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迷迷糊糊快要睡著的時候,巴律的手機響了一下,社交軟件中,宋猜發來了一張素描人臉畫像。
抱著老婆的男人黑眸眯了眯,這人好像有點眼熟,但又說不上來在哪兒見過。
巴律抬手將手機中那張素描畫的人物鼻子以下部分蓋住,隻留下眉眼,仔細分辨回想……
怎麼感覺這人跟之前老跟在自己老丈人身邊那老頭子這麼像?不過就是年輕了點兒。
“老婆——”事關重大,男人不得不將快要睡著的老婆喊起來,“寶貝兒,宋猜發過來了,你幫忙看看,這人我看著眼熟。”
南溪糊裡糊塗睜眼,在看見裡麵的人時,猛地清醒,坐了起來,伸手搶過巴律手機,潤眸震驚不已,
“怎麼了?”巴律眼神微暗,開口問道。
“他是黎叔的兒子,叫黎航。”南溪抬頭看著丈夫,聲音難掩激動。
“黎叔?就是老跟在我老丈人身邊那個老頭子?後來消失了,我們一直在找那個?”
“嗯嗯,黎航這人,存在感極低,平時根本沒人注意他,他雖然在我家工作,但是我也隻是偶爾在黎叔忙不過來的時候,才見過他幾次,他怎麼會在緬北?還是蛇頭?這太不可思議了。”
巴律的手機又響了起來,是宋猜發過來的語言,
“阿龍,露露說,這個航哥是個人物,當初之所以動了惻隱之心,幫了她一把,是因為看到了她手臂上那塊被燙過的疤。
他當時問露露,怎麼燙的,露露說,小時候家裡條件不好,大人不管,自己做飯,打翻了水壺燙的。
那個航哥看著她的疤,說了句‘和她一樣,都是苦出來的。’隨後 ,吩咐人將她帶走了,沒讓她被帶去賣器官。”
巴律聽完,回了句“知道了”,隨後抬頭看向南溪,“老婆,這黎航,有老婆嗎?”
南溪迷茫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根本就沒注意過他,爸爸一年到頭也就回來那麼兩三次,我還在讀書,什麼都不管,除了爺爺和英姨,對誰都不怎麼注意。”
“不過,英姨知道。”南溪眼前一亮,“我問一問英姨。”
她說完,給英姨打了電話過去。
英姨聽她突然問起黎航,有點意外,“溪溪,你怎麼突然想起問他了?我都好多年沒見過他了,當初,他不知道因為什麼,和黎叔鬨的很凶,離家出走了,遞交了辭職,先生也同意了,我就沒再見過他。
不過後來,我有一次聽黎叔說過,他去了小先生那裡上班。”
“我哥那裡?”南溪擰眉,“我怎麼不知道這事?”
“你連自己的東西放哪兒都不操心,怎麼會注意這些事?”英姨笑著調侃她,
“英姨~”南溪撒嬌噘了噘嘴,“人家隻是偶爾,又不是經常這樣。”
巴律聽著抿了抿唇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