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母親,應該為兒女找到平衡點,如此兒女之間才不會有那些烏七八糟的事情,可偏偏,太後是天底下最尊貴的女人,也是天底下最普通的母親,兩個兒子之間的矛盾,她從來都不會調和。
靖心扶起太後:“太後,您似乎誤會陛下了。”
太後淚流滿麵,聽了靖心的話,十分不以為意:“不怪哀家懷疑他,他打什麼心思,以為哀家不知道麼?他把珍璃也送進去,無非就是找個借口去見淇王妃,哀家怎麼會生出如此不要臉的兒子,儘管淇王妃和川平很像,但那可是他親弟弟的媳婦,他也有臉去染指,好在淇王妃機靈,否則到時候還不知道會鬨出多大一樁醜聞!誰知這次他是不是因為妒恨而傷淇王妃腹中的孩子?再者,如果此事真的與皇帝無關,哀家若不給皇帝施加一些壓力,他怎麼會為了自證清白認真去查凶手?”
靖心不敢說,太後您這樣很可能把皇帝逼急了,到時候真做出什麼無可挽回的事情來。
淇王府。
剛送走邢禦醫,阿六跪在長孫燾麵前,手中捧著一把劍,無比自責地道:“主子,是屬下護衛不利,害得王妃遇刺,請主子責罰。”
虞清歡假懷孕的事情,謝韞並蒼何蒼梧,還有阿零,以及十五個親信暗衛是知曉的,阿六這般請罪,是為了虞清歡遇刺的時候他不在身邊。
床上躺著的虞清歡,“有氣無力”地道:“阿六是被我派出去辦事的,淇王,這怪不得他。”
阿六感動的表情還未生成,長孫燾便沉著臉道:“你的職業便是護衛淇王妃,若是連這點都做不好,要你還有何用?下去領三十大棍!”
阿六磕頭:“謝主子不殺之恩!”說完,起身喜滋滋地去領罰了。
長孫燾揮了揮手,小茜和驚魂未定的綠猗躬身退了出去,屋裡隻剩下虞清歡和他二人。
虞清歡掀開被子,長長伸了個懶腰:“躺著半天不動彈,渾身都僵了!邢大夫不是太後的人麼?怎麼會為你辦事?”
長孫燾不緊不慢地道:“早年他被陷害,是本王救了他一命,所以有關本王的事情,他都會靈活處理。”
虞清歡用拳頭拍了拍肩膀:“這次不知是誰下的手,目標十分明確,就是要取我的性命,昨晚一個勁地追著我,綠猗和小茜他們都視若無睹。”
長孫燾道:“衛殊去查,相信明日便有結果,無論是誰,膽敢傷你,本王都不會讓他好過!”
說著,長孫燾脫了外袍,向虞清歡的床榻走去。
虞清歡心頭一暖,接著便隔著幔帳隱隱約約地看到他的動作,悚然一驚,猛地掀開幔帳問道:“這是我的床,你想乾嘛?!”
長孫燾已經走到床前,僅穿了一身黑色的裡衣,他高而偉岸,玉山般堅不可摧,胸膛有海納百川的廣闊,麵龐有勾魂奪魄的顏色,看得虞清歡心頭砰砰直跳。
“你受傷‘小產’,本王當然要陪在你的身邊,這樣才能顯得夫妻感情深厚,才能顯得本王得體貼入微,可如今夜這般深了,你總不能讓本王無處可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