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圍獵,但在他這裡,是直接走到豬群裡邊瞄著就打呀,這手腳控製的能力不得了,膽子也大,不得不服。”另一人說道。
“人家可是李豆花的徒弟,這兩年名頭越來越大,是有真本事嘞,你我這些人比不了!”
另一人晃了晃腦袋,滿是感慨和羨慕。
就在幾人小聲說著話的時候,陳安這裡卻是出了狀況。
即使是後退,那也不是轉身就能輕鬆走掉的。
陳安雙眼不敢輕易離開那些野豬,耳朵更是豎了起來,注意著那些野豬的一舉一動,聽著發出的聲響,好做出應對。
往後退的過程中,也隻是眼睛一瞟,看準落腳點,然後慢慢落腳。
殊不知,退出十來米後,陳安小心又小心了,還是弄出了大的聲響,明明隻是幾片腐葉所在的地方,陳安落腳後卻發出哢嚓的聲響,藏在腐葉下麵的一根小樹枝被踩斷。
那一瞬間,陳安心裡一緊,暗道:“要遭!”
他趕忙蹲下身,一動不動地透過灌木縫隙,看向野豬群。
果然,就那動靜,剛才周圍的那幾隻野豬都覺察到了,在泥窩裡打滾的那幾隻,一下子站了起來,翻拱著泥窩的母野豬也是再次抬頭,一動不動地看著陳安所在的方向,發出“吩兒吩兒”的哼叫聲,兩隻黃毛則是突然掉頭,衝著陳安這邊聳動鼻子。
那頭母野豬張望了一會兒,朝著陳安所在的位置走了過來,走走停停,不斷地發出哼叫聲,連帶著更遠處那些野豬都變得警惕起來。
隨著那野豬的靠近,陳安的心也跟著提到了嗓子眼,折騰那麼長時間,要是被野豬發現,計劃就得刨湯。
可這種時候,他也做不了什麼,隻能一動不動地等著。
那野豬很謹慎,靠近七八米,都還在昂著腦袋,不斷地聳動著拱鼻,隻是,聞著聞著,它忽然注意到,一旁泥地上擺放著的青嫩苞穀,遲疑了一下,朝著那些包穀走了過去,叼起一個開始嘎巴著嘴嚼了起來。
而這母野豬的大快朵頤,很快引起了彆的野豬的注意,一個個昂著頭嗅著,當即就有兩頭野豬靠了過來,見到那些苞穀,立馬開始爭搶,緊跟著,兩隻黃毛和另外兩隻野豬也湊了過來。
吃掉一個苞穀的母野豬,見彆的野豬在跟它爭搶,它低頭朝著其中一頭野豬撅了過去。
可美味在前,一個個哪是那麼容易放棄的。
那母野豬頓時急了,張口朝著另一隻黃毛咬了過去,弄得一陣尖叫。
看到這一幕,陳安稍稍鬆了口氣,趁著這機會,微微欠起身,繼續往後退。
眼看越來越多的野豬被吸引,加入爭搶行列,動靜越來越大,他也稍微動作快一些,拉寬了投放苞穀誘餌距離,又撤出十多米後,他貓著腰轉身,一路走,一路投放。
宏山在山坡上看到那些野豬已經被誘餌吸引,隨著爭搶越來越強烈,不斷地有野豬被吸引而彙集過來,很快就有野豬發現更遠一些的包穀,一路跟進。
“那些野豬上鉤了,趕緊下去,投放這些苞穀,吸引更多野豬!”
他招呼一聲,其餘幾人紛紛背上背篼裡的包穀,順著山坡下來,彙合陳安後,加快速度,往山溝更深處走,一路走,一路隨手扔著苞穀。
而在對麵的山梁上,有青壯爬到樹梢看著這邊的情況,見越來越多的野豬彙集到山溝裡,那搶食的聲音對於其它野豬是很強烈的信號,就連那巨型野豬也在起身朝北邊山溝張望一會兒,隨著豬群吭哧吭哧地小跑過來。
他趕忙衝著等在樹下的李豆花說道:“大爺,那些野豬上鉤了!”
李豆花點點頭,吩咐道:“所有人,帶上家夥,跟我走!”
眾人紛紛扛著坑木、鋼絲套、鐵絲套和鐵夾這些東西隨著李豆花往側麵緊趕,一路繞到北溝,到了前方那段狹窄的山溝裡,李豆花親自下到山溝裡,指揮著眾人,將那些套子、鐵夾給布置下去。
陳安等人在散完那些苞穀後,也一路跟來,幫著布置。
東西都是早準備好的,找到位置,放下就行,那麼多野豬,倒也不需要過多考慮如何布置,放下後,將套口張開就行,事情進行得很快。
布置完畢後,眾人聚在一起。
李豆花跟著做了安排:“子謙、應全,你們兩個領人上東邊山坡,山娃子和元康,你們爺倆領人去南坡,剩下的跟我到爛泥塘,往後邊轟攆。
溝兩邊山坡上的人手排開來,隔一段留個人,找棵樹爬上去,等起,不要輕易下來,野豬太多了,容易被傷。
等到野豬衝進來,看到野豬衝上坡就開始轟攆,將它們趕回溝裡邊,在前麵的,不能迎頭轟攆哈,要是把野豬黑了往爛泥塘折返回來,我們跟在後邊的,危險得很,不能亂來。
偶爾跑掉幾隻野豬,莫管,隻要保證大部分往溝裡一直跑就行了,你們大都圍獵過,曉得該啷個當攆腳,一定要看準時機。
狗娃子,你負責打那隻‘野豬王’,你們不是打算活捉嘛,傷一條前腿或者是一條後腿,保證它跑不快就行了,大家做好準備,我們就以你的槍聲為令,開始轟攆。
再說一句,任何時候,保證自己安全,才是最重要嘞。
都聽懂了撒?”
在場的,都是多少有過些圍獵經驗的,事情安排到這份上,也都清楚自己該怎麼做,紛紛點頭,在李豆花一揮手後,按照之前做出的安排,人手分往兩側,開始
布置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