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露也點頭示意,隨後跟著丈夫走了出去。
“老婆,外麵太陽大,你在裡麵待著吧,我去抽根煙。”宋猜見梁露跟著走了出來,怕她曬著,溫聲哄道。
“我沒事。”梁露拉著他往旁邊走了走,“人找出來了,應該八九不離十。”
宋猜黑眸眯了眯,有點不敢置信,沒想到自己隻是隨口一說,她還真能把人找出來,
“是誰?怎麼找到的?”
“應該是前麵小花園的那個花匠。”梁露假裝漫不經心的坐到了牆邊的長椅上,眼睛卻警惕注意著四周環境,確定周遭沒有人偷聽,才繼續道,
“能貼身靠近溪溪的傭人就那麼幾個,都是丈夫或者兄弟在軍隊的,她們都是被嚴格篩選過的,而且溪溪給傭人的福利都是按照銀行職員的標準,在仰光 ,有這種待遇的人並不多,她們的體麵都係在溪溪身上,背叛的可能性不大。
我查了一圈,莊園裡隻有那個花匠他沒有家,以前當過兵,後來受了傷機緣巧合來了莊園。
他的身份本來也沒有任何問題,但是巧就巧在,他的老家,和那個死了的醫生,居然是同一個地方,而且兩人在同一所中學念過書。
彪子不是查出來那個醫生欠了巨額貸款麼?很可能他們之間有某種聯係。
溪溪平時都在莊園待著不出門,檢查的話,也沒有固定的時間,隻有莊園的人往外遞消息,對方才能有充分的準備,做到悄無聲息的把人擄走。
而且,我這幾天觀察了那個花匠,他的神情也很不對,總是朝著主樓這邊瞟,你先暗中把人弄出去審一審,現在這個時候,不能抱一點僥幸心理。
溪溪大著肚子馬上要生了,巴律這麼下去恐怕要出事,你的調令也下來了,我們得抓緊時間,在你上戰場前,把損失降到最低。”
宋猜看著從來沒什麼話的新婚妻子,突然之間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說的有理有據,不卑不亢,心裡一陣說不出的隱秘滋味,捏了捏她的手,
“嗯,我親自過去逮人,如果真的是他往外麵遞消息,我有的是法子撬開他的嘴。”
宋猜說完,起身,走到門口,跟彪子和伏猜說了兩句,隨後三人一起朝著後麵的傭人樓走了過去……
客廳裡,姚宮月和歐陽甄焦急等著樓上治療的動靜,雅娜出門去接丹敏,梁露依舊忙進忙出。
終於,樓上的門開了,周謙和洪謹還有一個年輕人,三人跟在一個白發老頭身後走了出來,齊齊下了樓。
“老神仙,您請坐。”姚宮月急忙站了起來,迎了上去,不知道怎麼稱呼,笑著叫人家“老神仙”,
洪謹的眉頭微不可察的蹙了蹙,“孫大夫。”
姚宮月沒理他,從包包裡掏出一個信封,硬塞進了老爺子身後跟著的小助理手裡,“孫神醫辛苦了,還有這位小哥,也辛苦了。”
孫大夫全程有點懵,看向周謙,周謙乾咳了兩聲,“那個,她是病人的嫂子,您就收下吧,也是家屬的一點心意。”
老大夫這才點了點頭。
“孫神醫,我弟弟怎麼樣了?”姚宮月繼續問。
“小夥子就是急火攻心,身體倒是沒什麼大毛病,養幾天就好了,主要是心病。”
“嗯嗯嗯。”姚宮月連連點頭,“她老婆懷著孩子突然丟了,可不就是心病麼,那怎麼治呢?”
“我給他開了藥,先吃著,你們做家屬的,儘量給寬心,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等人醒來了,好好引導,最好給他找點精神支撐,不然人很容易熬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