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想問問老先生,您的兒子和孫子,可曾登上金國與北疆的戰場?”秦堂繼續追問。
“不曾有過。”納蘭老頭還沒有意識到什麼,如今絲毫不避諱。
“是嗎?為何不把他們送到戰場去?”
“什,什麼?哪有老爹送兒子上戰場的?”納蘭老頭很是不耐煩,但是他說完這話,便後悔了,自己恐怕是說錯話了。
“我的父親,大隆朝的皇帝,便親手將我送上了戰場。”秦堂冷笑,此刻突然扭頭看向周圍這一眾人,大聲說道:
“正如老先生所言,你家沒有人死在戰場上,因為你德高望重,身居高位,那麼那些普通人家的百姓呢?他們就該上戰場?”
“他們就該死在那裡?說白了,讓他們喪命,讓百姓們痛哭流涕的人,不是我,就是你們這些道貌岸然的家夥,口口聲聲殺我泄憤,但分明征兵的是你們,派兵的也是你們!”
一聽此話,周圍眾人頓時啞口無言,耶律壽城坐在王座上,臉色陰沉。
一麵,他的確有因為覃塘的話頗有感觸;另一麵,是在憤恨這滿朝的窩囊廢,竟然自己把脖子伸過去讓人家砍?
大隆七皇子伶牙俐齒,這是周所周知,現如今竟然有人要譴責他?
“你!”納蘭老頭一時間語塞,隻感覺心中一陣激蕩,下一刻,一口鮮血瞬間從他口中吐出來。
邊上幾個人見狀,趕忙跑過來將其攙扶著。
“咳,咳咳~你!”這納蘭老頭全身都在顫抖,嘴裡還在不斷往外滲血。
“我怎麼了?你們要我的命,還不許我為自己辯解?你落得如此田地,難道也與我有關?”
秦堂不屑,根本不在乎此時的狀況。
“快,快些將納蘭老先生攙扶回府!”
金國皇帝耶律壽城趕忙開口,生怕這沒腦子的老家夥死在自己殿上。
周圍的一眾官員們,都在等待陛下的態度,若是他厲聲苛責秦堂,他們才敢替納蘭老頭說話。
但是如今,他們卻久久都不見陛下和國師發話,頓時,這局勢讓他們也沒了底氣。
等到這金國朝堂之上的人終於安靜下來,他們才開始認真關注秦堂這邊的事情。
“前幾日時,靖北王曾向朕提及,要改變金國此時的生活方式,將部分草地,劃分為耕地的計劃。”
“朕已經與國師商量過了,我二人認為,此事可行,但是具體要如何做,還要諸位愛卿,與殿下,一起幫朕好好的想一想。”
耶律壽城沉聲開口。
如今大金都城都開始出現了那些上教教堂發放米粟的現象,毫無疑問,其他地區更是如此。
所以改變當前的局勢,迫在眉睫。
正好如今有秦堂在此,是處理了他們最重要的一環,那便是區域分化的問題。
周圍眾多官員們,麵麵相覷,一時間不知道應該如何言語。
從他們的角度來看,其實不太讚成草地變為耕地的事情,但是現如今,這金國領導者都拍板了,他們自然也不好說些什麼。
此時,幾個人將一張巨大的牛皮地圖,抬了上來。
其上詳細規劃了整個金國的領土範圍,再加上旁邊一堆人口卷宗,便是在場眾人這幾天的工作了。
秦堂坐在眾人之間,此時也隻能跟他們一起,好好的規劃金國的土地改革區域分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