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呼聲層出不窮。
站在前頭的遊若穎插在腰間的雙手微微一鬆，錯愕的轉頭看她。
何玉蔓對著她明媚一笑，似乎並不覺得自己這件事有什麼難以啟齒的。
她並不為此感到羞愧。
遊若穎對上她的視線，眼神卻飄忽不定，情不自禁的左右閃爍。
“青樓女子、青樓女子……怎麼會是這樣……”
何玉蔓察覺到她的細微變化，笑容立息變得有幾分僵硬。
曲悠悠恍然大悟。
難怪齊勇峰如此說她。
原來竟是這個原因。
想到此處，她心底不免對何玉蔓產生幾分輕視之意。
雖然作為修士，就算有多個道侶也無所謂，但何玉蔓在凡俗界當青樓女子，意義又不一樣了。
身份低微輕賤不說，還是一個靠賣身子才能掙錢的俗人，一切都依附在他人身上，自然讓人看不起。
這樣的人，根本不配做她的對手。
曲悠悠唇角勾笑，心情舒暢幾分。
“池師兄……”她扭頭看去，想和池羽書說上幾句何玉蔓的事情，卻見身邊早已沒了池羽書的身影。
她驀然驚異，朝著喧鬨的人群望去，大喊道：“你們有誰看見池師兄了嗎？”
“何師姐，你、你說的是真的嗎？”
“何師姐在世俗界居然是這樣的人……”
“看不出來啊，玄意宗的何道友還有一段這樣的風流往事！”
兩宗弟子，都在各自嚷嚷著何玉蔓爆出的青樓身份，根本無人回應她的問題。
隻有夏長翰、鄒澎幾人，注意到池羽書的離開。
“池師弟，這是去找依秋師妹了嗎？”夏長翰滿腹疑團，暗自思忖。
鄒澎目光閃爍，自言自語道：“薑師姐帶領的黛螺峰弟子，都不知所蹤呢，怎麼都沒有人關心呢？”
何玉蔓被眾人的視線圈在中心，微微垂眸，不禁回憶起當年初次遇見霍棠生的場景。
他知道她的身份，他亦知道她做了多少不堪的事。
但他沒有像這些人一樣，嫌棄她，鄙夷她。
他帶著她來到了被譽為第二大宗的玄意宗，他讓她成為了峰主的親傳弟子，他改變了她的一生。
忽而，在眾人的圍觀下，何玉蔓唇角綻放出美麗的笑容，直麵著大家的質疑，笑道：“是，我曾經是青樓女子，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