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點多了,我得走了,彆一會兒我老丈人回來打斷我的腿。”陸摘星利落地穿上了衣服,抱著苗若心親了親。
苗若心知道自已的爸媽不可能回來,但也不想讓他在家留宿,免得風言風語對自已影響不好。見他要走,也不留,把他送出了門口。
陸摘星上車,開回了公司。遠遠地就見公司前站了好多人,每個人都推著一輛自行車。下了車,就見刀疤快步走了上來,說道:“摘星哥,咱們人都到齊了,就等你回來了。”
陸摘星掃了一眼周圍的人,其中有七八個人是自己鬆江的朋友,還有六七個人是肥三帶來的化肥廠的兄弟。每個人手裡都是一根一米長的鋼管。
肥三一臉壞笑地說道:“老陸,今天咱們就為你報仇雪恨,砸了那幫孫子。”
陸摘星看了看肥三和他的兄弟,這幫小子都是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不由得有些擔心,說道:“咱們這次就是給他們個教訓,千萬彆奔著人去。肥三,你帶你的人負責在外麵警戒,我們進去辦事。”
肥三點點頭說道:“行!聽你的。你放心,我有分寸的。”
因為交通工具就一台汽車,裝不下這麼多人,所以馬猴弄了十多輛自行車代步,一行人騎上自行車,徑直奔著黃瘸子裝酒的倉庫而去。
到了倉庫附近,就見遠處手電筒的光亮閃了三下,刀疤低聲說道:“是馬猴,我們約好了,他先來這裡望風。”刀疤也拿出一個手電筒閃了三下。
過了一會,馬猴跑了過來,說道:“摘星哥,這個倉庫裡就一個打更的老頭,沒有彆人。”
陸摘星一擺人,所有人下了自行車,“肥三,你的人負責在這裡把守,看住咱們的自行車,其他的人跟我進去。”
“妥咧!”肥三答應著,聲音裡透著興奮。跟著肥三來的化肥廠的人,訓練有素地迅速地散進了黑暗中。
陸摘星帶著其他人,走到了倉庫門口。門上是一把暗鎖,在裡麵鎖上了。馬猴掏出幾根長鐵片,伸進了鎖眼裡,輕輕的轉動著,沒多大一會兒,就聽暗鎖“嗒”的一聲,馬猴手握門柄,輕輕一旋,門就無聲地開了。馬猴回頭衝著陸摘星炫耀地笑了笑,拉開了門,做了個請進的動作。
刀疤首先走了進去,因為馬猴已經打探到消息,裡麵就一個打更的老頭,已方六七個大小夥子,眾人也沒有什麼忌憚。進到倉庫裡,就聽見電視的聲音,昏暗的燈光下,一個老頭躺在床上,正悠閒地看著電視。
幾個人進到倉庫裡,老頭聽到了響動,剛轉頭,就見一把尖刀指向自己的前胸。“想要命就彆動!”打更老頭抬頭,就見一個臉上有著一道長疤的人,凶狠地瞪著自己。
陸摘星走近老頭的身邊,衝著他說道:“你放心,隻要你不出聲,我們不會傷害你的。這裡是黃瘸子存酒的倉庫吧?”
老頭一臉驚恐地點了點頭,說道:“是……是的,你們要乾什麼?”
陸摘星確認了後,衝著身後的人點了點頭,身後的幾個人利索地衝進了倉庫裡麵,見到堆放的存酒,掄起鋼管砸了起來。
打更老頭一見大恐,掙紮著要下地,嘴裡不停地說道:“你們乾什麼?彆砸呀……彆砸呀!”刀疤拉住了老頭,不讓他近前。
“你們知道這是黃總的酒,還敢砸,真是吃了豹子膽了。”老頭也顧不上眼前的刀子,大聲的叫道。
不到五分鐘,陸摘星帶來的人乒乒乓乓的就打碎了三十多箱啤酒。陸摘星隻不過想警告一下黃瘸子,並不想結更深的怨,見幾個人砸得也差不多了,說道:“行了,住手吧!”回過頭對著老頭說道:“你告訴黃瘸子,讓他以後彆太猖狂,他能乾的事,我們也能!”說完,衝著刀疤使了個眼色,刀疤反退一步,放開了打更老頭,跟著陸摘星幾個人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