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玉山輕哼了一聲,說:“知道你們關係好,非同一般。”
“嗯,你知道就好。”顧葭歎了口氣,說,“這麼說來江老板也在做大煙生意?”
“何止,他開的煙館到處都是,不然你以為他那舞廳是如何建造得這麼富麗堂皇?”
顧葭茫然地說:“當年虎門硝煙,幾次政策下來要禁煙,如今卻什麼都沒有變,滿大街都還是煙鬼,也不知道如果要打仗了,我們還有沒有拿得動槍的年輕人。”
陸玉山說:“怎麼?你還想參軍去?”
顧葭點頭:“我沒見過,所以想看。”
“那有什麼好看的?”
“不知道,隻是覺得我日常所見全是四海升平、奢侈的酒會和各種牌局,偶爾聽那些人說打仗的慘烈,都覺得像是另一個世界,那個世界我沒去過,如果真的存在,我想應該將那裡的畫麵帶給這紙醉金迷的城市,大家一起看看。”
陸玉山說:“你這叫戰地記者,國外很多,國內少有,而且沒什麼意思,會死人的,你要是敢去我就告訴顧無忌,說你要參軍。”
顧葭笑說:“我覺得你現在很奇怪,怎麼動不動就要找無忌告狀?跟誰學這麼壞?!”
“桂花動不動就這麼說,我就學會了。”陸老板可不能說自己是參透了這兄弟二人的關係,才勉強接受顧無忌的存在,並合理運用其的功能來控製顧葭。
顧葭歪了歪頭,說:“我都是隨便說說,我清楚自己幾斤幾兩,更何況我也不想死呢,活著多好,我還想活到一百歲,不會做危險的事。”
“對了,那我明天是不是就可以看見報紙上刊登貴人傑等人的新聞了?”顧葭有些激動。
陸玉山其實認為貴人傑等人還有江入夢生意做的這麼大都沒有人抓,恐怕報社報道他們新聞的概率為零:“是啊,明天我出門給你買報紙去,所有報紙都來一份好不好?”
顧葭笑著點頭,突然瞧陸老板哪兒哪兒都很順眼,然後說:“喂,你去把小台燈關了。”
陸玉山明知故問道:“關燈乾嘛?不再聊聊天了?”
顧三少爺瞧陸玉山的臉上表情就知道這人緩過勁兒來,又開始逗自己,便也不計較,自己下了床,去把小台燈‘啪嗒’一聲關上。
他赤腳去的,赤腳回來,抹黑上床的時候手碰到的不是被子也不是床單,而是陸玉山的小腿——這人迫不及待的早已躺好了。
顧葭心跳的快了一拍,手先是觸電般離開,而後又大膽重新放上去,一路順到腹肌上去跨坐其上。
適應了黑暗後,兩人都能看見彼此的臉,顧葭有些不好意思的挪開視線,去解開自己的睡衣,但解開的動作太過撩人,陸玉山忍了忍,坐起來說:“我來吧。”
“……嗯。”顧葭乖乖坐著,不多時,睡衣從身上滑落,層層疊疊的堆在身邊……
“今日是你所說的好日子嗎?”陸玉山昨天得了顧葭的旨意,昨天顧葭說,要找個好時機試一試,沒想到就是今天。
顧葭還是頭一回清醒的時候,和陸玉山這樣坦誠相對,他被陸玉山看得都想把衣服穿上算了,可卻張唇問:“我……好看嗎?”
陸玉山點頭:“好看。”
“那你怎麼還怎麼多廢話?”顧三少爺偏頭,手捏了捏自己的指腹。
陸玉山心動的要死了,卻還是不肯直接如了顧葭的意,偏要惹顧葭臉紅,說:“那我該做什麼?”
顧三少爺抬眸,雙手張開,求抱抱一般,低低地說了兩個字:
“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