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在一個多小時後在許冉他們村口停了下來。
許冉他們村子就叫許家村,村子位於山巒穀地中,村子很大,一邊是麵向新修的鄉村公路,一邊是背靠綿延的大山,重重疊疊,看不到儘頭。村口遠遠看去,能看到一段很明顯的大山山路入口,被鬱鬱蔥蔥的林木覆蓋,一段沿山腳蜿蜒而下的河流橫切而過。
從村口到村子裡麵還有近2公裡的距離,一段沒修過的土泥路,梅雨的季節,路麵上坑坑窪窪,儘管江承車開得很小心了,溫簡還是被顛得直晃。
村裡多是低矮的泥磚屋,屋頂蓋著厚厚的瓦片,密集在一起,樓房還很少。
沿路玩鬨的孩童身上的衣服也有些破舊,沾了不少泥巴。
許是沒怎麼見過小車,看到車子停下時,一個個圍了過來。
溫簡拉了一個小女孩問許冉的家。
小女孩給他們帶路。
許冉家在村裡的最深處,幾乎背靠著後麵那段進山的山路了,一眼看過去能看到後麵攏起的泥路。
家裡也是低矮破舊的泥瓦房,並排的三間屋子,連牆都沒刷,屋前有片空地,被前屋鄰居的牆和籬笆圍成了個小院子,入口是竹子拚成的竹門,關著,但沒上鎖,隻有鐵絲擰成的鉤子,鬆鬆垮垮地勾著。
溫簡透過門縫往裡麵看了眼,院子裡有人在忙農活,一個矮瘦的中年婦女。
溫簡敲了敲門,叫了她一聲:“你好?”
中年婦女抬起頭來,被陽光曬得黑黃的臉上滿是麻木,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看了她和江承好一會兒,這才慢吞吞起身,說了一聲:“門沒鎖。”
溫簡拉開鐵鉤子,推門進入,拘謹地問她:“阿姨,您好,請問這是許冉的家嗎?”
中年婦女看了她一眼:“你是誰?”
溫簡:“我們是許冉的同學。”
中年婦女往屋裡看了眼:“在屋裡呢。”
“謝謝啊。”溫簡輕聲道著謝,走進了堂屋,屋裡除了一些破舊的桌椅,幾乎沒什麼家具。
許冉媽媽在身後指了指左邊:“左邊屋子。”
溫簡下意識往左邊門口看了眼,一眼看到躺在床上的許冉,驚得一下捂住了嘴。
許冉乾瘦的臉上腫得像個發麵饅頭,到處青一塊紫一塊,左邊腦袋綁著紗布,從額頭到腦後,右邊胳膊也吊著繃帶,整個看著很狼狽。
“許冉?”溫簡不確定地叫了她一聲,有些哽咽。
許冉睜開眼,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眼她身後的江承,坐起身來,問她:“你們怎麼來了”
溫簡走向她,問她:“你怎麼了?”
許冉左手戳了戳吊在胳膊上的右臂:“斷了。”
溫簡:“怎麼弄的啊?”
許冉:“還能怎麼弄啊,被打的唄。”
溫簡試探性地問了一句:“你爸?”
許冉不說話。
溫簡:“他人呢?”
許冉:“煲豬肉去了吧。”
一臉麻木。
溫簡聽不懂,回頭看江承,卻見江承眉心擰了起來。
“什麼意思?”她以著唇形問他。
“吸冰/毒。”江承在她耳邊低聲說。
門外在這時傳來許冉爸的聲音:“冉冉,爸給你捉了隻山雞,一會兒給你殺了燉湯喝,好好補補身子。”
音落,人已出現在門口,看到屋裡的江承和溫簡時愣了下,而後有些尷尬,問:“冉冉,你同學是嗎”
許冉看著他不說話,看向他的眼神怨憤又複雜。
溫簡偷偷觀察著他,人依舊瘦弱,但沒有了那日的涕淚橫流,看著像個正常人,還有些些的拘謹,搓著手,招呼著兩人,轉頭叫許冉媽媽出去買些水果糖果回來。
許冉吸了吸鼻子:“爸,不用了。”
許冉爸爸:“怎麼能不要,你同學難得來一次,要好好招呼的。”
又轉頭叫許冉媽媽出去村裡小賣部買水果飲料。
“我們要去山上逛逛,不用麻煩了。”許冉說,拉過溫簡,低聲說,“我們去外麵。”
作者有話要說:
承哥:選擇權交給你,我就看你會不會選我
臥槽,還真敢不選
老師,我收回選擇權
我也好絕望~還是寫不長~學生時代的戲不多了,我原來還以為我今天能一口氣寫完的,沒想到太高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