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姬如雪的一番彙報,卻讓秦楚歌的整張臉布滿了嗜血的憤怒。
這麼多年,不曾將喜怒掛在臉上的他,在顧及親人之事上,終究還是沒忍住!
義父張鐘海,即是六年前那個救下秦楚歌的釣魚老翁。
若不是他,秦楚歌不可能活命,更不能有今日的成就。
這份大恩,他銘記於心。
六年來,秦楚歌不曾在義父身前儘孝,如今歸來,必要傾其所有讓義父頤養晚年。
實則,若非陳家今日大婚,第一站他本該去江城近郊小河鎮的某個巷子看望義父。
但,姬如雪彙報說,那片巷子拆了。
而張鐘海本該住進新樓安享晚年,卻被他的賭徒兒子送去了靜養院。
更令人發指的是,除了拆遷款全部被這賭徒揮霍,為得到父親剩下的積蓄,這賭徒與靜養院做了一筆交易,在張鐘海不知情的情況下簽署了一份遺囑。
以這嗜血賭徒的智商,不可能想到這個辦法榨取親父的積蓄。
那也就意味著,有人在背後給他出陰招!
更意味著這所靜養院以此為賺錢門道,徹徹底底的黑心之所。
一個小時後,秦楚歌到達快樂老家靜養院。
這所靜養院居然叫快樂老家,何其的諷刺?
“掛著羊頭賣狗肉的黑心之輩,不殺不足以泄恨!”秦楚歌吐出一口濁氣,吩咐姬如雪道:“讓相關負責人來這見我,我進去看看義父。”
“是!”
姬如雪去一旁打電話,秦楚歌大步流星的走進了這家靜養院。
“乾什麼的?誰踏馬讓你進來的!”
門口,一個彪形大漢叼著煙,語氣極為不善。
秦楚歌不予理會,踏步向前。
“臥槽,當老子的話是耳旁風嗎?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這貨拎著橡皮棍,罵咧咧的走上前。
有道是狗仗人勢者,必有權貴慣養。
饒是一條看門狗,有強大的主子撐腰,他的言行必會囂張跋扈。
“你再多說一個字,我送你歸西!”
秦楚歌驀然轉身,眼神冰冷,如一把刀子,鋒利滲血。
這條看門狗到嘴邊的話生生咽回,渾身打著哆嗦,上下牙床不住的打架,褲管裡竟是有滾燙的水漬溢出。
秦楚歌隻一眼、一句,這貨活生生被嚇尿了。
旁人不知,司帥一怒是多麼的恐怖。
彆說他一條看門狗,就是那海島之上的魔頭,都不敢與秦楚歌直視。
這也是為何,即便他傷退,龍國3點2萬公裡的海域依舊無人敢犯,堅如磐石。
秦楚歌繼續前行,轉過彎來到院中的一顆老榕樹下,目光落在了樹下那個坐著輪椅的老頭。
這一眼望去,秦楚歌這個鐵血剛毅的漢子極儘哽咽。
老頭在孤獨遙望,周遭無人做伴,頭頂隻有春日的暖陽慰藉著他。
一陣風刮過,義父雙腿之上的薄毛毯就要刮落,秦楚歌快步向前,俯身捏住。
跟著,一雙大手攀住了老人的雙腿。
“謝謝你……”
張鐘海低頭道謝,秦楚歌抬頭。
四目相對,一眼萬年。
“楚……楚……你是楚歌!”
張鐘海熱淚滾燙,激動的渾身發抖,雙目透著無儘的柔情,喉嚨更是在顫抖。
他不敢相信,昔日他親手送出去闖蕩的那個青澀孩子。
今日,又壯又帥的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