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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也豎起了耳朵。

溫簡不知道這個案子到底什麼情況,不敢隨便透露,也就搖搖頭:“沒什麼事的。”

林憑憑皺緊了眉:“是不是和你爸有關?”

溫簡笑容有些僵,連連搖頭:“不是的,和他沒關係的。”

旁邊有人悄悄問林憑憑:“林簡簡爸爸怎麼了?”

“她爸爸是個通緝犯。”林憑憑說,有些義憤填膺,“要不是他很早就扔下簡簡和媽媽不管,簡簡家現在怎麼會變成這樣啊。”

周邊一下靜了下來,氣氛都變微妙了。

溫簡有些尷尬,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反駁更不能。

她想起小時候被小朋友孤立,指責她爸爸是壞蛋時,她還能倔強地與人爭論說,她爸爸是好人,現在長大了些,也沒有了小時候的懵懂無知,凡事要爭出個結果,更何況,她爸爸確實就是個通緝犯,好幾年前就被通緝了的。

在這一片尷尬裡,左側肩膀突然被人敲了下。

溫簡困惑回頭。

江承正拿著份卷成一團的模擬題冊敲她肩膀:“題冊落我家了,你媽說過一定要今晚完成的,還剩下兩套,再磨蹭下去,今晚還用不用休息了?”

溫簡:“……”

目光困惑對上他的。

江承麵色平靜如常,隻是用手中題冊輕戳了下她腦袋:“趕緊把它寫完。”

便扔給了她。

不僅溫簡一臉懵逼,其他人也都愣住了,目光在江承身上和溫簡身上來回流轉,早忘了剛才林憑憑無意爆下的大消息。

何邵更是一臉困惑,視線來回在已低頭看習題的溫簡和麵色平靜依舊的江承身上移動,眨了眨眼睛:“江哥,什麼情況?”

江承已經翻開了書,淡淡回了句:“沒什麼情況。”

放學,溫簡特地在校門口等了下江承,看他自行車騎出來時小跑著追了上去,將題冊還給了他。

“今晚謝謝你。”她輕聲道謝。

江承目光在她臉上頓了頓。

“不客氣。”淡而平靜的語氣,他收回了題冊,隨意扔在了自行車置物架裡,靜默了會兒,又扭頭問她,“警察找你,是昨晚的事?”

溫簡遲疑了下,睜著那雙圓亮的眼睛,小心問他:“你真的不是壞人吧?”

江承:“……”

問她:“我長得很像壞人?”

溫簡遲疑搖頭:“可是你確實就是出現在那個地方的。”

江承身體微微下壓,手肘撐在車把頭上,看向怯生生站在他前麵的女孩,看入她眼睛:“你不也出現在了那裡?”

“你不是壞人憑什麼就我是壞人?”

溫簡抿住了唇,偷偷看了他一眼:“是你自己不懷疑我的,又不是我不讓你懷疑的。”

江承:“……”

看了她一眼:“現在才怕我殺你滅口是不是晚了點?”

溫簡想點頭,又搖了搖頭:“我不知道能不能說。”

又說:“那個警察大哥明天可能還會來找我,你要是真的好奇,那我先問一下他,看能不能讓你也現場錄個口供。”

江承:“……”

“我不好奇,謝謝。”江承將置物架上的題冊塞入她手中,“送你了,我用不上。”

騎上車,走了。

回到家才十點多,他家離學校不遠,周邊最好的小區了,前幾年他爸媽為了他上學方便特地買的房子,小區裡的獨棟小洋樓,平時一般他們一家和爺爺一起住,叔叔一家偶爾會過來一起吃個飯,都住的同個小區。

江承回到家時家人都沒睡,有些熱鬨,他叔叔江保平也在,他是市公安局長,剛下班,過來蹭飯。

看他進來,江保平笑看向他:“放學了?”

又問他:“重新回到學校還適應嗎?”

江承點點頭:“挺好的。”

江保平:“真不再考慮考慮我的建議?直接去參加政法乾警招錄考試,進公安係統,何必再費心準備高考,浪費時間?”

江承爺爺也在,聽他說完時輕哼了聲:“他要是願意聽話,當初就不該選擇退役。”

對於江承,江承爺爺是有些恨鐵不成鋼的。

他是軍人出身,對國家有情結,一直是希望孫兒能從政從軍的,沒想著江承父親年輕時選擇了從商,因此他一直將希望放在江承身上,從小就以軍事化的方式管理和培養江承,加之那幾年他父母忙著創業,沒太多時間管他,基本都是他在管教。

但可能是真的把他壓得太緊了,進入高三時他叛逆過一小陣,但好在沒犯什麼大錯,後來不知道怎麼突然收心了,一門心思準備高考,打算報考軍校,是他希望的,也是江承自己喜歡的,軍校政審和體檢都過了的,就等著高考成績。

隻是這幾年的江承不知道怎麼了,運氣總不太好,一到關鍵時刻就掉鏈子,高考不知道怎麼的錯過了第一天的高考,沒有成績,錯過了軍校。

好在那一年的征兵條件年齡放寬到了17歲的應屆高中生,江承沒有選擇複讀,反而是應征入了伍,計劃在部隊裡報考軍校,原本是今年6月參加考試的,可就在考試前,出任務受了重傷,再一次錯過了重要考試。之後,他選擇了提前退役,重新準備高考,沒有和他們商量。

這是江承爺爺最生氣的,哪怕江承退役時帶回了一堆勳章也彌補不了他對他提前退役一事的遺憾。

江承對爺爺的怒氣早已是見慣不怪,老人家也就嘴上生氣。

他沒去理會爺爺的冷哼,擱下包,取過水瓶,彎身去打水,開著的電視裡正播著本地的晚間新聞,一起凶殺案,江承本沒留意,“夜末酒吧”幾個字落入耳中時,他動作微頓,偏頭看了眼,而後看向江保平:“昨天下午七點多發現的屍體?”

江保平正吃著飯,點點頭:“對,七點多在酒吧後院化糞池找到的。”

江承皺眉:“報警的是個女孩?出事地點在二樓公共女廁?”

江保平抬頭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隻是有些意外於他信息的精準度,確實一女孩六點多近七點報的警,原以為隻是普通的凶殺案,但在核對死者身份後發現,案子並不簡單,死者是警方盯了兩年的女毒販。

江承擱下水杯,轉身拿過酒櫃上的紙和筆:“我有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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