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掐了他一下,“不許笑。”
“英姨,那黎航有沒有結婚?”南溪轉頭繼續問英姨。
“沒有,如果他結婚了,我和黎叔同事這麼多年, 他怎麼著都會給我發請柬的,而且,以黎叔的地位,先生一定會送套房子給黎航當婚房,我兒子當初結婚就是這個標準,黎叔的兒子待遇隻會更好,但是我從來沒聽先生說過。”
“那他有沒有女朋友您知道嗎?或者,他有沒有什麼喜歡的人?”南溪又問。
“這個我不知道,不過,我記得,那時候,老宅這邊,好像有幾個女孩子挺喜歡黎航的,畢竟小夥子雖然話少,但長的好看,工資也高,他老子還是先生的心腹,家庭條件也好。”英姨一邊回憶,一邊說。
“那幾個女孩,沒有一個跟黎航發展一下的?”南溪突然八卦起來,身旁的男人臉一寸一寸暗了下去。
“小年輕的這些事我不太知道,不過黎叔那個人,跟了先生很多年,有點先生那種不近人情的味道,那些小姑娘估計都被他的冷臉嚇著不敢靠近他兒子了。”英姨隨口說了一句。
電話那邊,是幾秒鐘的沉默。
“英姨?怎麼了?”南溪見英姨突然不說話了,開口叫了叫她。
“溪溪,我突然想起來,當初有一次,黎叔回了老宅,特地把丹丹叫過去說了好久的話,隨後丹丹回來後就哭了好久,不會是——”
“丹丹?”南溪細細咀嚼這個名字。
“你忘了?我跟你說過的,她媽媽是我同鄉,是我把她帶到老宅來上班的,小姑娘年紀不大,很能吃苦,可惜命不好,早早的就沒了。”英姨重重歎了口氣。
南溪突然想起,她和巴律領證那次回老家,英姨還提過這個丹丹的事, 仔細想了想,心突然沉到了嗓子眼兒。
“溪溪……”英姨的聲音提高幾個度,“丹丹媽說她跟了一個男人去了緬甸,那個男人不會是黎航吧?是黎航殺了丹丹?”
南溪也覺得後背一陣發涼,往丈夫懷裡縮了縮,“英姨,您先彆激動,這事不好亂猜的,您千萬彆說出去。”
“好,溪溪,你放心,英姨心裡有數的。”
“英姨,丹丹的手上,有沒有一個燙過的疤?”南溪總感覺露露提到的那個疤,很可能跟這件事有關。
“有的,丹丹剛來老宅的時候,手上綁著繃帶,我以為是小傷,沒在意,後來才發現,她那是燙傷的,沒有及時處理,都感染了,我給她批了假讓她去醫院看。對了,她那時候不認識路,我記得我好像就是拜托黎航順路把她捎過去的。”
有些事情,當時發生的時候不在意,可是當刻意回想的時候,卻發現命運早就偷偷的安排好了一切。
南溪咬了咬唇,了然於胸,“英姨,我知道了,今天的事,不要跟任何人說。”
“放心吧,溪溪,你什麼時候回來待產?這些都是小事,讓姑爺去管,你乖乖養胎就好,我給寶寶的小被子,小衣服什麼的,都已經做好了,你聽英姨的,彆買那些母嬰店的東西,都是化學的,對孩子不好。
英姨什麼都弄好了,你人來就行,什麼都不用管,生了好好在家坐月子就成,家裡可比月子中心什麼的舒服多了。”
南溪沒什麼經驗,覺得英姨說的一定是對的,她能把自己照顧好,就能把寶寶照顧好,重重點了點頭,“嗯,英姨,阿律這邊忙完,我們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