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衛描述了那人的相貌後，蒙德表示請他進來。
那人不是彆人，正是回到雪中營地想除掉林遠燃兩人的波羅斯.費爾。
“見過司令官閣下。”
波羅斯恭敬行禮。
帝國駐北境總司令蒙德.托比能擺了擺手，示意無需多禮。
“我們能兵不血刃地請來大記者，你功不可沒，報酬會按時出現在你在帝國銀行開的賬戶上。”
“多謝司令官閣下，我還有一個小小的請求。”波羅斯說。
“哦？什麼請求？”
波羅斯.費爾歎息一聲：“與我一起出來的那些雇傭者，我一個也沒能做掉，他們如果回到公國，我必會被列為一等通緝犯。
公國我是回不去了，所以……懇請司令官閣下收留。”
“就這事？”蒙德臉上說不上是悲是喜，“沒問題，帝國願意接納一切融入的同胞，讓我想想，你是一名二覺者，也算有些能力。
這樣吧，你先在軍中當個小隊長，待遇跟本傑明一樣。”
波羅斯大喜過望：“願為帝國效犬馬之勞。”
“嗯，退下吧，本傑明，你帶他去登記。”
“遵命。”
便衣男子本傑明微微一笑，走在前麵帶路。
走出議事大廳，波羅斯道：“朋友，以後就是同僚了，我初來乍到的，還請多多關照。”
“好說好說。”本傑明露著笑，語氣溫柔。
聽到他開口，波羅斯微微一怔。他身為內應，朝帝國傳遞維克托一行的行蹤後，由帝國派出人前去截斷，風雪中，他跟帝國來人並未見麵，而是隻通過聲音做了簡單的交流。
麵前這人，正是今天淩晨，使用那精神係神諭的人。
“攝魂師”是死神途徑職業，亡語林地又消失許久，跟死神有關的超凡者都很神秘，他怎麼會在此當個軍官？
看這樣子，蒙德還很器重他。
波羅斯道：“我們有過交集，就在今天早上。”
本傑明並不詫異：“是麼？那真是我的榮幸。”
平和的語氣中帶著敷衍，波羅斯也不敢生出多餘的想法，跟在後麵不再說話。
……
……
聖路易斯學院的新生二人組，經過一天的雪中跋涉，終於在暮色時分抵達終點。
前方，是一座座高聳入雲的雪山，聽克蘿蒂婭說，黑山部落現在就在裡麵棲息。
“我們就這麼大搖大擺地走進去？”林遠燃問。
“當然不是。”克蘿蒂婭隨手一揮，地上出現了兩個背簍，裡麵裝著布匹。
“黑山部落好武，生產力有些不足，部分生活物資依靠采購，我們裝成窮酸商販進去，守衛是不會阻攔的。”
“看來你的準備很充分。”
“那當然了，這就是我和部下的聯係方式，進入部落以後，去一家雜貨店售賣，內應自然會認出來。”
“嗯，那我們走吧。”
林遠燃現在的樣子本就狼狽，不用裝也顯得窮酸。克蘿蒂婭則不然，需要好好化妝一番。
克蘿蒂婭走進一旁的樹林裡，再出來時已然變了模樣，身上的華貴衣裙變成了粗布麻衣，頭上戴著一個白色頭巾，很像是受到戰亂而尋求生計的難民。
兩人背起背簍，朝著黑山部落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