,家家戶戶都得先忙著耕田,郭喜安也沒有懷疑。
村裡有牛的人家除了張大頭家,再就是趙裡正家,到了春耕的時候,村裡人都會找這兩家借牛耕地,以往都是有慣例的。
不過這也讓郭喜安發了愁,若沒有牛車,她們每日賣涼粉可真是不好辦呢,回來還好說,打著空手步行一個多小時也就到家了,可早上出門的時候她們要帶那麼多的貨,要全靠背到鎮上去,也著實費力氣。
雖然發愁,但春耕對鄉裡人來說可是大事,郭喜安也沒了辦法,隻得問道:“那張大哥這牛車什麼時候能再得空?”
“怕是也要七八日呢。”
郭喜安更愁了。
就這麼愁著一路回了村子,快到家時突然從拐口衝出來一個人,郭喜安嚇了一跳,定睛一看,竟是程家那養尊處優的小女兒。
程家麗此刻滿臉憤恨地看著她,得知了是郭喜安阻礙了她的大好婚事,她哪裡忍得住,瞞著劉大花自己就找上這老宅來。
隻是因著前幾次劉大花她們經常來作妖,郭喜安叮囑了姐姐和孩子,她不在家的時候,院門都要鎖好。
程家麗到老宅時,院門就是緊閉的,上前拍門,向佑向澤聽到她的聲音哪裡會來給她開門,任由她叫喊,屋裡的人根本不理會她。
程家麗氣得要死,更不願意就這麼離去,心裡堵著一口氣,就在老宅門口蹲守起來,她就不信他們一家子永遠都不出門。
此刻堵到郭喜安,她滿腔怒火再也壓抑不住,上前來揚起手掌就想往郭喜安臉上抽去。
大丫嚇得驚叫一聲:“小姨小心!”
郭喜安又怎會被她打到,眼疾手快地抓住她的手腕。
程家麗瞪大了眼睛,“你還敢抵擋?”
郭喜安看著她,眼裡閃過一絲厭惡,彆看這小姑娘白白淨淨的,小小年紀卻心黑手狠,可是完全不遜色她那娘的。
以前原身在老程家的時候,在老程家當牛做馬,更是這程家麗貼身奴婢一樣的存在,伺候她的一應事務,甚至於要伺候她穿衣梳頭。
遇上她心情不好,總能找上各種借口折磨郭喜安發泄,一會兒是送來的水燙了,又或是梳頭時扯疼了她,借著這些理由,折辱打罵郭喜安出氣,她最喜歡的就是狠狠掐著郭喜安手臂上的軟肉咒罵。
程家不把原身當人看,對她多有欺辱,但要說虐待她最多的,反而是這個在外人麵前漂亮乖巧的小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