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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羊場很大，需要喂食的羊圈有六個，還有一個在清潔羊圈時用的臨時羊圈。
佘染沒找到推車，來來回回跑了好幾次才喂完所有羊，期間遇到好幾隻化身羊駝噴她的羊，隻需給羊來一套從天而降的掌法，就能乖乖吃草。
趁著休息時間，佘染找遍整個羊場都沒有發現藏有人類的暗間或者沾血的衣服碎片，甚至說整個羊場隻有羊膻味，聞不到人血氣。
唯一疑點是羊場老板，佘染路過辦公室時，聽到他打了很久的電話，反複幾句晚上不送貨，隻能白天送貨，最後應該沒談攏，他很生氣。
期間，她遇到了郭瑩。
當時的情況也很尷尬，兩個鬼鬼祟祟的菜鳥在下樓的時候撞到，因為太過尷尬，她們便相互透底。
郭瑩是調查組的實習生，被派過來調查羊場失蹤案。佘染說自己準備報考調查組，準備把羊場失蹤案當做簡曆底牌。
說到最後，兩人一拍即合。
“也許重點放錯了。”
佘染和郭瑩蹲在羊圈裡交流情報，周圍全是咩咩叫的羊，很好的掩蓋了說話聲。
佘染胳膊裡夾著一隻羊，手放在羊頭薅毛，邊盤邊說：“人員失蹤，沒說在哪裡失蹤，也可能是被藏在或死在外麵。我聽到羊場老板暫停了夜間送貨，改為白天了。”
郭瑩說：“我問了幾個員工，失蹤的人都有夜晚送貨的工作，夜間送貨取消後，失蹤的人隻有幾個新員工，他們參與了喂羊放羊和白天送貨。同樣的工作，這裡的老員工沒出事。”
佘染仔細聽著，分析道：“失蹤的人都有喂羊和送貨的重合點。羊圈裡的羊會咬人，如果是羊殺人肯定會有痕跡，暫時排除羊圈，你去送貨的時候注意些，我來關注喂羊的情況。”
“好。”
佘染和郭瑩分開行動，給各個羊圈更換舔磚後，找了個清淨地方待到中午。
吃完午飯，分到送貨任務的郭瑩去了生產間打包羊肉，佘染則是跟隨胡子組長去飼料間學習特殊飼料的配比。
胡子組長是個大胡子男，脾氣很好，臉上帶著溫和的笑：“雙雙跟我說了，我來教你肉飼料的配比，投喂時間我下班前補上。你今天運氣不錯，那些異食羊沒有襲擊你，我有次忘了加肉，被羊頂出去了。”
他說自己的糗事完全不覺得尷尬，笑了幾聲：“真的好凶，我有段時間喂羊都戴著頭盔和手套。”
“那我被羊吐口水算幸運了。”佘染被逗笑，順著話套情報：“異食癖的羊多嗎？把異食癖的羊提前宰了不行嗎。”
胡子靜靜看了她許久，神色認真不少：“沒那麼簡單。我們剛開始也試過這個辦法，那些羊很聰明，像是提前知曉一樣，完全藏進羊群裡，怎麼騙都不上當。”
“也許有臥底。”佘染說了句玩笑。
“你說得對。”胡子卻是認真的，“說話要小心一點，彆讓羊聽見，也彆在羊圈裡麵摸魚，休息室全天開放，得空了可以去坐會，羊場沒那麼多規矩。”
佘染：“……”啊你看見了？？
胡子笑著走了，佘染留下來給六個羊圈重新配飼料。
離開飼料間時，佘染忽然注意到門把手上麵多出“拉”的貼標，門往裡拉不動，反而向外彈開。如果沒記錯，她來回跑了十幾趟，出去都是往裡拉門。
鬼使神差地，她順著門彈開的方向往外推開，走了出去。
門後的世界和養羊場構造相似，佘染走到出入通道才看見一個往裡走的羊頭人，它穿著白色工裝像人一樣站立，手裡拿著一柄清潔鏟，與早上在窗戶裡看見的羊臉怪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