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叱自始至終都沒有問過關於劉英媛和劉善身的事,是因為他已經確定劉文菊是一隻老狐狸。
從他立刻就獻出萬兩白銀的果斷就能看出來,這個人沒有八百年的修行,卻已經差不多有了八百年的道行。
如果自己問了劉善身的事,那麼本來可能還沒有性命之憂的劉善身一家,極有可能會馬上就出意外。
這種事,如果李叱表現出他和劉善身關係不錯,那麼劉文菊就會害怕,一旦讓劉善身和李叱見了麵,他對劉善身的種種不好就會被李叱知道,劉文菊怎麼敢讓李叱見到那一家人。
所以李叱不說還好,說了的話,劉善身一家必死無疑。
死了就沒對證,劉文菊就算咬死了說劉善身一家並沒有來投靠,李叱都沒有證據。
所以當餘九齡問李叱為什麼沒打聽一下,得到了李叱的回答後,他更加覺得李叱是個老妖精。
“劉文菊要是有八百年道行,你就有三千年。”
餘九齡此時此刻對李叱已經賠付的五體投地,一是佩服李叱的頭腦,二是佩服李叱的為人,三是佩服李叱尿的比他遠。
李叱道:“救人的事大,人命事大。”
餘九齡道:“如果我有一天也遇到了危險,你會不會也這樣想儘辦法的救我。”
李叱搖頭道:“有人看上你,我為什麼救你?”
餘九齡道:“劉文菊那樣的人看上我,你也不救?”
李叱道:“你為什麼會覺得劉文菊會看上你?”
餘九齡:“......”
李叱道:“難道看上你的人不應該都是要錢有錢要顏有顏的美女子嗎?”
餘九齡道:“也對啊,那你不用救我,就讓我沉淪。”
李叱:“呸,男人!”
餘九齡哈哈大笑,兩個人回到官驛之後等了一會兒,長眉道人和燕先生也回來了。
李叱並不擔心他們倆,一來這兩個老狐狸都行事沉穩,不似李叱和餘九齡那樣就是奔著鬨事去的,再者暗中也會有信州府的人保護。
你要整誰,將要被你整的人還在不遺餘力的保護你,似乎也很不錯的樣子。
餘九齡看到長眉道人進來,仔仔細細的看了看長眉道人的臉色,然後就笑起來。
“道長,你今天好像年輕了十歲似的。”
長眉道人老臉微微一紅:“閉嘴!”
餘九齡又看向燕先生,發現燕先生也是紅光滿麵,於是笑著說道:“燕先生看起來也是容光煥發啊。”
長眉道人哼了一聲後說道:“他當然容光煥發......”
餘九齡來了興致,往前湊了湊問道:“先生是......是因為愉悅了吧。”
長眉道人又哼了一聲:“他當然愉悅!”
李叱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了,因為他師父這態度明顯就不對勁啊,好像是一種被隊友出賣了的表現。
燕先生笑道:“小有收獲,不過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李叱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長眉道人歎了口氣後說道:“這信州城裡的青樓就是不太一樣,花樣真多,我和燕先生進去之後,那青樓裡的人就問有什麼需求,我倆就說隨便安排。”
“那人又問,是要一輪明月,二泉映月,還是一日三月......”
長眉道人說道:“我們也不懂,隻覺得不能露怯,我想著二泉映月是一首曲子,應該比較好,越是就選了這個,燕先生覺得一日三月有詩書氣,所以選了那個,哪知道,我選的是兩個人,他選的是三個人......”
長眉扶著椅子扶手坐下來,瞪著燕青之說道:“他,花了那麼多銀子,居然和三個姑娘打了兩個時辰的麻將,還把人家三個都贏了。”
燕先生道:“小有所獲,小有所獲,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啊。”
餘九齡一臉驚訝的看著燕先生,他現在覺得燕先生更像是一個老妖精了......
如果不是老妖精的話,哪個男人能抵擋得住那般誘惑,那可是三個嬌滴滴的姑娘,他居然跟人家打麻將!
還贏了!
長眉道人哼了一聲後說道:“打麻將居然不帶我!”
李叱明白了,為什麼他師父有一種被人出賣了似的不滿......這是打牌沒帶上他鬨的。
餘九齡卻小心翼翼的問了燕青之一句:“先生,是不是......”
燕先生明顯感覺到了他要問的話不懷好意,於是很嚴肅的說道:“不要胡思亂想,我行的。”
餘九齡連忙說道:“先生誤會了,我的意思不是覺得先生你不行,我是覺得,你不會是不喜歡女人吧?”
燕先生眼睛都瞪大了:“胡說什麼!”
餘九齡道:“那不應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