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露等人哪敢置喙攝政王的行事作風啊!
他可是權傾朝野、獨攬大權的攝政王啊。
陛下貴為一國之君,除了名正言順外,並不能抗衡他半分啊!
這皇宮內,說不得有多少攝政王的耳目。
一舉一動,想必都能進他的耳朵裡。
春露拿出大宮女的架勢,嚴令夏梨三人將今晚之事爛進肚裡,不得聲張。
以攝政王隻手通天的本事,想必都安排妥當了。
隻要她們守口如瓶,今晚的事便會石沉大海,無人知曉。
夏梨三人雖各有各的脾性,但都很識趣。
紛紛表示今晚一切如常,她們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沒看到……
“如此,甚好!”春露安排幾人侍候著陛下的梳洗事宜。
陛下可以安然入睡,但她們該做的,無論如何也要完成。
四人儘量輕手輕腳,在不打擾陛下的前提下,快速完成了梳洗更衣的工作。
今夜輪到夏梨和冬至值守,春露和秋濃先回住處歇息。
夏梨和冬至對春露這個大姐大非常信服,她的安排無人不從。
二人解下了重重帷幕,留了一盞微弱的宮燈,謹防陛下起夜磕碰,一人一邊合上寢殿的大門。
夏梨和冬至分彆守在門的一側,往日冬至可能會犯困。
經過剛才的視覺衝擊,冬至精神十足,一點也不困了。
隻是,她牢記春露姐姐的叮囑,不敢再想剛才那件事,索性放空自己,神遊天外。
秋濃是四人中看得最開的一人,向來春露說什麼就是什麼,壓根不會費心力多琢磨一分跟自己本分無關的事情。
她一下就注意到小夥伴的走神,輕咳以示提醒,冬至激靈了一下,凝神站好,沒有再走神。
秋濃放下心,注意四周的動靜。
翌日,朝會結束。
眾大臣三三兩兩離開,唯有攝政王徑自朝禦書房走去,惹得還未離開的大臣一陣眼紅。
除了感歎對方會投胎,命真好外,也不敢多編排什麼。
畢竟,這位可不是什麼良善之輩。
聽說他在戰場上時,砍頭如切瓜,殺人如麻,能止小兒夜啼,妥妥地煞神本尊了!
他們這些文官,手無縛雞之力,到了他手裡,可不就跟小雞仔一般,任人宰割!
還是不去送了……
溜了溜了……
於是乎,剩下的那批大臣不約而同加快步伐,活像被狗攆了似的,一個個走得鞋底都要冒煙了。
攝政王環顧了一下書房,發現女君今天並未來過。
他皺了一下眉,沒有說什麼,走到桌案前坐下,開始了每日的工作。
往日甘之如飴的工作,今天也有一點點厭倦了。
這些官員屍位素餐,真正點到實處的折子沒有多少。
再看下去,隻能是浪費自己的時間。
攝政王起身,走出禦書房。
“陛下呢?”他問守在門外的宮人。
宮人躬身行禮,“回長平王,奴婢不知,陛下今天尚未駕臨禦書房。”
陛下,怎能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呢?
攝政王大步流星,離開了禦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