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我和江清月,沒有圓房(1 / 2)

薛非暮被直接拆穿,心虛的低下了頭。

“是下官對不住郡主。”

“說來聽聽,你哪裡對不住她?”

薛非暮有些疑惑,丞相大人居然問了細節,是不是說明也覺得他們有複合的可能?

而且問細節,看起來是真的對這個妻妹很是關心。

他心中越發後悔,早知道丞相大人如此看重這個妻妹,他無論如何也不會跟江清月和離。

不僅不合理,而且還要對她好好的。這樣丞相大人看在江清月的麵子上,也會提攜拉他一把。

他也不至於大好年華在這內務司管著一群太監,做著說不出口的職。

所幸,看丞相大人如此,他還有機會。

他得好好表現才是。

“郡主當初嫁入侯府,我蓋頭未揭,便上了戰場。三年來,她為侯府儘心儘力,替我護著侯府的門楣,照顧府中長輩,還操持家務,經營府中的營生。

“她是一個非常好的當家主母。可是,我回京後,想要讓她人做平妻,對她不理不睬,也沒有跟她圓房……”

聽到這一句的時候,季昀之握著茶杯的手一顫,緩緩抬頭,向薛非暮看過去。

他帶著聶千錦回京,從刑場上救下江清月時,親自給她把過脈。

她剛剛小產。

可是現在,薛非暮說,沒有和她圓房。

那麼,那個孩子……

季昀之鬆開茶杯的手,緊握成拳,牙關狠狠咬死。

她究竟遭受了什麼……

薛非暮沒有察覺,還在說著:

“她待我真的很好,可是我卻傷了她的心,我現在真的悔得腸子都青了……”

薛非暮一臉的懊惱與懺悔,希望季昀之看在他態度這麼好的份上,替他在江清月麵前說些好話。

卻根本沒有注意到,季昀之周身氣息冰冷:

“這確實是你做得不對,作為當家主母,未圓房,她在下人麵前如何自處。”

薛非暮低著頭,“下官對於此事也非常懊惱,沒有儘到一個丈夫的責任,也沒有顧及到她一個主母的體麵。

“不過我以後會補償她,她還是侯府主母……”

季昀之斜睨著他,薛非暮對上這道視線嚇了一跳,連忙噤聲。

就見季昀之直接起身,出了門,走出了內務司。

“丞相大人……”

薛非暮看他直接走了,臉色蒼白,以為是自己哪句話惹惱了丞相,也不敢追上去

隻站在門口眺望著目送季昀之離開。

口中喃喃:得送份厚禮去丞相府,希望丞相千萬不要因為他說錯話這種小事而記恨於他。

以後還是有用得著丞相府的地方的。

薛非暮如此想著,轉頭回了屋,把自己府中能拿得出手的禮物一樣一樣都寫了出來。

他做著攀上丞相大人的春秋大夢,外頭錢大人來詢問丞相大人怎麼走了,他也沒有回答。

錢大人罵罵咧咧的走了。

季昀之直接出了宮。

回府之後的第一件事,便是出動自己所有的親衛,去查江清月和東陵厭之間的交集。

這一日,他坐立難安。

他不敢問,她究竟發生了什麼。

他害怕聽到他們有交集。

更害怕聽到:他們從無瓜葛。

這一日,他坐在府中小池塘邊。

看著風吹落葉,落葉飄在水麵上。

陽光灼人。

他從未感覺到,時間這般漫長。

難挨。

有一瞬間,會覺得所有的努力都失去了意義。

因為,他哪怕位極人臣。

哪怕做到了從前豪言壯語許下的諾言。

但是,他沒有保護好心愛的姑娘……

深夜。

他收到了消息。

卻不敢打開看……

當知道是侯府老夫人親手把她送到將軍府去的時候,憤怒到渾身顫抖。

他無法想象,她受了多大的傷害,又受了多大的委屈。

而是他,那個時候千方百計的想辦法,讓薛非暮回了京。

因為知道薛非暮要回京,侯府老夫人為了給薛非暮鋪路,把江清月送了出去。

季昀之心如刀絞。

他自以為是的對她好,卻是親手鑄下砍向她的屠刀。

若早知今日,他一定會讓薛非暮死在邊境。

忠勇侯府,該死。

次日,才到午時,又下起雨來。

忠勇侯府,壽鬆院。

老夫人看著桌上擺著的簡單午膳,板著臉。

“隻有五個菜,連一盅湯都沒有,孫姨娘就是這麼掌管中饋的嗎?”

老夫人提到了孫曉曉,語氣裡滿是怨言。

孫小小一開始嫁過來的時候,對她還算尊敬。

現在是越發不能看了。

李嬤嬤訕訕的笑著,卻不敢搭話,給她倒了一杯茶。

老夫人喝了一口,看著桌上的菜,臉上滿是嫌棄,語氣滿是埋怨:

“拿了中饋不辦事,哪有這麼好的事,想得中饋就要做好,否則給誰不是給,為何要給她。若不然,就孫家那樣的門楣,哪裡能得貴妾之位,哪裡能掌中饋,實在給臉不要臉……”

老夫人越說越氣,當即派了丫鬟去,要敲打敲打孫曉曉。

正好派的這個丫鬟,是被孫曉曉收買的,這會一稟報,把老夫人說的話,一五一十都學了一遍,孫曉曉氣得臉都綠了。

之前她為了討好老夫人,特地買通了這個丫鬟,一是想打聽老夫人的喜好,二是有什麼關於世子的消息能及時通傳,萬萬沒想到,最後是起了這樣的作用。

老夫人埋怨她不是一次兩次了。

這一次她實在不想再忍了,就當什麼都沒聽到。

想要讓她花錢補貼她,門都沒有。

之前剛剛嫁過來的時候,她對老夫人還是很尊敬的,賣乖討巧,花錢送禮。

但是後頭,她為表誠心,特意送了親手做的茶點,老夫人明著暗著嫌棄了一番後,她就覺得不對勁了。

感覺老夫人是拿她當肥羊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