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的心血,當然不能讓它就此亡了,但還不至於這麼危急。
周硯青耗到了中午,才連拖帶拽地把莊野闊請上了車,趁他今天休息,帶他去公司了解現狀。
周硯青開車,莊野闊假寐。
“你找了她那麼多年,當初用儘辦法始終找不到下落,才不得已來了這座城市,搞了個雙學位,去醫院上班,為此,跟你家老頭子都翻了臉。現在小女朋友也找到了,你還在那待上癮了?”周硯青問。
他簡單一席話,勾起了莊野闊多少往事,回憶。
最要命的,是她似乎一點兒也不認識他了。
或者她故意裝作不認識他?
可是為什麼呢?
他不得而知。
他指尖亂著節奏敲打著黑漆漆的手機屏幕,最終煩悶地睜開了眼。
他看了眼手機空空如也的提示欄,不輕不重地說:“她懷孕了,我得照顧她的胎。”
呲——
周硯青一個急刹車,直接把他手機甩了出去。
他兩眼放光,嘴角是壓都壓不住的笑,“你偷偷摸摸的挺快啊!先上車後補票,你家老頭子那麼保守的人,不得家法伺候你?”
莊野闊俯身撿起手機,一雙怒火滔滔的眼差點兒殺了周硯青。
“不是我的。”他道。
周眼睛雙眼頃刻瞪得像銅鈴,笑容僵在嘴角,嘴角不停抽搐。
綠帽啊?
可以莊野闊那脾氣,他也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說話,萬一說錯話了,不得被就地正法?
莊野闊一眼看穿了他的心思,“我找到她,她就已經結婚懷孕了。”
“那更慘了,你找了她十幾年啊,全白費了。”
白費?
莊野闊冷著張臉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