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季昀之就是維護江清月(1 / 2)

這話一出,眾人都看向江清月。

特彆是剛剛對東陵厭上心的那些小姐,眼中已然帶了幾分敵意。

江清月起聲回答:“回貴妃娘娘的話,不相熟。

“不過,民女確實和東陵將軍有些交集,之前在獄中的時候,東陵將軍提審過民女一次,不知道這算不算相熟……”

江清月聽著聶千錦這酸溜溜的詢問,心中忍不住大罵:

也太拎不清輕重了,不知道今日來什麼目的嗎?居然在這樣的場合爭風吃醋。

原本事情已經了結了,她這一句話說出來,不知道又會起多少風浪。

不怕人蠢,就怕蠢的人身居高位。

江清月第一次對聶千錦產生了厭惡的感覺。

自己蠢死也就算了,卻要拉著其她人一起陪葬。

聶千錦語塞。

江清月提到獄中提審的交集,倒顯得她有些沒事找事的意味。

“你不必緊張,本宮也就隨意問問。”

江清月低頭無話,聶千錦再想說什麼也找不到由頭,有一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但心裡的不安卻越發明顯。

她這一次謀劃離開沒有成功,幾乎不會再有第二次機會。

她被困在了這富貴的牢籠中,現在東陵厭是她唯一的念想和指望。

等皇帝沒了,她或許還有最後一次機會可以離開,但是那個機會要等。

若東陵厭心中沒了她,那她就真的要困死在這宮中。

不行,她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她要看看,東陵厭究竟對江清月有多少心思,才好計劃自己要做什麼。

聶千錦看向陳王妃:“聽聞今日還準備了一些節目。”

“是是是,娘娘今日光臨陳王府,是陳王府的榮幸,原本是府中的幾位小姐,想為貴妃娘娘獻藝,不過府中小姐學藝不精,怕汙了娘娘的眼,臣婦便請了其她府上的小姐,一起表演一二。”

“不錯,男賓們也上了船,正好能一起欣賞欣賞。”

“這邊女子展示自己的才華,說不好還能成就一段姻緣。”

京城中,各府上舉辦的宴會,其中都有一條隱性的作用,那便是為未婚男女相看親事。

今日宴會,男賓在對麵的果園中,兩個園子中間隔了一片湖水。

這會男子們都上船遊湖,正好可以把船劃過來。

聶千錦這麼說,大家都心照不宣。

那些小姐想到剛剛見到的東陵將軍,都躍躍欲試,想要表現一二。

雖然大家都聽說過東陵將軍手段殘忍,但也隻是聽說,和剛剛她們見著的樣子完全不同,想來傳言有誤。

少女懷春,隻會看見那些自己想要看到的,對於其它的自動忽略。

貴妃娘娘這邊話落,底下已經有陳王府的夫人讓下人搭好了台子,準備給小姐們獻藝所用。

江清月在一旁默默的聽著,沒有要摻和的意思。

不過發現那些小姐們的目光都頻頻往後頭的小船上看去。

年輕時不懂事,隻看外表,卻不知和一人相守到老,外貌是最無用的東西。

台子很快搭好了。

第一個上台的,是勇義侯府家的小姐。

勇義侯府,隻有侯爵,沒有實權。

是陳王府二夫人的娘家。

上來的,是這位二夫人的侄女。

能第一個上台,應該也是費了些心思的。

她的衣著華麗,一上台便規規矩矩的行了禮。

她表演的是琴。

隨著一聲動聽的琴音,男賓那邊的小船都已經靠了岸。

不過他們都沒有上岸,就站在船上聽。

江清月看到季昀之也在,有些錯愕。

季昀之對她微微點頭,江清月收回目光。

這位小姐的琴技不算好也不算差,中規中矩,不過今日的舞台確實費了些心思,搬了水缸荷花,還放了一處屏風,也算賞心悅目。

在上到第三個小姐表演的時候,聶千錦狀若無意地看向江清月:

“聽聞江小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本宮還不曾有幸看過,不知江小姐可願上台。”

“貴妃娘娘謬讚,民女已許久不做這些,技藝生疏,就不獻醜了。”

“江小姐謙虛了,你現在已經和離,是自由之身,一個節目,說不好今日宴會便能覓得如意郎君。”

江清月目光冷然下來:“民女沒想那麼多。”

江清月拒絕的意思明顯,聶千錦再堅持,就有些咄咄逼人了。

她看了一眼一旁的陳王妃,陳王妃會過意來。

“江小姐便表演一個,也不拘著要拔得頭籌,主要是參與參與,也熱鬨些不是。”

陳王妃今日的任務,便是討好貴妃。

她不知道貴妃是怎麼想的,這番試探的話說完,目光悄悄瞥向貴妃,見貴妃麵露滿意之色,心中了然。

貴妃想要讓江清月表演,那她今日無論如何,也得把江清月架上舞台。

“民女這幾年都沒有參加過宴會,不僅是生疏了,連一些基礎的都忘光了,不若等民女這次回去好好練練,等下回再獻醜一二。”

江清月擺明了一副態度,就是不想表演。

話說到這裡,陳王妃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但是見貴妃沒有發話,隻得硬著頭皮又開口:

“如此,也不礙事,我府上的三小姐,今日的節目是舞蹈,可否煩請江小姐,上台敲個鼓,也算作參與了,到時候會有琴聲相和,隻要勻速節奏敲完即可。”

大周的鼓聲表演分兩種,一種是有韻律節奏,另外一種則是作為和聲,隻要有響動即可。

前麵一種有些技術,後麵一種便純純隻是參與,出些體力活。

江清月臉上露出不滿的神情,感覺到了聶千錦的得寸進尺。

“實在抱歉,陳王妃也知道,民女今日偶感風寒,說話都有氣無力,更遑論敲鼓,還請陳王妃不要強人所難。”

江清月這話,就差把不上台三個字直接說出來了。

話說到這個地步,陳王妃作為主家,要求客人已然是失禮,若是再咄咄逼人,那就太說不過去了。

江清月身子不適,是剛剛從貴妃一坐下來便說於眾人聽的,此時也不算是找借口。

陳王妃一時也有些進退兩難。

她有些忐忑的看向聶千錦,卻見聶千錦目光看向遠處。

那裡是男賓的小船。

東陵厭從始至終沒有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