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小陳在人群裡站著,我走過去。
小陳陰沉著臉,眸光掃向大門外,一群陽差中間,一名滿臉麻子的男人站在那裡。
言語間,臉上滿是不忿,說話間就哭了出來。
“就是張日章乾的,要不是他,娟子也不會死,我給娟子的錢,都被他偷走了,那是我給娟子回娘家的錢,他不要臉。”
“好像是張日章老婆的姘頭。”小陳歎了口氣坐在板凳上,“按他的意思,殺張日章老婆的不是彆人,就是張日章自己。”
這段時間,為了幫張日章老婆抬屍,他跟老陳沒少吃苦頭,昨天晚上更是差點兒死在山上。
要真是張日章動的手,他非扒了張日章的皮不可,好好的媳婦兒不珍惜,還弄成了凶屍,背都沒法背。
周四文老婆一直站在身後,看到跑來報警的麻子,也隻是斂了斂眸光,漠然的看著,好似整件事都與她無關一樣。
可明明,剛才她還表現的跟娟子很要好。麻子說是張日章殺了娟子,作為曾經的好朋友,難道她就沒有一絲動容?
察覺到我看她,周四文老婆臉上才露出一抹笑,“凶手抓到了,娟子也算瞑目了。”
說完,跟沒事兒人似的轉身離開,小陳望著周四文老婆離開的背影,好半響,才轉回頭來。
“有沒有覺得這女人有點兒不對勁?”
小陳撓撓頭,具體哪裡不對勁他也說不上來,但總之就是覺得不對勁。
張日章被抓去關了一天,晚上,警局那邊就傳來消息,張日章認罪了,他老婆就是他殺的。
死因就是因為他老婆在外麵給他偷人,他實在忍不下去,所有就在跟老婆大吵一架後,偷偷去了後山。
趁他老婆不注意,用做木匠用的鉚釘釘在了他老婆後腦勺後。
至於為什麼選擇鉚釘,完全是因為老一輩的人傳言鉚釘能鎮屍。
讓死人去了鬼門關後,投不了胎。
“這麼狠毒的人,竟然有老婆!”
小陳搖搖頭,眸底滿是唏噓,老陳從裡屋出來,經過一晚上的休息,氣色恢複了不少。
見我二人都在院裡蹲著,跟小陳商量明天早上四點準時背屍下葬。
張日章雖然進去了,但給他老婆下葬的錢都給了,所謂收錢辦事,等這屍體下了棺,就跟他們兩沒什麼事了。
背屍是老陳的事兒,簡單聊了幾句後,我便返回老頭家裡。
廖五不知道聽誰說我回來了,扛著一扇豬肉來找我。
上翻的白眼睛仁兒裡不時有光閃過,自從他按照我的意思供奉起黃皮子後。
買賣越做越好,他媽的病也沒事了。
“平安姑娘,你是不知道你現在的名聲有多厲害,十裡八村的人都知道。”
我笑笑沒出聲,眸光落在他新背來的豬肉上,有些無奈,“上次送來的都還沒吃完。”
說完,我起身拉開冰櫃,剛準備展示裡麵的肉,就見原本塞的滿滿當當的冰櫃此時竟空空如也。
“唉?”這段時間我都沒回來,不僅廖五愣了,我也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