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律……”電話那邊的人後槽牙緊咬,擠出兩個字,不用看都知道他此刻頭上的青筋冒的有多誇張,
“帶著女人去療養培養感情和蹲監獄,你自己選。”巴律將手中煙頭擰滅,扔出了窗外,
“老子不是說了麼,我不方便帶去軍營,你反正是療養,一個人去和兩個人去有多大區彆?再說了,你要實在接受不了,就當帶了個傭人過去,讓她伺候你起居,三個月後,我這邊事早弄完了,你回仰光的時候把人帶著 ,我老婆要這個人,你想要老子還不一定放。
對了,提醒你一句,彆看這個女人現在乾了吧唧一把骨頭,骨相很優越的,養養是個大美人,你小子現在嫌棄人家,將來可彆人家不跟你了的時候又要死要活的跑來求我給你出主意。”
“滾,老子再信你就是狗。”宋猜已經無語到了極致,罵完一句後,掛了電話。
巴律看著驟然亮起的手機屏幕,薄唇微抿,摁滅裝進了手機裡。
“我說,你哪兒來的大美人往宋猜那兒送?你小子,女人的事上可不興吭兄弟,他老實巴交的,彆被女人騙了。”
玩笑歸玩笑,真動起真格的來,占蓬還是擔心好兄弟的,被女人騙可比沒老婆要慘多了。
“放心。”巴律淡淡應了一句,“這個女人很聰明,長的絕對在宋猜的心窩子上,最主要的,她見過地獄,宋猜在這個時候伸把手,她一輩子念著他的好。
至於能不能當他老婆,就得看他小子的造化了,也看命運,人反正沒問題。”
占蓬抬頭摩挲了兩下下巴,“你乾嘛討這個嫌,硬給他塞個女人?”
“猛哥在軍政府地位不穩,內比都和仰光還不知道混跡著多少間諜,他手裡可以用的人不多,咱倆一個得在緬北盯著,一個得在南邊盯著,可是中間沒個自己人,猛哥很容易被人夾擊,真到了那個時候,咱倆飛都飛不過去。”
“你想讓宋猜借著這次軍功,坐上曼德勒軍區的第一把交椅?”占蓬一下就明白了好兄弟的用意。
“嗯,”巴律點頭,“但是宋猜打仗行,當官沒那份腦子,很容易被人給坑了,這個女人是華國的大學生,我試探過了,很聰明,如果宋猜真有本事弄床上去,對他沒壞處。
她跟了宋猜,一定不會眼睜睜看著自己男人被人算計,會竭力幫他,政治鬥爭或許她還不太懂,但是把後院守住,絕對沒問題。”
占蓬抬手拳頭砸了砸好兄弟肩頭,“行阿你,阿龍,難怪猛哥說你的屁股可以往上挪一挪了,都能想到這一層了,比我強。”
占蓬第一次沒有懟他,心甘情願佩服好兄弟短短時間內的迅速成長。
“占蓬,”巴律半眯著的眼睛看向窗外急速倒退的夜景,“我得趕在我老婆生崽子前回仰光。手底下放快一點。”
占蓬坐端,仰麵看向車頂,點了支煙,“我也想讓你趕緊回去陪老婆生崽子,彆跟我似的, 一輩子留下虧欠,可是我們找了這麼久,連半麵佛的影子都沒撈著,你讓我快,拿什麼快?”
“華國方向他不可能去,泰國方向英拜的人盯死著,緬南和其他地方我們的人也沒發現異常,他一定還在緬北某個地方貓著,隻要人還在緬北,就是一寸一寸的翻,老子也能把他翻出來。”
說話的男人雙眸比暗夜更深,一個被國際刑警組織下了紅色追捕令的跨國毒梟,居然和他老婆同桌吃過飯,還多次試圖靠近他的南小溪,雄性基因深處的暴烈讓他日夜不安,不管付出什麼代價,一定要弄死蘇君持,否則後患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