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的女君,真的很燙,隔著幾層衣服,他都能感受到那股灼熱的溫度。
雖然人靠在了自己懷裡,但攝政王還是摸索不出喂藥的正確姿勢。
攝政王琢磨了老半天,伸出手捏住女君小巧玲瓏的鼻子,微微捏緊,女君一下子就張開了口。
他一手捏著女君,一手執勺灌藥,這會兒很順利。
被人拿捏住了命門,女君幾乎沒有反抗之力,乖乖喝下一整碗苦澀的藥汁。
攝政王把人放下時,女君一張小臉皺巴巴的,兩條細細的眉毛也擰成一團,似乎遭老罪了!
出於心虛,攝政王用指腹拭去對方嘴角殘留的藥汁。
又等了一會兒,見女君神色安然,本打算起身,餘光在瞧見枕頭上的汙漬時,眉頭緊蹙。
潔癖如他,定然是無法坐視不理的。
換了一個枕頭,攝政王長舒一口氣,覺得負罪感沒有那麼重了。
替女君掖好被角,他起身,隨手抄起擱在一旁的湯碗,踏步離去。
半夜,肩負重任的明鶴終於帶來了攝政王指定的人——燈魚山人。
雖然他對燈魚山人一無所知,但不妨礙他借著王爺龐大的關係網調查此人。
燈魚山人真名鄧虞山,是中郎將鄧康的次子,此人遠沒有他的大哥鄧瑞山聲名顯赫,文韜武略皆是平平。
屢試不第後,備受打擊的鄧虞山化名燈魚山人,將滿腔的熱情投注在心愛的創作事業中,化悲憤為創作動力。
沒想到,他竟然真的揚名了!
雖然這種名並不是他一開始企求的,但架不住他圓了萬千閨閣少女的夢,那一本本有悖世俗的禁書,著實讓人欲罷不能。
這人真是在旁門左道一途走得越發遠了!
明鶴搖頭,將人捆了扔進一間柴房。這人如何處理,還得等他問過王爺。
鄧虞山覺得今天真是倒黴至極。
他不過一時心血來潮,想去書局看看最新力作是否暢銷,沒想到剛拐進巷子裡,就叫人套了麻袋一頓打。
打完還不解氣,還把他給關小黑屋了。
“到底是誰跟我有仇?”
鄧虞山腦海裡閃過一串人名,酷愛腦補的他瑟瑟發抖。
無論是哪一種後果,他都不想要!
玉皇大帝,觀世音菩薩……哪個來救救信徒!
平時不拜佛,關鍵時刻大言不慚,將自己放在信徒首列。
也就是這個世界沒有神佛,倘若有,高低得給他來上兩腳!
另一邊,得了回複的明鶴,再一次走入柴房,將在地上扭動的麻袋扛起。
隻見他運起周身的內力,三兩下出了王府,來到一處偏院,將肩上的麻袋扔下。
“哎喲,哎喲……”哪個喪儘天良的東西,這樣對待本公子!
鄧虞山疼得齜牙咧嘴,心裡狂罵不止。
也就是他今天時運不濟,但凡他得勢,都得上手為自己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