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賈鈺目光如炬,下令道:“全軍備戰,衝鋒在即!”
他的目光穿透了草原的遼闊,落在了狼居胥山腳下那些韃靼人與他們的牲口群上。
這裡,必定有他們的聚居地,甚至可能是他一直尋覓的韃靼王庭。
頃刻間,三千大雪龍騎左手緊握韁繩,右手持矛,眼中閃爍著淩厲的殺光,直撲韃靼人的聚居地。
“轟隆隆!”
三千戰馬奔騰,如同雷鳴,震動了整個草原,驚擾了無數的牛羊。
“那是何物?”
放牧的韃靼人望著遠方升騰而起的沙塵暴,臉上寫滿了驚疑。
風沙肆虐間,隱約可見一道道暗黑的身形逐漸浮現,他們連人帶馬皆裹著暗邃的鎧甲,肩扛弓弩,手握長戟,麵上毫無波瀾,恍若自幽冥地府而來的可怖騎士。
“敵襲!快,速去稟報!”
放牧的韃靼人瞳孔收縮,驚恐地大喊。
儘管他們不清楚這些大雪龍騎的來曆,但此刻出現的全副武裝的騎兵,無疑是他們的敵人。
因為,三千大雪龍騎的行動已經昭示了他們的意圖。
“砰!”
衝鋒中的賈鈺迅速從馬腹側取出弓箭,一拉即滿月。
五支三棱羽箭同時上弦,瞬間離弦飛出。
“嗖!”
伴隨著尖銳的破空聲,五支三棱羽箭精準地穿透了韃靼人的身體,鮮血染紅了草地。
“嗖!嗖!嗖!”
三千大雪龍騎同時取出大弩,不約而同動作齊整無比的扣動扳機。
在如此近的距離內,數千支弩箭如同密集的雨點般傾瀉而下,將那些放牧的韃靼人籠罩其中。
韃靼人甚至來不及發出哀嚎,就被密集的弩箭奪去了生命。
此刻,從狼居胥山方向湧來數千名韃靼騎兵,他們揮舞著武器,向大雪龍騎發起了衝鋒。
“換矛,衝鋒!”
賈鈺眼神冷厲,手中緊握方天畫戟。
在陽光下,他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率先衝入敵陣。
“噗嗤!”
戟光一閃,擋在他前方的十幾名韃靼騎兵瞬間身首異處,鮮血噴濺。
隻剩下十幾匹被鮮血染紅的戰馬在原地慌亂徘徊。
“殲滅胡賊!”
三千大雪龍騎緊隨其後,每人手中都緊握著長矛。
在短暫的交鋒中,上千名韃靼騎兵已倒在了血泊之中。
然而,大雪龍騎並未停歇,他們繼續衝鋒陷陣,冰冷的長矛無情地刺穿了一個又一個韃靼騎兵的身體。
鮮血不斷地從韃靼人身上湧出,染紅了一片又一片的草原,那景象既慘烈又血腥。
“咚咚咚!咚咚咚!”
沉悶的戰鼓聲不斷回蕩。
一縷縷黑暗身影如同夢魘般降臨在狼居胥山的腳下。
機械地挺矛,衝鋒,再衝鋒。
最前方的賈鈺騎乘著赤兔馬,仿佛戰神呂布再世,手握一柄方天畫戟連連揮舞。
所經之處,死傷枕藉,無一生還。
“哇,夢魘,他們是夢魘!”
“長生天在上,我不敢劫掠了,饒命啊!”
這一幕深深擊穿了韃靼騎兵的心靈防線。
原本就留守在王庭的這些韃靼騎兵並非最精銳的存在,他們不過是護送陪嫁而來的尋常近衛而已。
麵對戰力如此可怖的大雪龍騎,他們的內心如何能夠不動搖?
一時間,戰場上殘存的千餘名韃靼騎兵瘋狂地後退,企圖逃避大雪龍騎的屠戮。
沒過多久。
三千大雪龍騎追殺著韃靼騎兵來到了一片營區,那簡陋的防禦工事和密集的帳篷立刻吸引了他們的目光。
“將軍,快看那邊。”
張遼激動地指著營區中央那頂顯眼的金色帳篷,大聲呼喊。
除了車不登班珠爾這位韃靼大汗,還有何人能享用此等奢華帳篷?
毋庸置疑,此處定是韃靼暗中藏匿的王庭之所在。
凝視著遠方的金色帳篷,賈鈺眼中閃過一絲熾熱,隨即沉聲下令:
“張遼,你帶一千騎兵從兩側包圍營區,絕不能讓任何一個韃靼人逃脫。”
“其餘的隨我衝殺敵營!”
“遵命。”
張遼毫不猶豫,立刻下去執行命令。
自大軍中精挑細選的一千名大雪龍騎,再度兵分兩路,化作兩股黑色洪流,分彆從左右兩側向韃靼營區發起包抄之勢。
“諸位。”
“隨我衝鋒!”
目送張遼離去後,賈鈺神色冷峻,手握方天畫戟,策馬前驅。
曾經威名遠揚的戰神呂布的坐騎赤兔馬在這一刻展現出了它無與倫比的風采,一馬當先。
“咚咚咚!咚咚咚!”
緊隨其後的兩千大雪龍騎緊緊跟隨賈鈺,直撲營區大門。
轉眼間。
賈鈺騎著赤兔馬來到了營區門口。
看著那些阻擋在前方的木製拒馬,他的眼中寒光閃爍。
“給我滾開!”
隻見他一聲怒喝,渾身肌肉緊繃,臉色通紅。
手中的方天畫戟徑直將木製拒馬挑起。
“轟隆!!!”
緊接著。
那巨大的木製拒馬就這樣被他挑飛,狠狠砸在地上四分五裂。
守在拒馬後方的韃靼人看著這一幕,全都瞠目結舌。
要知道,那木製拒馬重達數百斤,賈鈺卻單手挑起,這簡直非人力所能為。
“衝鋒!”
然而賈鈺根本沒有給他們任何反應的時間。
一道黑色身影如同閃電般騰空而起,衝入了韃靼營區。
方天畫戟仿佛死神的鐮刀一般,每次揮舞都有數十名韃靼人的生命被奪走。
兩千大雪龍騎緊隨其後,衝入韃靼營區,所向披靡。
“啊啊啊啊啊!”
“長生天救救我!”
“偉大的長生天啊!!!救救你的子民吧!”
哀嚎與慘叫聲連綿不斷,在營區中回蕩。
一個個大雪龍騎不斷地穿透營區,冰冷的長矛刺穿了一個又一個韃靼人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