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東明,我對你夠包容了,你要能過,這日子就搭夥過著,你要是受不了,趁早滾啊!”
舒澄吼完這話,頭也不回地走了。
她腦子炸煙花般的,煩躁不堪。
範東明似乎還說了什麼孩子,婚姻之類的話。
全被她自動屏蔽。
果然,人在不夠冷靜的時候,做事總缺周全。
她忘了在下雨,沒拿傘。
也忘了,今天大抵不太好打車。
她沒用莊野闊的車,在台階前略略站了會,走進了雨裡。
抬頭看了看天,不像昨天烏雲密布。
雲層裡似乎透著光,可是,她的頭頂,沒有太陽,隻有密密麻麻的雨,毫不留情打濕她的臉。
周硯青一大早就去了莊野闊家裡。
比起周硯青的西裝革履,莊野闊就穿了身家居服,正窩在沙發裡,盯著茶幾上的手機皺眉發呆。
周硯青是帶著十二分的誠意,隆重地來接他“回家”的。
可莊野闊一口回絕,表示自己還要在醫院再待一段時間。
周硯青是個妥妥的紈絝子弟,花叢浪子。
這兩年他被迫管著公司,早已苦不堪言。
可莊野闊拒絕得果斷。
“救救孩子吧闊哥。幾個合夥人本就麵和心不和,那些個老頭子又瞧不起年輕人,公司內訌,快亡了。這可是你一手打下的江山,沒你真不行。”
周硯青就差給他跪下磕頭了。
莊野闊冷眼看著他戲精上身,“你每天去公司睡覺的?”
“他們不怕我啊。不管老的少的,就怕你這玩意兒。”
以莊野闊對那些人的了解,就算周硯青不說,他也能猜到個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