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六十九 你剛說他叫什麼?(2 / 2)

大夏鎮夜司 龐飛煙 21660 字 9個月前

剛才謝文安就給餘副署長打了電話,他相信以自己跟餘江波的關係,又占住了道理,這件事就一定不會有任何意外。

而在各方異樣心情之下,秦陽卻覺得有些無聊,側過頭來跟秦月說起來了話。

“小野貓,在學校還習慣嗎?學習成績怎麼樣?”

當秦陽這兩個問題問出來之後,不少人都是臉現古怪。

心想都什麼時候了,你竟然還有心思關心秦月的學習成績?

“生活上還行,學習上的話,就是數學和物理有點跟不上!”

秦月選擇實話實說,她之前可都是沒有接觸過學習的,能在幾個月時間內做到這種程度,已經是很聰明的表現了。

“沒事,努力了就行,就算高考考不了,哥也能幫你上楚江大學!”

秦陽好像並不在意,而聽得他最後一句話,那邊的謝文安再次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心你這話說得有點太大了吧?

楚江大學可是江南省排名第一的大學,甚至在整個大夏都能排進前列,又豈是你秦陽一句話就能決定的?

你要說是楚江大學的校長或者說知名教授,或許還能做到這樣的事。

可看看那小子,年紀看起來也不過二十五六歲。

這樣的年紀,很多人研究生都還沒有畢業呢,又豈能影響楚江大學的招生計劃?

他們不知道的是,秦陽對於楚江大學來說,可是有救命之恩。

當時變異獸來襲的時候,若不是秦陽力挽狂瀾,如今還有沒有楚江大學的領導班子,都還是兩說之事。

雖然靠著齊伯然精神念力之助,抹除了絕大多數人當天晚上的記憶,但以秦陽現在的身份,想做到這樣的小事,幾乎不費吹灰之力。

不過現在秦月才高二,距離高考都還有近兩年的時間呢,也不必急在一時,秦陽也隻是在沒話找話瞎聊而已。

滋……

約莫過去十多分鐘後,一道刹車聲終於在大廳門外響起,當即讓謝文安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小子,還有你們這些不管事的家夥,你們的好日子到頭了!”

謝文安好像知道外間是餘副署長到了似的,見得他冷笑出聲,還拿手指了一圈,讓得警務署不少警員都是低下了頭去。

他們不知道真相,也不知道秦陽的身份,所以直到現在,他們也沒有想通範警官和張警官,為什麼沒有攔著那個秦陽?

可看那謝文安的囂張態度,看起來跟餘副署長交情不淺,那接下來即將發生的事,或許不是他們能承受得起的。

他們倒是了解餘副署長的人品,可現在確實是凱門集團那邊占住了道理,而且還掌握了關鍵性的證據。

而那個秦陽卻是什麼都沒有,就憑著一個人闖進羈押室將犯罪嫌疑人帶了出來,這明顯是有些不合規矩的。

“餘副署長,你可算是來了,你要是再不來,這楚江警務署就要翻天了!”

謝文安迎到門口,一邊走一邊已經是高聲開口,聽得他激動地說道:“這還是法治社會嗎?這還是大夏領導下的楚江警務署嗎?”

“罔顧法紀,屍位素餐,任由凶徒在警務署行凶傷人,包庇傷人凶手,這簡直就是在浪費我們這些納稅人的錢,餘副署長,這一次你一定要嚴肅處理!”

謝文安的聲音還在不斷傳出,讓得剛剛從車上走下來的副署長餘江波,臉色早已經變得漆黑一片。

凱門集團是江南省的大企業,餘江波也確實跟這個謝文安有幾人交情,雙方甚至坐在一起喝過酒。

餘江波這位楚江警務署的副署長,雖然人品沒有什麼問題,但身在這個位置,有些事情還是需要靈活處理的。

在法律認可的範圍之內,適當地給點方便,那也無可厚非。

但真要讓他做違法亂紀的事,那也是不可能的。

“到底怎麼回事?”

初來乍到的餘副署長一邊往裡走,一邊已是沉聲問了出來。

也不知道他是在問謝文安,還是在問大廳內的那些警員。

“餘副署長,事情其實很簡單,就是有人把我們凱門集團的人眼睛弄瞎了,人證物證俱在,犯罪嫌疑人也當場抓獲了!”

不待朝著這邊迎上來的範田和張慶說話,謝文安已經是簡單將這個案子的重點介紹了一遍,讓得餘江波的臉愈發漆黑。

不過此刻餘江波並沒有注意到那邊椅中坐著的秦陽,他淩厲的眼神直接轉到了張慶和範田的身上,神色很是嚴肅。

“這個案子是誰辦的?”

餘江波直入主題,現在就兩個職級高一點的警員,也就是範田和張慶,因此他的目光不斷在這二位身上移動。

“餘副署長,是我!”

張慶當仁不讓地站了出來,但下一刻他就感覺到餘副署長的眼神有著一絲冷意,身形忍不住顫了顫。

“張慶,我問你,謝總剛才說的是事實嗎?”

看來餘江波也並沒有一味聽信謝文安一麵之詞,他也知道張慶辦事還算老道穩重,不會在這些事情上作假。

“是事實,不過……”

張慶先是點了點頭,卻偷偷看了一眼旁邊的範田,有些欲言又止。

但這個時候的餘江波,在了解了這個案子之後,卻不想聽張慶說那些廢話,直接眼睛一瞪。

“既然事實清楚,證據確鑿,那就依法辦事,為什麼會鬨成這樣?”

餘江波是想要維護警務署形象的,今天這裡的事這麼多人都看到了,說不定還被錄了下來。

若是傳到網上,肯定又是一樁麻煩事。

如今這個網絡時代,哪怕是官方執法部門,一旦一件事處理不好曝光出去的話,到時候想要挽回形象,說不定要付出十倍的代價。

凱門集團還不是什麼小門小戶,那是江南省的知名企業,若是事情鬨大,可就不好收場了。

所以餘江波最想做的就是趕緊解決這件事,平息了凱門集團的怒氣。

他可是清楚地知道謝文安這個凱門集團的法務部總監有多難搞。

這些最擅長筆杆子的家夥,文字就是他們的武器,有時候甚至比刀槍更加厲害。

“餘副署長,今天這件事,給我們凱門集團造成了很大的影響,在場這些警員,我都要投訴!”

謝文安可沒有想過輕易放過範田和張慶,連帶著所有的警員都被他忌恨上了。

此言一出,諸多警員都是臉色微變。

可他們又沒法辯駁,畢竟剛才發生的事,他們也沒有什麼辦法。

現在他們看向張慶和範田的目光都有些幽怨。

或許在他們心中,都覺得是這二位縱容,才讓那個秦陽如此囂張的吧。

“謝總放心,等我調查清楚,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餘江波皺了皺眉頭,聽得他說道:“一旦我查實他們確實有以權謀私的違紀之舉,我警務署的規矩也不是擺設!”

這話說得可就有些重了,讓得小警員們臉上的幽怨更加濃鬱了幾分,心想這次的處分恐怕是跑不掉了。

剛才他們任由秦陽弄壞羈押室的大門,還當眾扭斷手銬,這嚴格說起來,已經算是他們這些警員嚴重失職。

這裡可是警務署,是大夏的執法部門,竟然放任外人進來隨意破壞,還把犯罪嫌疑人從羈押室給帶出來了,這不是失職是什麼?

“餘副署長,其實……”

“嘖嘖,餘副署長真是好大的威風啊!”

就在範田接口出聲想要說點什麼的時候,從某個地方突然傳出一道聲音,口氣之中蘊含著毫不掩飾的嘲諷。

直到這一刻,餘江波才注意到那裡一直坐著兩個人。

而那一男一女的年紀,看起來都年輕得不像話。

這位楚江警務署的副署長,雖然從陳執的口中聽說過秦陽,但他跟秦陽卻是一次麵都沒有見過。

所以當餘江波看到那大喇喇坐在椅中,甚至口出嘲諷之言的年輕人時,臉色瞬間就陰沉了下來。

餘江波固然是一個稱職的領導,但終究是楚江警務署的高層。

等閒除了戴署長之外,在楚江警務署內,誰敢不給他麵子?

剛才的謝文安固然有些不太客氣,但餘江波依舊是這裡的主導者,現在被人如此嘲諷,他怎麼可能不生氣?

“你是誰?”

餘江波強壓下心中的怒氣,沉聲問了出來。

那身上強大的氣場,讓得那些小警員們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餘副署長,他叫秦陽,他身邊那個丫頭就是秦月,是這一次傷人案件的犯罪嫌疑人!”

回答餘江波的並不是秦陽,而是其身旁的謝文安,聽得他說道:“那個叫秦陽的小子破壞了門鎖和手銬,把犯罪嫌疑人從羈押室裡帶了出來!”

“剛才他做這些事的時候,你們警務署的人一直就這麼看著呢!”

謝文安明顯沒有注意到餘江波有些變幻的臉色,依舊在那裡給後者上眼藥,顯然是想在這個時候落井下石。

你們這些警務署的警員想要循私,現在大領導來了,看你們會不會吃不了兜著走?

而這個時候的餘江波,目光卻有些閃爍。

他不斷打量著那個依舊坐在椅中的年輕身影,腦海深處浮現出一些東西。

“你剛說他叫什麼?”

這幾乎是餘江波下意識的反問,他口氣有些異樣。

但正得意的謝文安,明顯是沒有注意到這些細節。

“他自己說的他叫秦陽!”

謝文安覺得餘江波就是耳背沒有聽清楚,因此他再次強調了一遍。

反正他可以肯定自己從來有聽過秦陽這個名字。

“秦陽……秦陽……”

餘江波口中喃喃出聲,而剛才浮現在腦海中的某些念頭忽然變得清晰了幾分,然後他的目光就轉到了身旁不遠處的陳執身上。

“小陳,難道他是……”

餘江波衝口而出,這個時候他心情有些激動,臉色更是有些複雜,總覺得自己這一次是不是來得有些魯莽了。

“餘副署長,是他!”

陳執的臉色也有些不自然,但這個時候隻能無奈地點頭肯定。

這讓得餘江波的心頭腦海,仿佛瞬間炸開了一般。

“竟然是他?他竟然就是秦陽?”

餘江波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現在他已經想起當初在兩所孤兒院孩子被擄的案子中,秦陽所扮演的角色。

楚江的那些普通人,隻知道是陳執破的案,陳執也因此成為江南省警務係統最亮眼的一顆新星,受到無數人追捧。

但隻有少數幾個人才知道,陳執不過是沾了大夏鎮夜司的光,要不然他根本不可能在一天時間內就偵破這件奇案。

剛好餘江波就是知道真相的幾個人之一。

作為楚江警務署的副署長,他又怎麼可能不清楚大夏鎮夜司這個神秘部門呢?

據說鎮夜司內每個人都是身懷絕技,很多手段都遠非常人能夠想像,那就是一群極其神秘的強者。

後來另外一所孤兒院的孩子獲救,身後也有大夏鎮夜司的影子。

尤其是秦陽的名字,被陳執多次提及。

不久之前,困擾了楚江警務署十多二十年的兩件陳年大案告破,讓很多楚江警務署的老人都放下了心中的一塊大石。

而據破得此案的範田和陳執所言,鎮夜司的秦陽,又在這一次的案件中,扮演了極其重要的角色。

餘江波見過楚江小隊其他人,但唯一獨沒有見過秦陽。

可在他的腦海之中,印象最為深刻的,偏偏就是這個秦陽。

這位楚江警務署的副署長,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跟秦陽的第一次見麵,竟然會是在這樣的一個場合。

在知道秦陽身份的那一瞬間,餘江波先前的那些不愉快瞬間就煙消雲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激動。

鎮夜司的存在,就是為了解決他們這些普通警員解決不了的事情,替他們偵破那些普通人破不了的案子。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大夏鎮夜司就是警務署的上級部門。

哪怕隻是其中一個隊員,身份地位也要遠高於他這個所謂的副署長。

更不要說這一段時間以來,秦陽對楚江警務署的幫助有多少。

於公於私,餘江波都應該對秦陽感恩戴德。

“秦先生……秦先生您好……”

在所有人驚異的目光之中,愣了片刻的副署長餘江波,赫然是以一種極快的速度衝到了秦陽的麵前,朝著這個年輕人伸出了那雙熱情的手。

這一幕無疑是將所有人都驚呆了。

包括警務署那些不明真相的警員,還有旁邊不遠處的鬱氏父女三人。

但要說最為震驚莫名的,還得是凱門集團的人。

哪怕是城府之深如謝文安,這個時候也是張大了嘴巴合不攏來。

他眼睜睜看著餘江波三步並作兩步衝到那個秦陽的麵前,然後極為熱情地伸出雙手,主動握住了那個年輕人的右手,還使勁搖了幾下。

“該死的,那家夥到底是什麼來頭?”

這一下謝文安真的是風中淩亂了。

他在心中怒罵出聲之後,一股強烈的不安瞬間從心頭升騰而起,然後直衝腦際。

如果說之前秦陽的表現,還隻能說他武力值強大,並不能讓謝文安有太多忌憚的話,那現在的他可再也不會這麼想了。

若秦陽真就隻是一個莽夫,堂堂楚江警務署的副署長,又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動作,臉上甚至還有一絲討好的神情呢?

這一切的一切,都在說明那個叫秦陽的年輕人來頭不小,甚至是讓楚江警務署副署長都招惹不起,還需要巴結討好的存在。

可謝文安又清楚地知道,秦陽絕對不是楚江警務署的正牌署長。

在楚江地界上,他也從來沒有聽說過秦陽這一號人物。

在他看來,在江南省境內,能讓餘江波露出這副殷勤神色的,恐怕也隻有那位戴署長,或者是江南省的領導了吧?

旁邊的金凱身形忍不住有些顫抖,他有一種事態脫掌控的感覺,總覺得自己今天可能要陰溝裡翻船。

哪怕到現在為止,依舊是他們占據這次案件的絕對優勢,也掌控著最有利的證據,還有李海這個受了傷的受害者在現場。

可金凱就是有這樣一種感覺,實在是那個叫秦陽的家夥太過神秘,也太讓人難以琢磨了。

先前一下撞飛金凱,還可以說秦陽是在用蠻力。

對付這種不顧後果的莽夫,謝文安最有經驗了。

可是現在的情況卻是完全出乎了金凱的預料。

看起來那個秦陽並不像是個隻知道用武力的莽夫,他跟餘副署長很可能有非常深的交情。

作為凱門集團的大少,金凱不止一次仗著金家的背景,利用手中的特權欺負過彆人。

既然自己能仗勢欺人,那彆人又為什麼不能仗著更大的權勢欺負他這個金家大少呢?

所以哪怕明麵上的證據是凱門集團這邊占優,現在的金凱也沒有絕對的把握能完成自己的計劃了。

這一次,好像踢到一塊鐵板上了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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