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兒穿著和秦曉檸一樣的衣裳,二人自然不會懷疑。
鬆枝和四兒進了主屋後,四兒去了內間,複又換上了丫鬟的衣裳,沒一會兒功夫,她與鬆枝兩個又是一前一後的從主屋裡出來。
主屋的門正對著外院,守在外麵的無雙無雪能清楚的看到兩個小丫鬟。
可是待穿過隔房的時候,在隔房裡換上了四兒衣裳的秦曉檸又將四兒替了下來。
那隔房的門正對著穿堂,二人隻要一個錯肩,便在瞬間替換過來。
待穿過圍房的時候,二人便走邊將手中帶著輕紗的帷帽戴在了頭上,無雙和無雪眼睜睜的看著秦曉檸進了主屋,又親眼瞧見是鬆枝和四兒兩個從主屋出來的,自然是不會起疑心。
二人都以為出來的是鬆枝和四兒,無雙信口問道:“兩位姐姐要出門?”
鬆枝抬手掀開了帷帽上的麵紗,信口回道:“我跟四兒回府一趟,去給秦姑娘取點東西。”
無雙不疑有他,又問:“秦姑娘可是要午睡嗎?下午還出去嗎?”
鬆枝回道:“姑娘正在裡頭午睡呢,上午逛得乏了,下午不出去了,說是要在屋子裡歇著。”
說罷,便跟“四兒”兩個一前一後的出了外院。
這一出障眼法,神不知鬼不覺的瞞過了無雙無雪,秦曉檸和鬆枝兩個順利的出了宅院。
二人直奔與車夫約定好的地點,二人上了馬車,朝著秦曉檸設想好了的道路,一路奔馳而去。
這宅院處在郊外,不用經過守城那一遭,車馬一路暢通,秦曉檸透過車窗瞧著越來越遠的京城,心裡五味雜陳。
她就這麼離開陸戟了。
“阿檸,你說世子爺晚上回來看不到你,他會不會哭鼻子?”
秦曉檸轉過頭來,扯出一個勉強的笑:“顧不上哭吧,他定是第一時間四處尋找咱們?”
鬆枝聽了這話,原本放鬆下來的心又給懸了起來。
“他追不上的。”見鬆枝害怕,秦曉檸緩緩道:“我早就算計好了,待到天黑前,咱們能跑到蒲城,那一邊都是官道,治安不錯,咱們也不下榻,到了蒲城後再重新換了車馬,繼續趕路,人來車往的,咱們乘的又不是京中的馬車,便是想找,也是大海撈針一般,找不得了,咱們出了蒲城,再行個一天一夜,就能抵達乾洲境內,倒時候再換車馬,按照蘇先生給了地址,直接去尋蘇先生的故人就是了。”
鬆枝聽得目瞪口呆,歎著氣道:“你的心思可真縝密。”又苦笑:“看來你想要離開的心思,已經不是一日兩日了。”
秦曉檸苦笑了下:“確實是早想到過要有離開的這一日了,隻是原以為能待到王鳳儀進門後,沒成想提前這麼久。”
“你這麼一走,倒是便宜了那王家表姑娘。”鬆枝忿忿。
秦曉檸不屑:“我便是走了,陸戟也不會看上她,她便是嫁了過來,也得不到陸戟的心,便是往後陸戟接受了現實,將我忘記了,他也不會去愛王鳳儀,或許能與她相敬如賓的過日子,但絕不會愛上她。”
鬆枝忍不住樂:“怎的這麼肯定。”
秦曉檸回道:“我與陸戟一同長大,他的性子,我自然了解,王鳳儀那樣的女人,就不是他喜歡得來的。”
終於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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