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律進來坐到了宋猜對麵,明知故問,“你怎麼來了?假不度了?有福都不會享。”
宋猜的臉上黑的幾乎能滴出墨來,沉聲道,“露露呢?”
“走了。”巴律睜著眼睛說瞎話。
砰!
茶幾被他大力拍了一掌,整個人怒意翻騰站了起來,“走哪兒去了?”
“你他媽小心著點兒,顯著你牛力大是不是?這桌子我老婆從華國弄來的,藝術品,彆給老子拍壞了。”巴律戾眼圓睜,“你是不是有毛病?人家跟你什麼關係,你大老遠追過來,跑老子這兒要人來了?”
“這你彆管,你就說,人去哪兒了?”宋猜根本沒心思跟他扯東扯西。
“還能去哪兒?華國大使館唄。”他說著,還故意看了看手腕上的時間,抬頭,“這會兒,應該已經坐上去華國的飛機了,我老婆給訂的機票,十分鐘後起飛。”
“巴律。”宋猜咬牙切齒,“你他媽窮成這樣了嗎?連一頓飯都沒留她吃就這麼把人送走了?”
“那倒不至於,彆說一頓飯,就是一萬頓飯,老子也請得起,關鍵是,人家不願意吃,就願意回去,說一分鐘都等不了,急著回華國呢。”
巴律懶洋洋靠到了沙發椅背上,摁了摁眉心,幸災樂禍觀察對麵好兄弟的表情。
宋猜的臉色難看極了,先是憤怒,慢慢轉為怔愣,到了最後,整個人恍惚起來,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她就這麼走了?就這麼迫不及待的走了?一句什麼話都沒留?”
“沒有。”好兄弟看熱鬨不嫌事大,一個勁兒的補刀。
宋猜的嘴皮微微顫抖,放在腿上的手指也屈握成拳,骨節泛著白,惶惶不知所措,
“她不是還答應了要給我做華國的小吃嗎?還說要幫我看新家的家具,幫我選新家的窗簾,她怎麼能走?她走了,誰幫我看?”
巴律看著好兄弟失魂落魄的樣子,壞心思終於得到滿足,剛要開口,就聽見樓上臥室的門被打開,南溪笑著和梁露一起手牽手走了出來。
“真的不用,露露,你剛回來,好好休息休息,我就是隨口一說,又不是現在非吃不可。”南溪勸著好友。
她隻是隨口一提自己自從畢業,再也沒吃過她烤的那種無水小蛋糕的味道,梁露就非要親手給她做。
“沒事的,溪溪,我閒著也是閒著,給你做,你現在懷著孕,想吃什麼,一定要吃到,不然以後生的寶寶會挑嘴。”梁露一邊說,一邊和她一起往樓下走,好像比剛來的時候,要鬆弛了很多。
“露露。”失魂落魄的宋猜聽見梁露的聲音,猛地抬頭,整個人枯木逢春一般,紅著眼笑了起來,激動的手從衣服上蹭了蹭,都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宋猜長官?你不是在泰國嗎?怎麼來這裡了?”梁露淡淡的問。
“我……”
“他魂丟了,回來找大師做法回魂——”巴律信口雌黃。
南溪和梁露相互看了一眼,以前的默契已經重新回來。
東南亞國家大都信仰宗教,雖然不了解,但是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