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露那顆麻木的心又是一疼,哽咽抱著她,“溪溪,你彆對我這麼好……”
“傻瓜,我們是朋友嘛。”
梁露哭著搖頭,“我父母兄弟都沒對我這麼好,他們隻想把我叫回老家,嫁人拿彩禮錢,我那個死了的前夫,我懷著孕趕我出門上夜班賺錢,孩子被他生生打沒了,我在緬北,被那些壞人糟蹋,沒人把我當人看,溪溪,隻有你,隻有你……”
“露露,你彆這麼想,你長的這麼漂亮,性格也好,人也善良勤快,做飯那麼好吃,審美也很厲害,你很優秀的,隻是時運不濟,生在了一個不怎麼樣的家,嫁錯了一個渣男,但這不是你的錯。
你還不到二十五歲,從現在開始,跳出以前的束縛,忘掉那些經曆,重新活一次,你的人生還很長,不要因為一段不好的經曆把以後的人生搭進去。
這些話,是以前你安慰我時說的,你忘了嗎?你鼓勵我撐過了那段最黑暗的日子,你自己也要自救,要堅強,一次又一次,救自己於水火,絕不向命運低頭,這才是我認識的那個梁露。”
南溪抱著她,兩個小姐妹乾脆都躺到了床上,南溪像以前一樣,靠在梁露的身上,兩個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回憶那段美好的大學時光,回憶學校的每一棵樹,每一棟樓,回憶兩個人一起上課,一起喂流浪貓,一起參加比賽。
再後來,南溪又開始念叨,那時候她是不住校的,南家在學校對麵給她買了小公寓,她經常把梁露帶過去公寓陪著自己。
梁露是個閒不住的性子,她在的時候,甚至都不讓英姨派阿姨過來,一日三餐都是梁露下廚,她的手藝比南家的廚子都好,尤其做的甜品,南溪每次都讚不絕口,誇她就算不畫畫,開個甜品店也能賺錢……
樓下客廳。
丹敏瞌睡了,占蓬將閨女抱在懷裡哄睡著了,也舍不得放下,就那麼抱著讓她睡,還不讓巴律打電話聲音大,生怕吵著自己的心頭肉。
巴律沒好氣瞪了他一眼,拿著電話出了門,蹲在小魚池旁邊,一邊給肉嘟嘟的南南順毛,一邊 聽著電話那邊的手下彙報軍隊裡近期颯昆一派的動靜。
東南亞聯合軍演,颯昆的人肯定是要去的,他得提前做好準備,免得那孫子使壞。
因為緬北的戰績,吳猛在軍政府乃至整個緬甸的威望已經無可撼動,颯昆從一開始還能和吳猛爭一爭的二把手,到現在越來越沒有存在感,甚至隱隱有被吳派邊緣化的跡象,他一定不會這麼認輸,肯定還會有所動作。
突地,門口傳來急促腳步聲。
巴律擰眉,以為是外麵衛兵有什麼急事要報,可是抬頭,便對上宋猜一張怨氣橫生,冷到極致的臉,男人俊眉壞壞的挑了挑,沒吭聲,裝作沒看見,側身去打電話。
宋猜氣衝衝走了過來,看見蹲在小魚池旁邊的巴律,踹了他一腳,徑直朝著裡麵走。
巴律不防被他差點一腳踹進池子裡,火氣一下竄了起來,罵了句臟話,起身掛了,
“宋猜,老子要不是見你受著傷不經揍,今天非弄殘你不可。”
宋猜已經坐到了裡麵的沙發上,瞪了一眼後來追過來的好兄弟,拿起他放在桌上的杯子,猛灌了一口水,剛要開罵,占蓬先站了起來,
“等等,等等,我先把我閨女弄進去你們再打,彆把我的寶貝吵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