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之她們畫唐卡的人本來就對宗教文化有一定的研究,兩人就真的信了巴律的鬼話,沒再說什麼。
“宋猜長官,那你還是要雙管齊下,傷口的治療也不要耽誤的。”梁露說了一句,便和南溪說著悄悄話,兩人出門,朝著廚房去了,沒人再理客廳裡的兩個男人。
宋猜癡癡的看著梁露的背影消失,這才怒不可遏看向巴律,抬腿過去就要動手,
“媽的,狗東西,你敢騙老子……”
“宋猜我告訴你,剛才老子念你是傷員才沒動手,你他媽再不知好歹,我可真不客氣,把你小子打進去再住幾個月醫院,那個女人可就真走了,你想清楚。”
宋猜抬起的拳頭停在半空,最終落了下去,轉身的時候氣不過,又轉過來狠狠砸了他肩膀一拳,這才解恨。
巴律舌尖舔了舔嘴皮,歎了口氣,“我也是怕你陷進去,這女人你也看見了,對你沒意思,今天不走,明天也會走,你何必呢?”
“我不想讓他走,阿龍。”宋猜低著頭,想從兜裡摸根煙出來,可是想起醫生不讓他抽煙,梁露也勸他彆抽了,他就真的沒再抽,抬頭看向好兄弟,
“有煙麼?”
“我家客廳禁煙。”對麵的男人懶懶散散說了一句,“要抽去外麵抽。”
宋猜起身,朝著魚池旁邊的小亭子走。
巴律拉開抽屜,拿了煙盒和打火機跟了出去。
“阿龍,我愛上她了,無可救藥的那種。”青白色煙霧緩緩飄到半空的時候,靠在圓柱上的宋猜才緩緩開口。
“一開始你把她塞我車上的時候,我真的挺生氣的,覺得帶個女人很麻煩,可是她哭著求我收留她一段時間,當牛做馬都行,說你承諾了她,過段時間會安排她回國。
我也不知道自己當時怎麼就心軟了,糊裡糊塗帶她去了泰國。
剛去的時候,她真的把自己放在一個保姆的位置,什麼都乾,做飯,幫我做康複,提醒我吃藥,打掃衛生,甚至我的內褲隻要脫下來,一個沒看見她都會洗了,反正就是一天閒不下來。
我讓她休息,她就去外麵乾活,後來我實在看不下去,強製把她手裡的工具搶下來,問她這麼做是給誰看,又沒人逼她。
她當時看我的眼神,我到現在都記得,很淡,淡到幾乎沒什麼表情,她說她習慣了,不想欠著我的。
我生氣沒再管她,隨她去,可是她做的飯太好吃了,人也太溫柔了,每天晚上我傷口疼的睡不著的時候,隻要燈一開,她就會進來,找止疼藥給我吃,還用華國的按摩手法給我按摩,我真的就能睡一會兒。
到了後來,我才發現,不是止疼藥讓我睡著的,而是她來了,我就能睡著了。
我讓她晚上睡在我的房間,她就乖乖的睡在沙發上,晚上我被疼醒來的時候,偷偷走過去,趁著她睡著,靠近她聞一聞她的味道,心情才能慢慢平複下來。
可是我跟她說讓她留在我身邊的時候,她卻想都沒想的拒絕了,還整天躲著我,後來我實在沒忍住,將人摁到了床上,她沒反抗,還主動脫衣服,但是我卻什麼興致都沒了。
我知道她把我當成了那種男人,拉著她解釋,她也隻是淡淡說了句‘無所謂’,隨後就走了,再也沒來過我的房間。
我以為我和她,還有很長的時間,她總會看到我的心意,可我沒想到,這麼快你就把人弄了回來,我都沒機會跟她解釋,我不想和她就這麼糊裡糊塗的分開,阿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