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賢王的世子,一個電話就把拓跋一舟嚇成這個德行。
不惜出賣合作幾十年的朋友,當真是狼心狗肺!
可是,拓跋一舟能有什麼辦法?
他不能死,那就隻能讓滕子衝死。
杜純的一句話,足矣讓拓跋一舟明白。
滕子衝出的這個主意大錯特錯了!
千不該萬不該威脅杜賢王,當年之事不能公開。
杜賢王要拓跋一舟死,至於裴家,沒那個膽子暴露當年謀劃秦家一事。
那麼,隨著拓跋一舟死掉,知曉整件事情的人閉口不談。
塵封往事,徹底化作粉末,融入黃土!
“阿坤,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拓跋一舟招呼阿坤到近前。
阿坤稍作思考,堅定的點點頭。
“老爺的意思是滕子衝不顧阻攔,為了他的利益不受損害,拿著刀逼迫您聯係杜家。”
“等老爺被迫打完電話,卻又是坐立不安,又不敢再次驚動杜賢王,隻能乾等著。”
“煎熬的等待中,世子殿下終於打來電話,沒等老爺主動澄清,世子殿下就著急掛了電話。”
“老爺趁滕子衝不備,突然反抗,與我和拓跋家護衛聯手擒下了滕子衝……”
“等世子殿下到了,老爺會當麵澄清此事,親斬滕子衝……”
管家阿坤,一番絮叨,引得拓跋一舟頻頻點頭。
“阿坤,你是我這輩子最信賴的一個人。”
“若是拓跋家能順利渡過這一關,咱家的家產有你一半。”
拓跋一舟許下了豐碩的報酬。
“多謝老爺,阿坤願為拓跋家族奉獻畢生!”
阿坤急忙表著忠心。
拓跋一舟沒再言語什麼,重重的拍了幾下阿坤的肩膀,將一抹陰笑隱藏於心中。
夜,快過完了!
黎明衝破黑暗的束縛,太陽衝出了地平線。
早晨六點。
發條一直都擰著的秦楚歌鯉魚打挺,翻身下床。
換好運動服,他跑出了酒店,沿著寬敞大道呼吸著早晨濕漉漉的空氣。
酒店停車場裡的一輛商務車,快速拉開車門。
隻睡了不到三個小時的叢少平,乾搓了一把臉,拔腿跟上了司帥。
“秦帥,早!”
待跑至司帥身後約莫三米處,叢少平不敢再靠近,趕緊打著招呼。
“早!”
秦楚歌點點頭,抬手招呼叢少平並排。
得到允許,叢少平才敢上前。
“一會吃早餐的時候再彙報,揀重要的說。”
秦楚歌未卜先知,先行打斷要做彙報的叢少平。
“是!”
叢少平咽回要說的話,安心陪司帥跑步。
半個小時後。
東江城一座天橋底下的早餐攤,秦楚歌坐在了馬紮上,沾著豆腐腦啃起了油條。
茶蛋、油條、豆腐腦……
市井生活的粗茶淡飯,卻也是嶄新一天的開始,平靜而美好!
叢少平狼吞虎咽,三五分鐘就將麵前餐食一掃而空,而後端正坐姿等待秦帥用餐。
秦楚歌這一次吃的很慢,實則是在享受難得的平靜和美好。
直至麵前餐食一乾二淨以後,秦楚歌拿出手絹擦拭著嘴角,叢少平這才開了口。
“炎南王揮兵北上,走的是水路,十萬精兵,目的地江城!”
“嗯?”
秦楚歌的動作放慢,眯起了眼睛。
“繼續!”
秦楚歌抬手示意。
“武煉司十三太保總保頭昨晚啟程,目的地也是江城。”
“雲州杜賢王世子杜純,已經落地東江城!”
“東州裴家的人也到了東江城,行程單上有三個人。”
“臨州魏賢王家的老四魏國生要回家,闖十八關兩吊,昨日他已經抵達長安城,楊家舉族備戰。”
多方消息,終將這平靜而美好的生活,碾成粉末……