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皇子臉都差點綠了。
正要出口反駁,可秦堂話都已經說出去了,還把利國利民,儘孝這兩口刀架在自己脖子上,這時候要是反駁,那不是顯得自己不懂事?
“是!就一點點錢而已,這筆小賬我們日後自己算就行了,不勞父皇費心!”
秦風的後槽牙都快咬碎了。
“也算你們有孝心!”
隆皇點了點頭,“既然隻有一點點錢,那這個錢朕做主,就不必還了!”
“你們同意嗎?”
“啊?”
秦火和秦風瞬間臉就綠了。
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大皇子說道:
“父皇都開了金口,那兒臣就不要了。那一點點錢,和七弟給的這潑天功勞相比,實在是九牛一毛!”
你踏馬九牛一毛了,我們可連毛都沒有啊!
秦火和秦風臉色從慘綠到紅溫再到慘白,不過一瞬間的事,卻也隻能拱手說了聲:
“都聽父皇的!”
“朕倒是難得看到你們兄弟齊心協力辦一件事!”
隆皇心情大好,笑道:
“既然如此,那便開宴吧!”
宴席散後,秦烈早早地便被一眾黨羽們簇擁著離開宮殿,這次出發前往北疆,他還需要製定一些在路上的計劃。
另一邊,秦堂自然同兩位國公,還有一些武將們走得很近。
榮國公拍著身邊的秦堂,不禁說道:
“哼,看那小子小人得誌的樣子,要說起來,這些戰馬和地盤本就是你弄到手的,真的就甘心這麼大個功勞,給了他秦烈?不再爭取爭取?”
“北境之地,陰冷乾燥,我們如今剛剛從安南回來,再去北方,身體會吃不消的。”
秦堂十分認真地說道,
“更何況,我可不覺得金國會那麼心甘情願把戰馬交出來,恐怕要不了多久,北疆就又要打起來了!”
“什麼!殿下的意思是,那金國有心開戰?”
榮國公心頭一驚。
“兩位國公想想,如果你是金國國師,或者是攝政王,你會心甘情願把那四千匹戰馬拿出來嗎?”
“四千匹戰馬對於大隆來說意味著什麼?拿出來之後,他們怎麼還敢繼續圖謀大隆的江山?”
秦堂麵色平靜,隻說道:“當然,我也希望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是兩位回去之後,還是要加緊訓練軍隊了,金國狼子野心,萬事都有可能發生!”
“嗯,殿下的說法,如果仔細推測,不無道理。”興國公也立即開口。
他們都是在戰場上征戰多年的人,對於這些戰略資源,還是十分敏感的。
金國現如今有十萬兵馬,其中單是騎兵,便有兩萬之多,若是他們送去的這五萬石糧食隻是用於養兵,也僅僅隻能讓軍隊支撐兩個多月,如果是要用於賑濟金國的災民,這個數量遠遠不夠!
所以現如今,那金國國師和攝政王之所以同意隻借五萬石糧食,說白了,怕是想要憑借這些糧草破釜沉舟,在短時間內拿下北疆防線,以戰養戰,以此來幫助他們度過將要到來的深秋和寒冬。
並且,金國的馬匹,是早就已經經過了改良的馬種,最適合金國騎兵快速、輕巧的特點。
北疆防線之上也有跑馬場,其中戰馬無數,卻大都是重騎兵,衝擊力雖強,卻無法對金國騎兵構成實質威脅。
“即使如此,我們的猜測,應該儘快讓陛下知道!”興國公趕忙說道。
“對,我也正有此意,便辛苦兩位,在明日朝堂上,向父皇講明此事。”
秦堂這話,卻讓榮國公微微愣神。
“看出金國的計謀,這是好事,七皇子為何不自己稟報隆皇?”
卻見秦堂微微搖頭:
“如今我已經成了許多人的眼中釘,肉中刺,還是不要再找來其他人記恨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