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愛不想看到這樣的結局,她以為秦楚歌的到來是因為那份小時候的娃娃親,而非跟陳家的恩怨。
“我知道你心中有怨恨,卻沒想到你變得如此陌生而殘暴。”
周小愛拖著長長的尾裙,那張精心打扮的臉頰雖驚豔眾生,卻帶著極大的憤怒之色。
“今日我大婚,你我之間的娃娃親早已不作數,你遷怒陳家,在我大婚之日大打出手,你安的什麼心?”
“六年歸來,便是來這看我的笑話的嗎?”
“你以為屠山重傷,就沒人治得了你嗎?宗師一出手,你將死無全屍!”
“你大可出去打聽打聽,江城四位宗師,我周家與陳家各有一位。”
周小愛怒吼道:“你給我滾!若不然,休怪我不顧年少友誼!”
“哦?”秦楚歌笑了。
這便是周小愛,一點都沒變。
童年相處,她便是如此強勢。
“你想多了!”
秦楚歌驀然轉身,上前將桌上的牌位收起來,輕輕放在背後。
“我想多了?”
周小愛美眸怒瞪:“這一地的血跡是什麼,不是你因愛生恨的表現?”
“你父母之死全城皆知,那是他們畏罪自殺,你不敢找我周小愛說毀娃娃親之事,以我老公的弟弟為矛盾點,繼而對陳家人大打出手,於煙雨苑毀我婚禮,你當我是傻子嗎?”
“我已嫁人,周家會與陳家共進退,有什麼就衝我來,像個男人一樣直麵問題,不要找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
“你大可劃個道出來,施展你所有手段,我周小愛儘數接下!”
周小愛對峙秦楚歌,放出豪言,她可接下秦楚歌的所有手段。
秦楚歌一臉平靜,以他的城府,當然明白周小愛的怒來自何處。
而她這一席話,也將秦楚歌進莊之時的疑問解開。
看來,當年事周小愛是不知情的。
但,她的這番話卻表明了她周家的立場。
“既如此,那便說清楚也好!”
秦楚歌平靜開口:“今日前來,本該將當年與陳耀東謀劃的人全部殺掉,既然你說能接下我所有手段,倒是提醒了我改變主意。”
“我給你二十天的時間查清當年之事,依你如今周家的地位,應該不是問題。”
“二十天後清明節,我希望當年跟陳耀東一起謀劃的人都到場,我給父母立碑,他們來掃墓!”
“掃完墓,我送這些人上路!”
“這,便是我秦楚歌的手段,請陳太太笑納!”
說完,秦楚歌轉身離場。
全場雅雀無聲,無一人敢阻攔他。
六年歸來,置身一人殺回故居,偌大的煙雨苑無人認識這張陌生的麵孔。
離場之時,人儘皆知。
他秦楚歌在煙雨苑放言:讓當年秦家劫難的參與者,在清明節那天全部到場,他要送這些人上路!
若沒有深仇大恨,何來如此狂言?
周小愛的以為,以為的因愛生恨。
不攻自破!
隻因一份娃娃親,一份愛意會這般針對陳家?
大家不是傻子,她周小愛更不是!
於是乎,待秦楚歌離開後,她顧不上收拾婚禮現場的爛攤子,徑直跑回了後堂。
周小愛要去找父親問個清楚。
……
春天的風柔柔的,像小孩子在輕撫臉頰。
於煙雨苑離開後,卸下滿身戾氣的秦楚歌,本該於這柔柔的春風中看望義父,繼而享受團圓的喜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