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不同,大概是他們都是長於皇後膝下,葭月在他那裡,有幾分麵子情。
這個推理是非常合乎實際的。
五公主若月的母妃是四妃之一的淑妃,淑妃容貌姝麗,頗得聖心,淑妃就這一個孩子,自然嬌養無比。
八公主茹月的生身母親隻是一名地位卑微的美人,茹月自小養在多年無子的嫻妃身邊。
說起來,皇帝僅存的四位公主,都背靠大山。
反而是皇子們,一言難儘。
看著魂遊天外的宿主,係統一言難儘,【葭葭,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麼?】
【謔!】
陳葭突然站起來,對啊,她就說好像有哪裡不對勁。
原來是她沒有跟上去啊!
糟糕了!
陳葭焦急地朝荷塘走去,碧螺等宮女立馬跟了上去,口中喚著“公主您慢點”。
陳葭心神全放在男女主身上,完全沒注意拐角冒出來一人,徑直撞了上去。
“哎喲——”陳葭控製不住往後仰,雙手在半空中劃拉了幾下,扯住了什麼,努力穩住身體。
隨著來人衣襟越發鬆動,周遭已經跪了一大片瑟瑟發抖的宮人,竟無一人敢抬頭。
他們屏氣凝神,甚至都忘了呼吸,恨不得摳個洞出來,好讓自己消失。
“慌什麼。”太子湛不慌不忙地伸手撈住搖搖欲墜的人,瞥見她通紅的鼻尖,咽下到嘴的嗬斥。
他擰眉不解,“何事如此驚慌?”
“太子哥哥!”陳葭翻出葭月公主對他的稱呼,怯怯地喊了一句,聲音軟綿綿的。
“母親說,你身體剛痊愈——”太子湛沒有繼續說下去。
因為麵前的人兒已經捂住耳朵,氣惱地抬眼瞪他,潔白的牙齒咬在粉潤潤的下唇上。
太子湛視線一頓,平靜地移開,繼續說下去。
“我還沒說完呢,你就惱上了?”語氣微微揚起。
“不敢!”陳葭收斂了表情,擠出笑意。
“何事?”太子收回手,寬大的衣袖攏於指尖,負手而立。
陳葭想了個合適的借口,“三姐和五姐去看荷花了,我一人待著不自在,也想去看看。”
“走吧。”太子腳尖一轉,走了幾步。
見她沒有跟上來,又停下,疑惑地抬眼看她,似乎在問,“你怎麼不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