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鈴就想開口讓他到自己的皮襖下麵來,可女孩的羞澀矜持卻讓她無法開口,內心閃過一陣惶恐。
李純陽雖然曾經當著眾人的麵前親吻自己,讓她恨之在心,但他兩次救自己的性命,又保全了自己的清白,那份恨意,早就隨風而逝了。這時二人共處一室,雖然寒冷,銀鈴的內心裡卻似乎有著一絲溫暖。
過了一會兒,銀鈴聽見了李純陽牙齒打戰的聲音,知道他已凍得抵受不住,如果再不取暖,隻怕會凍僵。
此時,她也顧不得男女之防了,輕聲說道:“你到我這裡來吧……”
那聲音小得就如蚊子叫聲,若不是李純陽耳聰目明,幾乎都聽不到。李純陽也知道在這樣的嚴寒之下,二人相擁抱團,可以利用對方身上的溫度取暖。
李純陽猶豫了一下,轉念想到,雖說是男女有彆,但銀鈴都不計較,他一個男人又怕什麼。黑暗之中,李純陽起身,掀開了銀鈴的皮襖鑽了進去。伸手從後麵背住了銀鈴。
軟玉溫香入懷,雖然外麵天氣冰寒刺骨,但皮襖之下,卻是春意盎然。李純陽的身體不爭氣的有了反應。
銀鈴被李純陽那雙有力的雙臂抱住,隻羞得麵紅耳赤,好在黑暗之中,也看不出來。
二人相擁而眠,果然沒有剛才那樣的寒冷,終於睡了過去。
第二日一早,李純陽還沒等醒來,就聽見外麵有人聲響起。他趕緊起身,貼近窗戶向外望去,就見靺鞨人正在收拾物什,似乎要離開這裡。
果然,敲門聲響起,外麵守衛的那個士兵對著屋內喊道:“喂,你們兩個還沒冷死吧!”
李純陽答道:“托你的福,還活著呢!”
心裡卻罵道,你全家才冷死呢!
“既然沒有凍死,趕緊收拾一下,我們要離開這裡了!”
昨晚這個士兵為李純陽找來皮襖和火盆,李純陽很是感激他。見這個守衛講話有些率直,試探著問道:“小兄弟,你們這是要去哪裡呀?”
那個士兵猶豫一下,說道:“本來你是抓來的奴隸,什麼都不應該告訴你。但你也跑不掉的,告訴你也無妨。我們這次出來打獵,收獲很多,現在要離開這裡,回去與大酋長會合!”
這時,遠處傳來一些婦女和兒童的哭泣聲。李純陽恍然,這個衛兵嘴裡說的打獵就是打秋風,其實就是到唐朝的邊境劫掠。靺鞨族人跟契丹人、奚人一樣,不事耕種,隻能靠打獵捕魚為生,到了秋冬季節,獵物稀少,這些人沒有了生活來源,隻能靠到邊境上搶劫唐人百姓維持生計。
邊境上的百姓,碰上這樣的事情,輕則被擄去當了奴隸,嚴重的家破人亡。這些遊牧民族,終生生長在馬背之上,來去如風。當唐軍接到消息趕到的時候,這些人已經擄掠而去,很難與他們正麵交鋒。即使碰上小隊人馬,這些人也從來都是能打贏就打,打不贏就一哄而散,憑著馬快弓強,唐軍拿他們也毫無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